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甯愿去睡猪圈,也不要跟他睡在同一个房间!
可是,他竟然拿赌注来压她,说女奴只能听话,不能违抗他的命令,她气急
败坏,却又找不出话反驳,只好认命,反正他房间里有个小房间,她可以屈就。
三个月而已,她认了!
但第二天,他竟要她喂他吃饭;厚!他是没手呀?
她气得好想掐死他,尤其看到他那得意的表情,更让她气得想吐血,心好痛
……
被他气到心痛啦!
可是碍於赌注,她还是只能喂,拚命喂,用力喂,努力喂!
最好让他被噎死,那她一定会去拜拜,感谢上苍爲她除去一个祸害。
可惜事与愿违,喂不死他,祸害仍然存在,她仍然可怜地处於被蹂躏的日子
里。
结果,到了第二天晚上,这个该死的下流胚子竟然要她伺候他沐浴。
哼!他休想!
「皇甫绝!你不要太过分了哦!」夏以芙忍不住了,用力将手里的巾子丢向
皇甫绝,愤怒地对他吼着。
人都有脾气的哦!尤其是她,脾气只会大不会小!
面对她的怒火,皇甫绝仍然扬着笑,一副悠哉的模样。「我哪里过分了?」
他不觉得呀!
而且,逗她这麽好玩,教他怎麽也不想停手。
「叫我跟你睡同一间房就算了。」反正不是同一张床,没关系。
「喂你吃饭也就算了。」把他当成废物,而且幸运的话还能噎死他,所以也
没关系。
「结果你现在竟还要我伺候你沐浴?皇甫绝!这种话你说得出口?!」下流!
「你不是都听到了?代表我真的说出口了。」明知道自己的话只会更惹怒她,
可皇甫绝像是故意的,继续说话挑衅。
「你……」被他气到胃好痛。「你这不要脸的下三滥!你把我夏以芙当成什
麽啦?」
「女奴呀!」勾着笑,他饶富兴味地看着她。「别忘了,这三个月你是我的
女奴,我的话你可不能违背。」
「我……」又是女奴,又是赌注,堵得她哑口无言。
见她气红了脸,却又说不出话来,皇甫绝忍不住轻声笑了。
她一定不知道,就是这些可爱的反应让他舍不得停止逗她,她的表情丰富有
趣,就连反应也可爱得紧。
「乖,好好伺候我。」将巾子丢给她,他神色自若地脱下身上的衣服。
「啊──」没想到皇甫绝会突然脱衣服,夏以芙吓得尖嚷,赶紧转过身。
「你干嘛呀?」
「脱衣服呀!」她的反应又逗笑了他,低沈的声音满是无辜。「难道你洗澡
不脱衣服的吗?」
「我……」夏以芙又窘又怒,只能气得跺脚。
厚!她好想拿刀砍死他哦!
脱好了衣服,皇甫绝踏入浴桶,发出水声。
听到水声,夏以芙全身紧绷,知道身後的他完全没穿衣服,她无法想象那画
面。
「过来呀!站在那做啥?」手肘抵着木桶,撑着脸,皇甫绝好整以暇地看着
她的背影。
「你休想!」她才不会如他所愿,举步就要走出房门。
「这麽简单就认输啦?」他激她。他早就把她的个性摸得一清二楚,她平时
虽然精明,可就是无法忍受他的刺激。
「我……我没认输!」果然,他的话让她停下脚步,不服输地回话。
「是吗?」激将法成功,皇甫绝得意地笑了。「那就过来呀!若不过来,我
就当你不敢。」
「我有什麽好不敢的!」夏以芙一咬牙,倔傲地转头,瞧见皇甫绝全身赤裸
地坐在浴桶里,小脸忍不住泛红。
「那就过来呀!」他朝她勾勾手指。
「过……过去就过去!」爲了不让他看不起,她深吸口气,举步走向他。
只是擦澡而已,男人的身子她又不是没见过?家里的仆人常常裸着上半身砍
柴,所以她早看惯了。
对!没什麽好怕的!
*********
真的,没什麽好怕的……
夏以芙拚命告诉自己,可是愈靠近皇甫绝,她就觉得愈紧张,明明都是男人
的身体,怎麽她看到他的就很不自在?
「芙儿,你的脸好红。」皇甫绝勾着笑欣赏夏以芙脸红窘困的娇态,真可爱!
「要你管!」夏以芙走到皇甫绝面前,拿着巾子的手微颤,透过浴水,她仍
能清楚地看到他精壮的胸膛,这才发现原来包裹在斯文外表下的身体是那麽健壮,
散发着男人的味道。
莫名的,她的
脸更烫了,心跳突然加快。这是什麽反应呀?
夏以芙赶紧别开眼,粗声嚷着:「要我擦哪里?快说啦!」不想再拖拖拉拉,
早擦完早了事。
「随你呀!反正我的身体你又不陌生。」皇甫绝邪笑着,瞧出夏以芙的羞涩,
引出他的捉弄。
「你少胡说!我跟你又没多熟!」下流!竟讲得这麽暧昧,不知情的人听了
还以爲她跟他有什麽关系哩!她才没那麽衰!
「你忘啦?小时候我们还曾一起洗过澡呢!」撑着脸,黑眸瞬也不瞬地看着
她,唇角微扬。
他的话引出她的记忆,霎时脸更红了,不过这次是被气红的。
「拜托!那是我年纪小不懂事才会跟你洗澡,而且跟个五岁娃儿洗澡有啥好
提的?」瞪着他,她完全没好口气。
「唉!小时候的你好可爱,一直黏着我,皇甫哥哥、皇甫哥哥的叫个不停,
还说长大要做我的新娘子。」
真怀念那时的她,谁知道某一天她突然不缠他了,而且还变得很讨厌他,对
他从没好脸色。
「我说了,那时是我年纪小不懂事!」想到从前,她微抿着唇瓣,不高兴地
回话,可是思绪却不由得转到从前。
她记得的,小时候的她真的很黏他,而他也很宠她,两人两小无猜,度过了
一段欢乐的日子。
直到某天她知晓了阿爹的失望,知晓她不是男儿身是阿爹心里的痛;因爲这
点,她开始讨厌他,因爲他是阿爹心里理想的儿子,而她只是阿爹心里的遗憾。
这是迁怒,她知道,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而且,长大後的他也很恶劣呀!
动不动就欺负她,惹她生气,一点也不像小时候宠她的模样,而且他的风流
韵事传遍了整个北方,八卦传来传去的,更让她讨厌他!
「总之,小时候的一切都是错误,你最好不要再提了,我跟你没那麽熟,少
攀亲带故的!」
现在的她,对他只有讨厌、讨厌!
她的话让皇甫绝眯起黑眸,怒意掠过俊庞,「真的这麽讨厌我?」
「对!讨厌得不得了!」她轻哼一声,睨他一眼。「所以,我才不想嫁给你!
我甯愿嫁给任何人,就是不想嫁给你!」
「哦?是吗?」她的话让他变了脸色,轻松不再,换上了冷凝。
瞧见俊庞沈下,明显的怒火让夏以芙一愣,一时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好一会儿,受不了沈默和他的脸色,她终於受不了地开口。「喂!你不是要
我擦澡?」
「不用了!出去!」闭上眼,他第一次以这种冷漠的语气对她说话。
夏以芙忍不住一愣,有点适应不了他的冷漠。
「真的不要?」话一出口,她差点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她在干嘛?他都说不
要了,她干嘛还问?自找死路嘛!
「对!出去!」谁知道他的口气仍然没变。
夏以芙抿着唇,有点不习惯皇甫绝的态度,嘟着嘴,忍不住在心里嘟嚷。
什麽嘛?跩什麽跩?
「出去就出去,你以爲我希罕待在这里呀!」她对他做个鬼脸,丢下巾子,
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
夏以芙一离开,皇甫绝立即睁开眼睛。
「该死的女人!」他气得用力拍打水面,溅出热水。
她竟然说甯可嫁给任何人,也不肯嫁给他?!怎麽?他皇甫绝会比不上别的
男人吗?
她竟然连选也不选他,直接就把他踢出局,而且还肖想嫁给别的男人?
她休想!
这辈子除了他皇甫绝,她别想嫁任何男人!
早在他第一眼看到还是婴儿的她时,早在她用那双小小软软的手握住他的手
指头时,早在她对他漾出第一抹笑靥时……
他就决定了──他要她!这辈子,她只许是他的人。
虽然他有未婚妻,可那只是个幌子,全北方的人都知道夏以芙早被他订下了,
所以就算她年已十七,早就已经是适婚年纪,可却没人敢上夏家庄提亲,因爲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