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指着倒地不起的青年说：“这是奥萝拉?莱恩?艾维利亚的原配，塞恩顿家族的少爷，她的表哥兼丈夫——我的意思是，你开局就灭了他。”

程恩震惊：“表哥？！”

“驱魔师世家有血统提纯一说，这只是设定之一罢了。”

毛球漫不经心道：“原着里奥萝拉很喜欢他，没想到你下手这么果断，小说根本没看吧？”

身下的毛毯柔软而厚重，程恩把他拖起来，靠在窗台上：“我以为只是披了她的皮重活一次。”

没想到毛球‘咯咯’地笑了起来。

意识的空间里，它笑得满地打滚，黑漆漆的眼睛锁住她：“这可不是穿越。”

古老的城堡沉淀了时光的痕迹。

长长的，由青石砖铺成的楼梯蜿蜒而下，一直到黑暗的尽头。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房间的地板上。

她的脚边，是一柄长及腰身，上面镌刻着古老符文的刀。刃身轻薄，却仿佛饮尽了异类的鲜血，每一寸都泛着幽暗的光芒。

“你以为是偶然，其实是历史的重复。”

系统的声音空灵而缓慢：“《平女》是林菲菲参照历史写的小说，不过是时光冲淡了脚印，让你迷失在了命运的长河中。”

“契约将你带回这里，也会索取代价。”

毛球落在她肩上，示意她看向墙上的某处。

那幅画框早已陈旧，里面是一个身着浅色华裙的女童，她有一只眼睛被绷带挡住了。

玻璃倒映出坐在窗台上的人。

她有着一头丰茂乌黑的长发，胸口处渗出的血色与女孩裙子上的斑驳的痕迹融合，像两段交错的身影终于重合。

岁月如梭，人世流转。

“为什么绑定的是我？”

系统说：“大概是你咎由自取，当年做事太傻逼，现在回来善后了。”

它朝窗外努了努嘴：“喏，那里就是艾维利亚的墓地，你不如抓紧时间给自己做个墓碑。”

“把自己埋了？”

“把已经死去的那个自己埋了。”

毛球耸肩：“夏夜漫漫，星火萤光，是一场温柔的葬礼，埋葬掉曾经的自己。”

然后，重新出发吧。

死亡不是结束，而是一切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