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安娜羁留病院她不想爹地去。
那儿环境不好是出了名,阿雅知道,爹地去了绝对得不到妥善照顾。
阿雅不傻。
这人,她不交。爹地不是犯人,受伤另有隐情,她会努力搜找证据。
但icac这边一周找她三回的频率,阿雅这傻快要装不下去······
这一周她还未恢复晚自习,所以傍晚放了学就回家,四月白天还不算长,走在回家路上,总察觉有人在跟踪。
她慌忙绕到大路上去,跟踪的感觉才没有了。
回了家,仍心有余悸,锁紧了门窗,把爹地的衣服洗起几件,晾在yan台,每日都换。
可没用。夜里有人用石头砸家里的窗户,甚至还有人翻进院子。
她吓得胆破,整夜开着灯,缩在被窝里忍着眼泪捱到早晨,推开家门,却举目惶惶无亲,她能向谁求助?
远亲吗·····爹地和妈咪都是独生,外公去世很早,爹地这边爷爷nn她更没见过,唯一有联络的姨nn,那么老了,还需要她的关怀孝敬,能给她什么庇护。
顾叔叔······昨晚那样的动静,顾叔叔在家应该也是听得到的,可······
人情炎凉如此,阿雅难过。
好几天她下午最后一节课都不敢上,早早回家关好所有门窗。那样腼腆怕生的姑娘,鼓足了勇气跑了几次行政楼,问内宿手续。
教务老师都说没有空床位,近期安排不了。
阿雅一颗心沉得跳不动了,明明先前的舍友说床铺还空着的······
周五傍晚从学校出来,直奔医院,在爹地床侧才将将把一周的害怕都哭了出来,当晚是趴在护理床边沉沉睡着的。
爹地昏迷不醒,阿雅真心希望可以永远躲在这病房里写作业,从爹地身边汲取安心,可是不行,她得继续学业。
周末的下午,大日头的。她下了公交,背着书包拎着青菜,绕了路走回家,还是出了事。
离家门口还有一截路,她被捂住口鼻拖进了巷子,手中青菜掉在地上。
一句救命都没能喊出。
脏臭的气息令阿雅几乎晕厥,回过神来,她被按在了墙上。
捂住她口鼻的人脸上有道刀疤,凶神恶煞,另一个按着她的腿,瘦得出奇一口烂牙,在笑,手在解她的k子。
阿雅眼泪涌了出来,唇齿发抖,脸上瞬间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