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玉受宠若惊,眉眼弯弯笑得生涩可爱,她不住摆手:“不用不用……”
美人凤眼含春,抬指点点尔玉头上的水草,调笑道:“瞧你,像成了精的水藻。”
“啊?哈哈……”尔玉痴痴歪头,摸到一串水草,害羞低头,在如此美人面前,她竟感到仓皇,接过香气袭人的冰丝披风,赶忙七手八脚披在肩上,又忍不住对榻上人儿傻笑。
两人一时间彼此相凝,不知该说些什么。
尔玉咬咬唇,探头问道:“那个,仙女姐姐,方才多有打扰,还望恕罪。”
姐姐……除了离夕,这竟是世上唯一一个敢如此唤她之人。
美人淡淡瞥着眼前小丫头,心中一点点明了为何弟弟会……
“那个仙女姐姐,我想向姐姐打听点事儿,不知”
白凝夕缓缓走到尔玉面前,闻着她身上与自己截然不同的清淡水香荷气,莫名舒心,她睨她,饶有兴致:“说来听听。”
只怕定与离夕有关。
尔玉抿抿唇,直言道:“姐姐可知这央国皇宫里是否有个逍遥馆?”
白凝夕凝眉,她打量尔玉,眼底是一丝谨慎与疑惑:“逍遥馆?你为何会打听逍遥馆?”
尔玉闻言不觉欢喜,她凑上前去,急迫追问:“看来姐姐知道?姐姐可知那逍遥馆是在何处?该如何前往?”
白凝夕愈发生疑,她不动声色从容踱步,清幽道:“姑娘可知那逍遥馆是个什么地方?你又为何要前去?”
尔玉有些犹豫,她目光闪烁着,双手相搅,纠结再三,真诚迎上她的目光:“不瞒姐姐,我是想要去那里寻人。”
“哦?”白凝夕一惊,她眯了眯凤眸。
尔玉心头有异样之感晃过,那眯眸神色,竟是那么熟悉,她愣了愣,心中在猜测一二,莫非
尔玉顿时大感不妙,她忙笑道:“若是姐姐不知,那便不打扰了”
白凝夕摇扇凝她:“若是我知道呢?你先说说,你是想要寻谁?”
尔玉防备退后一步,她盘算着,直勾勾盯着白凝夕,抿嘴问道:“冒昧问一句,你,你可是白离夕的姐姐?”
只见她曼妙身姿透着病态与风韵,扇子在胸前一顿,又优雅摇起,她瞄尔玉一眼,颇为赞许:“总算不笨。”
尔玉顿时眉头紧锁,垂头丧气。这!怎么偏偏撞到她了!这还有何指望?
白凝夕瞧见了她的失落,赶忙用扇子一晃尔玉,调笑道:“怎么,觉着没戏啦?”
尔玉凝眉咬唇,鼓鼓腮,点点头,很是闷气:“原来殿下在逗着我玩。”
白凝夕失笑,坐回榻中,端起茶盏,眼底唇边皆是风情:“你确实有趣。”白凝夕瞅着尔玉,若有若无噙着笑,微微颔首,推推耳边玫瑰:“你可知,那逍遥馆不是女子该去的地方。”
“我知道!可是我嫂嫂和我姐姐均身陷其中!敢问殿下,若你是我,是否也会想要寻亲?”尔玉上前,直挺挺与她直视,眼底尽是挑衅与不甘。
白凝夕浑不在意,她轻笑:“罢了,见你如此真诚,我便告诉你,那逍遥
馆从宫里是进不去的,你便死了这个心罢,若是离夕知道了,只怕你不会有好日子过。”
尔玉冷哼:“这便不劳殿下费心了,我不打扰了。”说着她将披风卸下,搭在椅上,又准备下水。
白凝夕忍不住发笑,她抬袖掩唇:“你还打算原路返回?”
尔玉愤愤回头,尴尬点头。
白凝夕再次笑出了声,她扬眉对着楼下道:“金风,带姑娘走灯塔。”
走什么?走……灯塔?尔玉既有气又好奇,跟在金风身后,小心翼翼走上了水中灯塔。
细心观察才发现,原来这一盏盏精致的白玉灯塔还当真是小桥呢!看似错落却又有致,在繁茂荷丛中牵线搭桥,照亮上岸的路。
待到尔玉回到玉栏,她回眸,只见楼上美人也在凝她,媚笑勾魂:“小丫头,有空便来找我玩啊。”
尔玉面无表情笑笑,赶忙跑了。
玩?谁敢和你们姐弟俩玩?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
尔玉没头没脑走着,只想赶紧离那蛇蝎美人远远的,她在树丛里走着,石板道上经过三四个公公。
她不经意听着,便傻了眼。
只听得其中一个洒扫奴才淫笑放肆:“要是爷儿还有根儿,真想好好尝尝那骚货的味道!”
“瞧您说的,不是刚尝过她那骚味儿嘛!”
“用舌头那是她舒服了,老子可不舒服!”
另一个一甩拂尘:“你瞅瞅她那对奶子给咱们爷儿们糟践的,和那怀了崽的母狗一样耷拉,哪里还像个公主。”
“明儿又是赵公公他们几个了吧?”年纪大的公公不甘啐到:“那几个孙子玩得次数最多!”
“哪呀,还是闻惊大人玩的最多!闻惊大人最爱女人奶子。”
“你们说,堂堂一个公主,怎么就那么下贱呢?”几个公公渐行渐远。
“说不定呀,那尔国的女人都这么下贱,指不定二殿下新抓的什么尔玉公主也和尔珏骚货一样骚呢!”
“可不是,不然殿下能那么圈着她,指定没少操。”
“哎哎哎,说说实际的,咱几个啥时候还能去舔尔珏骚货的奶子啊?”
尔玉震惊了。
他们在说什么?
他们说的是真的吗?姐姐是在说姐姐吗?!
她眼泪顿时便飙了出来。
她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