云淡只是缓缓地又眨了眨眼。
三王妃抬头看着他们,轻声道:“羊水快流尽了……”
危漠崖心碎地闭上双眼,任泪水终于落下,将手掌覆到云淡隆起的小腹上,施了半分内力,颤抖着向下推去。
“呃……”云淡痛得浑身一抖,身体向上挺了挺,张大了口却没有喊出任何声音。孩子从他身下终于滑落出来。
“也是男孩!两个男孩……”三王妃扯过布匹按在他的下身,喜悦地道。
此时东方既白,云淡失了所有力气,倒在危漠崖怀里不省人事。
云淡昏过去一整天,到了第二日才迷迷糊糊地半睁开眼,还未发出声音,便有温热茶水送到嘴边,恰到好处地润了口唇。
眼前还是灰白发花,云淡什么也看不清楚,茫然地眨了眨眼,却感到手被握紧了在某个掌心之中,脸侧有熟悉的气息凑近。
“我在,别怕。”是危漠崖的声音。
“孩子……”云淡睫毛轻颤着。
危漠崖将被他握紧的手掌拉到唇边,落下一个轻吻,安慰道:“孩子们没事,都很健康。”
“寒儿……”云淡仍是微微挣扎着,呼吸急促了起来。
“寒儿也没事,范宁榆已经将她救出来了,”危漠崖又凑近了些,轻声哄着,“安然无恙,别担心。”
云淡这才放松了些,但仍是半睁着眼,眉头紧锁地喘着气。
危漠崖心疼至极,俯身吻了吻他额头眼角,叹气道:“睡吧,有我在呢。”
云淡这才又沉沉睡去。
为了避风头,危漠崖特意交代了范宁榆,带着蒋寒在外头躲了半个月,之后再回危府来。因此当这一大一小终于安全到家时,云淡身子已经好些了。
“爹爹!”蒋寒眼角挂着泪,一把扑到在院子里晒着太阳的云淡怀里。
父女二人险些阴阳相隔,此番重逢,彼此都十分激动。向来冷静的云淡抱着心肝宝贝,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