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停弦一怔。
“放开。”那人重复了一遍。
脖颈上的伤口刺疼,温热的鲜血顺着流进领口,傅停弦从没想过师兄会伤他,呆愣半晌,直到对方不耐烦主动推开他,才回过神来猛地又揽住对方的腰按进怀中。
“师兄!你怎么这样?!不告而别害得我担心死了,现在还想杀我!”
“你认错人了。”
“还想骗我?你不是鹤陵师兄是谁?!”傅停弦要气疯了,被药性一冲整个脑子都不太清醒,竟然揪起对方的衣襟狠狠往外一扯。
露出的大片雪肤漂亮结实,锁骨下有一颗鲜艳的红痣。
“师兄,连这里的痣都一模一样,你还敢说不是?”
鹤陵冷淡地拢了拢衣襟,过了数年他也比当年成熟多了,青涩的少年气已然褪去,线条轮廓也英朗凌厉了一些,正是傅停弦想象中成年后师兄的模样。
英俊温雅,只是气质却变得又冷又刺人,像是一把锋利的冰刀。
傅停弦委屈极了,原先的高冷男神范登时崩塌,他瞪着鹤陵,指着自己还在流血的脖子控诉:“师兄,你就没有半点愧疚嘛?”
鹤陵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没有。”
“!”傅停弦瞪大眼,那模样看着像怀疑人生的猫,“那师兄也不会心疼吗?!”
鹤陵轻笑一声,那低沉散漫的笑音勾的还在生气的傅停弦心痒痒,盯着师兄重新打理好被扯散的衣襟,遮下那片春光。
“不会啊。”鹤陵道。
闻言傅停弦真的委屈了,他刚想发疯撒娇一番,药性上涌,他一个踉跄靠着树干跌坐在地,头晕目眩,面上一片不正常的潮红。
眼前有些模糊了,傅停弦感觉到师兄冰凉的手背贴到了他的额头上,似乎在探体温。
师兄心里还是有我的……傅停弦正要开心,就听师兄轻飘飘地道:“你中了蛇欲奴的情香,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与人云雨一番便可解了药性。你可有哪个相好在璇玑城?我可以将你送过去。”
中毒的傅停弦忍无可忍,这话估计就连傅回都忍不了,他倏然捉住鹤陵的手腕,咬牙切齿地瞪着他道:“我的相好不就是你吗?鹤、陵、师、兄!”
说罢也不管鹤陵是什么反应,他就凭着一股冲动将人拽了下来,体温微凉的音修跌坐到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