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你大可不必这么做…」
蓄须访客像是要释出善意般降低了语气的锐利度,但男子就只挥了挥手,如同挥去了对方试图在他心中营造出的迷雾。
「我已经决定了!」他这次紧紧盯着蓄须男人的双眼,目光与言词同样坚定。「不然谁代替我?你?抛下大嫂和她肚里的孩子?」
面对犀利的话语,对方双唇紧闭,久久无法吐出一句话。见到自己的言词似乎刺伤了人家的心,男子深深x1了口气:
「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德瑞克…」
「不!我不是担心,我是快急疯了!」
德瑞克瑞斯用力摇了摇头,激动的情绪令他使劲咬着下唇。「你可知道自己要g的是什么事?啊?你也看到那只老鼠的下场了,你真想变成那样?」
「那是两年前的事了,你很清楚这一年来的实验对象都平安无事!」
「但万一呢?万一真的出意外呢?」德瑞克恨恨地叹了口气,彷佛在怨叹自身的无力。「如果可以我真想代替你,但…」
「是啊,要抛下家人…这是你办不到的。」
「…你也是我的家人啊,凯尔。」
德瑞克的眼神透着一丝的哀怨,他清澈的双瞳中映出了那张坚定如石雕般的面容,他的兄弟—凯尔瑞斯的面容。仿佛宣示命运之时已至,随着整点时分的到来,挂钟发出了沉重且古老的声响,一声又一声敲击着这对兄弟的心房。
墙上另一角落有面ye晶银幕,上头正无声地播放着和此时氛围完全不搭的乡村美景。而就在画面的左下角,惯例也显示了此刻的时间,和挂钟不同的是,它上头包含了年月日。那是组无论凯尔或德瑞克都再清楚不过的数字,意味着命运的齿轮展开运作的黎明之日—
「> 这一切…依旧是个悖论。
雪。
已持续四天的大雪仍没有停下的迹象,大地与天空彷佛失去界线般化作一片的白茫。
地表的一切,声音、生命,甚至是时间,彷佛都陷入停滞,任凭那持续飘降的雪花领至永恒的沉睡、永恒的静默之中。生与si、乐与悲、和与争,似乎都不再具有意义,静静於无尽的白se时空中飘逝而去…
突如其来的炫光穿破纯白的壁障,带着如雷贯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