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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子(2 / 2)

寡妇重生记 十夜灯 3367 字 2023-05-08

陈元卿“唔”声,干脆撇开蓖子,指插入她鬓发间的轻抚着,幼金往他身上靠了靠。

不多会儿陈元卿又问道:“可遇到什么事?”

幼金仰头看向他道:“旁的倒没有,只外祖母担心你没人伺候,让我帮你纳妾。不过叫母亲拦了。”

陈元卿手微僵,低头继而摸着她的发道:“你莫要管这些,且我往身上推就是。”

小妇人仍盯着他,轻笑声:“好。”

她应得这样爽快,陈元卿也跟着笑了笑:“嗯。”

元月末的时候,陈元卿将通宣巷那棵黄梅树挪到箬山院来,黄梅树花期将尽,幼金望着黄梅树愣了片刻。

这树木的生命力再顽强,重新抽出的枝条定不会与先前一样,几年前折断的残枝仍在上头留着。

“娘……夫人。”王婆子左右看看,在她身后唤了声,“国公爷可是疼您,树都挪进府里来了。”

幼金回神笑了笑:“可不是,按说府里也有黄梅,我偏就瞧着这株最欢喜。”

“外面风有些大,奴婢扶您进屋罢。”王婆子把幼金看得重,“等天暖和些您再多走走,以后也好生养。”

幼金笑她:“你又没生过,怎知道的,倒是和你们国公爷说的一样。”

王婆道:“夫人又打趣奴婢,国公爷这也是为了您好。”

幼金这胎养得金贵,陈元卿将箬山院上下都提点了遍,就怕夫人磕碰着。

上辈子胎都没呆几日,等天渐暖和起来,幼金肚子显开始怀,她终于略松了口气。

如今衣裳穿得薄,已能瞧出微鼓的腰身。陈元卿都不大敢抱她,说是怕压到她,幼金让他分床睡,这人却不肯。

幼金夜里却发现这人并未睡着,只倚在床头,摸着她肚子也不知道在干嘛。

她睡得迷迷糊糊,嘀咕道:“你这是作甚,又不是头回当父亲了。”

话说完幼金方觉失言,蓦然清醒了,揉着眉心道:“夫君,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前世虽有孩子,也没活到一岁上头,而两人第一个孩子……

“无妨。”陈元卿拥着她躺下,“幼娘,你信神佛么?”

幼金微怔,道:“之前本倒是不信的,初一十五烧香拜佛就是求个心安。不过,像我们这样的际遇,也由不得不信。”

否则哪里说得清,明明已经死了,却又重活了一回。

陈元卿轻揽着她沉默了会儿,道:“我不是与你说过,先前在法云寺供奉了个牌位,上月去时那方丈告诉我,三年轮回,那孩子该早投胎了。”

幼金抱着他环住自己的胳膊不说话。

“方才我梦到个粉雕玉琢的小娘子唤我爹爹。”陈元卿道,“我只突然想到,你去年有胎时不正好也是十一月中旬么。”

宣德十三年十一月幼金来到京师,半个月后这人给了她一碗落胎药。

恰正是三年整。

幼金眼睛泛红,却为的是这人,依着他的性子,也不知道在心中积压了多久,才会对自己说上这么两句。

他定然看出自己的心思来,却拐着弯来劝慰。

“夫君。”小妇人顿了顿,轻声开口:“若她还愿意我们做她父母自然最好,如若不愿,生在旁的人家也好,谦之,你忘了吧。”

陈元卿哑声应了她。

幼金虽没有生过孩子,但府中几个稳婆早早请下,还有陈令安时常来与她说话,这段时日以来,她倒了解不少。

大夫每日都来给她号脉,说发作就这两天的事,她身边四个丫鬟和两个婆子寸步不离守着,几个稳婆就住在箬山院后罩房内。

幼金用完午膳,照例在院中走会儿再回屋休憩,今只走了半柱香的功夫,幼金忽停了步子与身边丫鬟道:“蕊黄你扶我去后面西厢房罢,青簟你去将稳婆找来,我肚子不大舒服。”

几个丫鬟吓了一跳,还是站在后面的曹嬷嬷先回过神来,呵斥声:“还不快去。”

幼金手劲大得厉害,把蕊黄胳膊都给掐红了,王婆子往下一看,幼金身上长裙湿了大片,仍往下滴着水,王婆子惊叫一声,忙又捂住嘴。

西厢房内一应物件早备下,三个稳婆急匆匆跟着青簟赶过来,幼金人躺在床上,脸色泛白,王婆子蹲在床沿握着她的手。

为首的朱稳婆上前查看了幼金的情况:“夫人水已经先破了,可再动不得,这是要生了,快去备着水罢。”

幼金小腹一阵阵抽痛,她勉强挣扎着吩咐道:“白玉去长柏苑递个话,给母亲说声。”

白玉应声跑出去,在前院时遇到特意在府中守着的郑或,他认出是夫人身边的大丫鬟。

“这样慌张是要去哪儿?”郑或问道。

白云忙行了万福,道:“夫人发作了,奴婢正要去通知老夫人。”

郑或闻言也跟着她往院外走,国公爷把自己留在府

内,可不就是让自己及时去递个话。

陈元卿人尚在礼部贡院。

近日正是各州解试的时候,待明年二月,又当是礼部三年一次的省试。

往年主考官的人选当在腊月方才公布,今岁却与往年不同,八月仲秋前,嘉佑帝便下了旨意。

时任宰相的夏廉夏大人与新任礼部尚书张厚乔同为知贡举,陈元卿等礼部官员并集英殿修撰姚修协同。

夏廉与张厚乔在正位置坐了,陈元卿坐在夏廉下首,说来这位夏廉夏大人当年还险些成了陈元卿岳丈。

姚修官职尚低在近门的位置,他是嘉佑帝在宣德十五年恩试后钦点的状元,嘉佑帝对他的看重,不下于陈元卿。

这二人三十未至,一个已是三品礼部侍郎,另一个虽为六品,然为官不过两年,前途不可限量。

礼部贡院门前的差役认识郑或,不待他开口,已有人上前来打招呼:“郑总管今日怎这么早便来了?”

郑或从马车上跳下,鞠了一躬道:“烦请进去通禀一声,我家夫人待要生了!”

那差役闻言哪敢耽搁,转身便进去院内。

陈元卿原就有些心神不宁,幼娘这两日要发作,他当在家陪着,奈何官家发话,还是朝中事要紧。

这会听到差役的话,陈元卿忙站起身向夏廉与张厚乔告假。

“谦之家中既然有事,快回去罢,莫要耽搁。”夏廉出声道。

陈元卿拱手便往外走,因走得太急,跨过门槛时不免踉跄了下,险些被绊倒,还是姚修伸手扶了扶。

“多谢。”陈元卿低头看他,道了声。

屋内数位同僚瞧见,皆觉得不可思议。

礼部尚书张厚乔感慨了句:“听闻谦之与夫人伉俪情深,今日见了果真如此。”

陈元卿哪里顾得上这些,上了马车问郑或:“夫人如何?”

“夫人身边丫鬟去通知老夫人,奴才这就来寻您。”郑或道。

陈元卿“嗯”声,背倚在车厢上阖眼不再说话。

箬山院内,林氏与陈令安人都来了,林氏信佛,这会儿坐在后头正房内,手上捻着佛珠未停。

“母亲且宽心,幼娘身子好,方才稳婆来说水破了,又已开了三指,看来咱幼娘这胎生得稳当。”陈令安劝她道。

林氏眼皮子抬了抬:“你当坐下才是,在这屋子里转得我头晕。”

陈令安讷讷不语,隔了会儿她又忍不住跑到廊下问丫鬟:“可派人去告诉陈二了,幼娘这在生产,他怎的还没回。”

“郑总管已去请国公爷了。”丫鬟低声应她。

西厢房内幼金疼得厉害,这疼比刚才更急促了些,一波又一波,她咬着唇鬓发全湿了,王婆子给她擦着汗:“夫人,可别咬着唇了,不然奴婢让人给您拿个帕子来。”

可真是疼,小腹直抽搐,幼金浑身哆嗦忍不住尖叫了声。

陈元卿从外头进来,紫色曲领官服都未来得及褪下,听到里面的动静,也不知想起什么,脸色一白,人走至西厢门外僵站着。

“陈二你快过来,尽在那儿添乱!”陈令安唤他。

那丫鬟婆子跑进跑出,还得留神别撞到他大老爷。

陈元卿面无表情退开了些,却没进正屋,人就坐在一旁的廊下。

幼金体质好,多亏了以前常做活计的缘故,宫口开得极快,不多会儿已到十指,且看着胎儿位正,这是可以生了。

几个稳婆暗自松了口气,给这大户人家做事,赏钱自然少不了,但哪个不是提着脑袋,一不留神就惹了贵人的怒。

幼金在西厢房已经呆了四五个时辰,院子里灯火通明,看着比白天还亮堂。

直到戌时,厢房内传来声响亮的啼哭。

紧跟着稳婆出来报喜:“恭喜国公爷、贺喜国公爷,夫人生了,生了个小娘子。”

林氏在正屋里听到,手上佛珠蓦地停了,面色几不可见皱了瞬。

陈令安哪里不知道她的心思,开口道:“您可别有这样的想法,没看到二郎高兴坏,刚等不及稳婆说完就跑到厢房里去。”

陈令安指了指外面,那处早不见陈元卿的身影。

“况这可是您嫡亲的孙女,二郎与幼娘这般恩爱,还愁旁的不来么?”

林氏笑道:“我半句话未说,倒让你先训了一顿,母亲莫非在你心中就这般不知事,无论怎么样,二郎如今可是有后了。”

小娘子被稳婆们擦干净,再用襁褓裹了放在幼金身边,只等她瞧上眼,那边乳母便要抱着去喂奶。

小娘子眼睛闭着,尚未长开,陈元卿半蹲在床边摸着幼金的发道:“还疼不疼,快歇息吧。你瞧见了么,果真是个小娘子,长得粉雕玉琢的,像你。”

幼金瞧不出,虽是她生的,可小娘子浑身皱巴巴,委实瞅着不多好看,他也不知什么眼神。

她实在累极,没精神想东想西,歪着头一会儿便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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