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上那同样平坦的胸部与存在感并不微弱的腹肌，即使公主的长发还湿润地搭在上半身，也再没有人类和非人类能昧着良心说他是“女性”了。

郁郁瞪大眼睛，徒劳地张了张嘴唇。

——雌，雄……？

“你怀里的人已经答应让我做他的雌巢了。”公主冷笑道，“你走不掉的。”

王子的眉头微微皱起。

——“人鱼和我们比，最为可贵的优点，是他们只要做出承诺，便一定会遵守。”母后继续道，“不像狡诈又贪得无厌的人类，总是言而无信，花言巧语。”

“这可能是幸运，也或许是不幸。”

他低头，怀中的人鱼看了他一眼，又很快扭过头去，

王子闭上眼，脑中浮现的是当时在海中，自己被救上来的情景。

当时他很冷，肺里灌入了太多的水，意识已经有点模糊了，只隐隐能感受到自己在不断下沉。

然后一双手紧紧抱住了他。嘴唇上柔软的触感带来足以令人疯狂的气流。

他当时只知道凭借本能去攥取这难得的氧气，那抹柔软似乎也予取予求，乖乖地吞下了他所有的贪得无厌，哪怕被咬得出了血，也只是弱弱哼

了一声。

嘴中和人类略有些差异的血腥味刺激得他勉强睁开眼，那双比海边落日还要甜蜜的双眼直接映入视线。

他们的双唇短暂地分开，陌生的男性有些雀跃地盯着他，嘴唇张阖间不断轻触到他的嘴巴。

他说话的言语像是在唱歌，但王子莫名一下就听懂了——

“我一定会把你送上岸的。你要等我啊。”人鱼看着他，笑容竟透着胆怯，“我会去向你求婚的，我好喜欢你，你一定要答应我啊。”

——现在答应，还晚吗？

王子看着浴池中捷足先登的某人，脸上竟闪过一抹微不可查的冰冷笑意。

他直接抱着郁郁，带着他一起踏入了浴池！

“好。”他说，“那就一起吧。“

“看看谁能让他心甘情愿。”

——其实根本不要心甘情愿，甜蜜地呻吟着同意也好，在高潮中崩溃地哭着答应也好，只要能肏到这条小人鱼放弃生理本能，同意作为他们中某一人的“雌巢”，或者说，禁脔，谁就是最后的赢家。

“这可能是幸运，也或许不幸。”

“所以孩子，你要不、择、手、段。”

……发生了什么？郁郁呆呆地来回看着两个人同样充满雄性冲击力的身材，比他黑，比他高，更比他强壮有力。

小人鱼彻底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