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都打了,不能浪费。她穿上白色睡裙,提高裙摆,用雪白的蕾丝边衬着红痕,又拍了一张,加了滤镜,更是对比鲜明。孟怀琰对此相当满意,打算就用这个当小号的新头像,还没来得及换,门外传来脚步声,竟然在她门口停下了。
尽管锁了门,她还是吓了一跳,不敢出声,又猛地把柳叶鞭塞进被子里,紧接着,孟应星在门外叫她:“琰琰。”
“怎么了?”
她扬声,环顾房间,好像不剩下什么破绽,这才过去开门。孟应星就在门外等她,没有说话,没有推门,她现在又没有下午那么心虚了,还有心思想,他这么懂礼貌,下午一定也没偷偷往门缝里看,很好,很安全。
不过很快,孟怀琰就放心不了了。
她开门出去,孟应星一手提着脏衣篓,另一只手上,拎着她的皮拍子。
“琰琰,这是你的吗?”他神情平和,好像不知道、也不在乎这东西的用途,“应该擦擦就好,不用洗吧?”
“啊……对……我、我放错了!”孟怀琰强自镇定,要从他手里接过,捏住皮拍的下沿,可孟应星没有松手。
他逼近一步,走廊的灯光被他挡在身后,影子能将孟怀琰整个罩住。孟怀琰好像还没反应过来,本能地抬头,和他四目相对,瞪大的眼睛里有着慢半拍的迷,以及……兴奋?
他接着问:“琰琰,这是做什么的?”
“呃,这个是……是……”
见孟怀琰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他退后一步,连带着皮拍也从她手里抽走,灯光重新照在她身上。“忘记了吗?你先想想,我去洗衣服。”
他走了。孟怀琰倚在自己卧室的门框上,遥远的阳台,传来洗衣机按键声。
孟应星差点真把她的小皮拍扔到洗衣机里去,握紧了,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并没有自己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
其实下午回来时,他就看见了孟怀琰的小动作,当时也大概猜出是怎么回事,但并不打算点破。倘若那是个什么别的小玩具,也就算了,他自然会想办法,不动声色地放在某处,等她自己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