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的羽月衔如获大赦,凌泉早年说过的话被从积灰的记忆里翻出。
“寒气郁结,气滞血瘀,月事都不顺怎么怀?这都是深入骨髓的老病了,只能靠慢慢调理。真想要孩子的话,你自己问他当年为什么在雪地里只靠内力死撑了一个多月?”
凌泉说这话的时候,对着病发后还睡不稳的楚棠舟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可谁叫楚棠舟是自己唯一的挚友,给的钱还多呢。
关于楚棠舟早年经历的不幸羽月衔略有耳闻,可这事儿始终是楚棠舟心里的一根刺,他不想说,自己也就不会问。偶尔听起一同发家的前辈和凌泉说起当年的惨案,只觉得让人遍体生寒。
“义父,我知错了。”羽月衔知楚棠舟气消了一半,但还是又说了一遍。
楚棠舟转过身,仰头看他,“你要是年岁大了想成家,等这次调查完了,我可以放你走。”楚棠舟神色平淡,不像气急,可处处听来都不自在。“给你寻个身体健康,门户干净的郎君或闺秀,你意下如何?”
刚松下来的一口气还没缓过劲便又提了上来,羽月衔第一次觉得被面罩遮住眼睛会让全身至于黑暗,这句话好似抽走了他全身的力气。他一时竟没有回答。
见羽月衔无言以对,一声轻叹落在他的耳里。“大了总归是要成家的。”
道理羽月衔都懂,可他习惯了成为义
父的一把开刃见血的利剑,成为楚棠舟怕冷睡觉时的人形靠枕,他习惯了每天跟在怀里人的身后。要是把他从楚棠舟身边抽走,便如同剜走他一大块心那么空。
过了片刻,他才艰难地开口:“义父不是也没成家,打发我走了谁来照顾义父?”
“这你不用操心……”
话没说完,就被一个突如其来的拥抱打断。
羽月衔只觉得往日的理智随着那个荒唐的梦出现而脱离原本轨迹,等他再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半蹲下紧紧抱着楚棠舟不撒手了。
他把露出的半面脸搁在楚棠舟的肩窝,狐裘的毛领蹭得他心底一片柔软。“不要赶我走。”
“这都多大了,还抱着义父撒娇呢。”楚棠舟拍拍羽月衔的背,好像他还是当年刚捡回来的可怜小孩。
谁知此举似乎对于这个年龄的他安慰过头了,羽月衔忽然钳住楚棠舟的双臂吻了上去。
他的面罩没有摘,硌得楚棠舟的脸颊生疼。吻已经不能算吻,这个满是占有欲的撕咬好像划破了嘴,腥气和楚棠舟刚喝过药的苦味在二人口中蔓延。
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羽月衔第一次让楚棠舟感到害怕,他使了些力想推开羽月衔,可青年越抱越紧,直到咬够了,才把楚棠舟抱起来往床上走去。
楚棠舟舔了舔嘴角,果然破了一道小口,刚要开口声讨羽月衔,就已经被丢上了床。
他来不及看清解下面具后,羽月衔亮如宝石的眼睛里究竟是什么神情,就又被一个吻堵得晕头转向。“……唔,臭小子。”
“嗯,我臭,”羽月衔吻够了嘴,往下轻咬住楚棠舟的喉结,舌尖一点点舔舐着,“义父身上最好闻了,像雪霁后的寒梅一样香。”
原本因为情动而迷蒙的双眼,忽然清醒了过来,“你到底梦到了什么?”
“义父想知道?”羽月衔忽然撑起身子,俯视着躺在身下的楚棠舟。他的头发远没有楚棠舟那么长,但高束起的马尾散下,楚棠舟这个角度看去,好似这一头黑发都泛着让人移不开眼的孔雀蓝。
他金绿色的瞳孔里好似燃着一团火,灼热的目光烫得楚棠舟不敢直视。他偏过头去,脸颊没来由地一热:“算了…我忽然不好奇了。”
被这么一折腾,楚棠舟的衣领和狐裘散了一大半,白皙的脖颈和锁骨露在渐渐升温的空气里。上次欢爱后留下的痕迹还留在肩胛上,一点淡粉色如同雪地里的落梅,和他身上的香味相得益彰。
羽月衔抽掉楚棠舟金丝绦的腰带,就连裤子也剥得干净,等他的手往下探去的时候,发现底下已经湿了一片了。
他直接用上两只手指,伸进湿润的花穴里,淫水随着抽插流了他一手。“上次不小心进了义父的后面,义父喜不喜欢?”
楚棠舟立刻剜了他一眼,作势要把腿合上,“没有润滑就进去,坏了怎么办?”
“不会,义父天赋异禀。”羽月衔忽然笑了一下,“不然义父自己试试?”
这边楚棠舟还没明白羽月衔什么意思,手里忽然一空,怎么扇子还拿在自己手上?但脑子里刚刚羽月衔的话还没散去,他忽然警铃大作。
楚棠舟撑起身子要去夺那把扇子,“不行,真的会坏的!唔——”可羽月衔的手指还在身体里,他伸出拇指按上阴蒂,用力地蹭了蹭,楚棠舟便颤抖着软了下去。要不是手肘撑着,可能要直接栽回床上。
羽月衔用扇子撩起楚棠舟的头发。
“义父还会不会不要我了?”
“你!”还没等楚棠舟来得及生气,异样的触感便攀上了前胸,叠起来的层层扇骨一下一下地刮过前胸,居然莫名地起了反应。
扇子虽是杂色玉雕的,但一年四季都触感温润,质地上成。可羽月衔似乎手劲大了些,快感之余还带着疼痛。楚棠舟攀上羽月衔的肩,直吸凉气。
这边,羽月衔还在揉捏着阴蒂,手指沿着不断往外冒水的穴口轮廓游走。
楚棠舟浑身颤抖着,紧紧咬着下唇。扇子挑起了楚棠舟的下巴,羽月衔强迫他与自己对视,泛红的眼睛里满目春光。
“怎么,逆子当不够,还要当衣冠禽兽吗?”自己都这么狼狈了,这小子还穿戴整齐,楚棠舟看着就来气。便扯松羽月衔的领子,伸手去按住他的后颈肉,捏得羽月衔精神一凛。
“可我看义父喜欢得很。”
他勾着羽月衔又和自己亲吻,以此转移被玉扇划过身体的疼痛。可玉扇所过之处除了疼痛,还腾起一阵助兴的燥热,他抓着正玩弄自己牝户的手,往穴口里面带。
可羽月衔抽回了手,伸进后穴抽插起来。
有淫水的润滑,加上后穴泌出的肠液,第一次就能进入两只手指。
“上哪学这么坏……唔…”还没等楚棠舟适应,他就又插进了一根手指。
后穴的体验完全不同于前面,要说前面牝户内里像操进去才会软绵之处,鲜少光顾的后穴便是缠得人发昏的玄妙地界。
羽月衔食髓知味,可心底还是不敢贸
然进去,强忍着下体肿胀用手指抽插着那处,还时不时地用指腹撵过内壁。楚棠舟被他撵地直扭,腰身挺了又挺,一道不深的腰窝在长发下若隐若现。
他抬起楚棠舟的一只腿,贴上自己的腰侧。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羽月衔鬼使神差地把后穴里的手指抽出,将玉扇扇柄往后穴穴口戳了戳。
楚棠舟早被羽月衔用手指玩弄舒服得昏了头,等扇柄已经进去了一个指节那么长才反应过来。
他急忙往里躲,“不行,这个不能进去!”可陵光门的别苑不比敛玉阁,这里的床也只能勉强睡下两人。楚棠舟没往后躲多少便又被羽月衔按倒回床上,后穴里的扇子也顺势又往里了一些。
“就戳开一些,又不进去。”似乎扇柄还要比三个手指宽些,他握着会硌人的折角处,就用扇柄的圆头一点点磨。可磨了一会楚棠舟只觉得穴内痒得难耐,扇子根本满足不了一阵阵尖锐的浪潮。他的双腿都绕上了羽月衔的腰侧,为了缓解情欲,自己揉上了贫瘠的乳房。
只有受了孕的郎君才会因为胎儿需求慢慢涨起乳房,而没怀过孩子的楚棠舟除了乳头一捏就会肿涨,倒是和寻常男子没有分别。这场景看得羽月衔喉尖干涩,恨不得立刻提枪就上。
自己也急着宣泄的楚棠舟喘着气,道:“忍不了了就自己上,还拿个扇子弄到什么时候。”
于是,这把可怜的玉扇便被随手丢去一旁,双手被擒住的楚棠舟来不及反应,整个龟头便插进了后穴。
比起之前在马车上不小心进去时撕裂的疼,做足工作之后只是感觉胀,加上里面痒得厉害,这点胀感简直聊胜于无。
楚棠舟腰背弓起,便于羽月衔直接插入,胸前被自己揉得又红又肿,像极了身在哺乳期。要不是乳房没有起伏,羽月衔真的怀疑楚棠舟是不是早做爹爹了。
羽月衔一手托着他的腰窝,另一手扶住楚棠舟的腿弯,便缓慢地插动起来。
先是缓缓地往前试探,再用力地往更深猛捣。交合处没断过的水渍声,加上楚棠舟肆无忌惮的呻吟,让他身上的每寸皮肤都在叫嚣着愉快。直到三魂七魄丢了一半,泄出身子的两人才相拥着倒在床上,交换快突出胸膛的心跳。
“义父,不要丢掉我。”羽月衔搂着楚棠舟,这副怕遭遗弃的神情到像一个幼兽,哪里有半分旁人眼中那个沉默冷峻的样子。
一声轻叹落进了羽月衔耳中。楚棠舟最是受不了他这样磨人,如同哄十几年前的他一般,顺着脑袋,日渐变得华丽的发色快掩盖不住了,楚棠舟竟也无计可施。
“你情愿跟着我一辈子做这种用血和铜臭洗手的日子吗?”
“愿意,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愿意。”羽月衔把脸埋进楚棠舟的颈窝里,温软和梅香包裹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