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以为他在井下摔着了,结果高远麟撩起衣服,无语了。
他看了看背上的东西,“就擦伤呗,还没你脸上严重。”
背后忽然一凉,医生的声音压低了,低得不像原本的声线,问:
“你,看见了?”
对这个转得很奇怪的话题,趴在床上的高远麟疑惑地发出一个单音节。看见什么?
“你,看见了?”医生的声音没有起伏,但是高远麟能感觉到困惑。
随着这句重复的话语,光线忽然暗了下来,高远麟眨眨眼,感觉眼前像是蒙了一层黄纱,时间像是被随意拨弄的玩具,墙壁变得土黄破旧片片脱落,发出嗦嗦声,高远麟的鼻间忽然闻到了木板腐朽的气息。
这变化让高远麟惊异,他正想抬头看清楚一些,一双手按在他的头上,将他狠狠压在床上,背后那块区域被反复地抚摸,嘴里发出了一串奇怪的声音。
有人在自己背后念咒真的让人很毛骨悚然,高远麟这个姿势只能看见柜子底部的铁皮生锈脱落,他放弃看清视线里的异样,立刻扭头查看背后,却被极力摁住。
看着瘦弱的医生力气居然这么大,让他头部连微微颤动都做不到,额头挤压硬木床板而发疼。
高远麟问:“医生?”
背后没有回应,倏尔他屁股一凉,遮羞的衣物被拉下,冰凉的手摸到他的生殖器,高远麟心里也随之一惊,他想要挣扎,一声不知来自何处的呼唤直直闯入他的脑海,就像落入深海的炸雷一般让他脑仁嗡嗡作响。
他无法辨认这个声音来自哪里,很陌生,他的经验告诉他是应该是只有在场的医生才会喊他被他听见,可耳朵里却没有听到任何声音。高远麟挣扎着,却因为下身像被裹进了湿润的面团里一样舒服而抖着嘴唇,同时也害怕着,因为他察觉到亵玩他性器的似乎不是手指,没有根根指节,而是一团,像是被泥土包围了一般。
他在脑海里无声思考,这是什么东西?
声音带着信号不好的滋啦声,如装在罐子隔里的朦胧感,声音层层叠叠,却带着不可思议的来自极幽深海般的静谧感。
高远麟像是自带破译一般理解了声音的意思。
「——过来。」
后脑一阵麻木,像是被人狠狠锤了一下。高远麟有那么一瞬间失去了知觉,全然堕入黑暗,时间可能过去了一瞬或者永恒,等他从幽深的无知觉的黑暗中抽身,现实的光线、温度、质感,全部回到他身边,身下粗糙的床单,头顶转动的吊扇,嘈杂的鸟叫,熟悉的安心的感觉。
医生啪的一声脱下手套,正在说话:“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一个满身肌肉的大男人这么娇气。”
高远麟愣愣的,他起身,低头看见裤子穿的好好的,赶紧把衣服拉下来,兜住两团饱满的胸肌,脑子里还净是刚刚那怪异的感觉。
医生没有摁着他,也没有摸他。
谁动了他?
那真实的触感让高远麟现在还能回忆起生殖器被包裹的感觉。
但高远麟却无法确认摸他的到底是不是手指,那一团柔软究竟是什么。
总的来说,他觉得自己做了个白日梦,还羞耻地说不出口。
姜行钊推门进来,跟医生打了个招呼,“这没啥事吧?”
医生道:“正说呢,连伤口都没有,顶多算起个疹子,过敏。”
高远麟下了床,又看了看简陋的房间,一切都很正常。床单干干净净没有发黄,木板没有腐朽,铁皮柜上的划痕有些多但是依旧银亮发光,墙上贴着周慧敏刘嘉玲的旧海报,崭新的连灰都没蒙。
姜行钊问了他一句话,高远麟愣愣的,好一会儿才回应他:“
你说什么?”
姜行钊无奈的重复:“要不要回去休息?”
高远麟立刻点点头。
回去,他不想待在这里。
“我一个人回去吧。”高远麟现在有些害怕和人共处,经过那群被魇住一样的人和这个怪异的医生,他连姜行钊也有些不敢靠近。
他没由来的感觉这群人会突然发疯。
仿佛他们和高远麟不知道的存在勾结起来,想要逼疯他。
高远麟第一次在阳光满地的时候从矿场走向住宅区。
他不像村里的老矿工,他在镇子上没有房子,以前的老房子被政府拆了,他用钱给母亲去城里买了块很好的墓地,没有别的原因,他那时单纯不想让母亲睡在这边的土地。
大概也是因为那时候信镇子上的说法,不想让母亲躺在这片不安宁的土地。
高远麟回到宿舍,楼里空无一人,很安静,这让他莫名安心。
小客厅里的电视机很老了,屏幕很小,是黑白的,没信号还得去楼上调整接收器,他们很少看,两人都懒得上去调整接收器。
昨天放了那么久没有冒雪花还算运气不错。
高远麟脱了衣服上床躺着,闭上眼睛换了好几个姿势,他又睁开眼睛,平躺着直直盯着有着干涩的黄色水渍的天花板,视线凝聚在一团形状不明的污渍上,脑子里乱蓬蓬的。
他抬起手,撩开衣服,伸进了内裤里。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有一种原始的冲动一直盘旋在脑海里,那股欲望压不下去,让他血液流动地越来越快,脑子里全是一些曾经看过的色情画面。他摸到自己的生殖器,软软的,他张开五指捂住那根,就这样捂着停了一会儿,想起下午的幻觉,确定了那绝对不是人手。然而他很快抛开胡思乱想,手指就有些急躁地撸动起来。
掌心干燥炙热,让性器微微发硬,摩擦的快感也慢慢传递上来,尽管手法粗糙又随意,胯下那一根经验不足的东西还是忠诚地硬了。
勃起的阴茎从内裤里支出来,直挺挺地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高远麟垂眸看着自己撸动性器的动作,开始喘息。衣服落了下来,他用另一只手拉住。
快感让他开始因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烦躁,因为不久前他在医务室还遭遇了不知道是幻觉还是灵异事件的亵渎。此时此刻他却自己脱下裤子抚摸自己。仿佛他因为那样的诡异触碰而产生了欲望。
然而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他的脑海里没有别的,强烈而怪异的欲望压不下去,这很奇怪,因为他不是欲望强烈的人,然而此刻他所有的感觉都为性欲让了步,他全身的存在只剩胯下的阴茎。
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急,高远麟收缩着小腹,肌肉微弱的起伏显得不可思议的色情。
直直的一根阴茎贪婪地聚缩快感,男人的欲望总是很容易满足,像这样简单机械的上下运作摩擦,高远麟就已经快射了。
笔直的肉棒被五指用力捏着,捏出肉感,阳光下皮肤透出光泽,青筋仿佛都透明起来,在摩擦中充血肿胀。
手上动作越来越快,他的大腿肌肉绷得紧紧的,虚虚睁开眼睛,在射出来的那一刻忽然想起医务室怪异的触摸,他咬紧了牙挺起腰,哼了一声。
兀自喘息了一会儿,高远麟渐渐冷静下来。
他把手伸出来,擦干净自己射出来的东西,去厕所洗了手。
再度躺在床上,高远麟心情难以形容。他现在感觉自己刚刚像做了个梦,或者说被催眠了一样。
根本不像是自己会做出来的事情。
阴茎已经软了下来,安静地趴伏在胯下,身体里还留存着酥麻的快感。
高远麟闭上眼,拳头松了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