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液射得又快又急,有几点溅到刀具深色的弯柄,他顺手甩到洗手池里,在水龙头滴落的水珠下颜色渐浅淡,逐渐消失。
像是从未被两人的爱液沾染过一样。
身体流淌相同的血液的两人,她与他一样撩起清水洗去污秽,一出这个合理赤裸的地方,又需要伪装成纯净且疲累的人类。
可是太辛苦,也辛苦够了。
陈茗珂棉被兜着头脑当乌龟,当耳朵敏锐地捕捉到浴室门锁转动的细微声响,急忙大手一挥翻身坐起,露出被闷得嫣红的双颊。无暇顾及凌乱发丝,她踩着地板噔噔噔地贴近门板听外边的声响。
外面归于沉寂,她猜测陈铭泽已经回房歇下,又小心翼翼地拉开一线门缝,窥探着外面的环境。他的房间在视线前方,紧闭的门底下透着暖色柔光。
为了减轻动静,陈茗珂轻轻踮起赤裸的脚尖,悄无声息地从房间中溜出。
只是不巧,刚路过他的房间,身后地板突然大亮。
陈茗珂身子僵硬地转过头看向逆光的人影,踮起的右脚还没来得及放下,只能原地轻轻蹦跳两下假装在活动身子。身侧张开又握紧的五指不自觉地做奇怪的动作,一会儿摸摸头发,一会儿又捏着自己的衣角。
假动作太多显得极为不自然,迎着对面审视的目光,陈茗珂也清楚这点,她克制不住地想掩盖慌乱,但很明显她失败了。
她可以不动声色地在陌生人面前扯谎,但是面对互相知根知底的他,她无法隐藏自己的心虚。陈茗珂曾咬着下唇跟女伴抱怨。
“这是血脉压制。”好友发了个拥抱的表情,让她别往心里去。
但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被动过。
毕竟不做亏心事,不怕人开门。
“还不睡?”男人语气一如往常。
“我出来喝……”嗓子正好干涩,她借正当理由抬头开口,望向陈铭泽的脸时脑子空白了一瞬。
这下真死了……陈茗珂咬着枕头在软床上无声尖叫。
哥哥他,刚刚,是用了剃须刀吧。
想回味他的表情,想从蛛丝马迹中猜测他是否自己自己玩过他的东西。又觉得尴尬得要命,多想一分刮胡的场景指缝可能沾染的水液是……
说不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