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能连累那个无辜的孩子。他才二十二岁!甚至没离开塔利亚城,去别的城市看看。”弗洛姆继续说:“您一定要知道,我是多么担忧这个孩子,我是希望他能远离任何危险的,只要您能帮帮我!”
克罗诺将手搭在铁门栏杆边缘,指腹无意识摩擦边缘棱角。剐蹭出一条条红痕,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但很快抽离出思绪。
“我怎样才能帮到您?您知道的弗洛姆警长,我只不过是一位医生,告诉我您的要求吧。”
“感谢您的仁慈。”弗洛姆将手放在胸口,再次行礼,双手抓住外套下摆,把衣服绷平。
“若是日后某一天,您得到有关我的不幸消息,请您…请您一定要送阿契恩离开塔利亚城,随便到哪个乡下去吧,去过安稳日子。”
“不要让他寻找我的踪迹,就忘了我这个没用的家伙吧。”
“您这么说,阿契恩会伤心。”克罗诺问了句。“您是追查到什么了吗?”
弗洛姆一怔,松开外套,背过手搓着手掌。
犹豫了一会才说:“是的,我得到了一点小小的线索,但以克罗诺医生的身份而言。请原谅,您不要向我打听任何事。”
克罗诺就不再询问下去,而且点了点头。“我会帮助您,请放心,若是真有那不幸的一天,我会确保阿契恩的安全。”
“谢谢您!”弗洛姆喋喋地反复感谢,他早就做好了孤独寻求真相的准备。唯一思虑的就是那个被他捡回来,逐渐长成青年的孩子。
只有保下阿契恩的安全。火刑架,哈!我想那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东西,总不会比我这个无法保证居民安全的警长更可怕。
弗洛姆与克罗诺道别,克罗诺目送他离开,直到车的尾气散去。
克罗诺抱住肩膀,用力掐紧,感觉不到疼似的,目光空洞地陷入沉思。
他敬佩弗洛姆警长的勇气,有着孤注一掷舍弃一切的勇气。
阿契恩也是幸福的,无知无觉地被弗洛姆警长庇护着。
但是,他从出生起,就注定无法背弃家族的荣耀!无论那是不是他愿意做的事。
驶离三街区后,弗洛姆没有去警局。而是漫无目的地在外街区转悠起来,他在思索如何谨慎地接近一位不显眼的贵族,并尽量在不让他知悉自己是谁的情况下,将他拘束,质问。
这可以说是非常困难,幸好他有麦吉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