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有人吃了大惊吓到的神情,攀着身边人的背,做出他们作秀演戏的猜测。
“刚刚是那个直o癌和他的alpha?”
“一看就是假的,不说那个男的是不是alpha,就算是他能看上那个直o癌?”
偏瘦的alpha附和道:“确实,他们看上去一点儿也不像情侣……”
高大一些的alpha忽然笑得阴险,提议:“我们跟上去看看,说不定就露出马脚了。明明请假了还跑到大学城来溜达,不是故意的是什么?”
偏瘦的alpha问:“你怎么
知道他请假?”
高个的alpha不耐烦道:“他室友说的。啧,说不定就是被操得下不来床了,找些借口,真不知道辅导员怎么会给这种人批假条。”
偏瘦的alpha跟着他一起愤愤不平,两人做贼似的跟在陶医辰和车宙虞后面,时不时撞到一两个无辜群众。
“你看!我就说那个beta那么维护他肯定有问题,他们原来认识!”高个的alpha激动地推着同伴的肩,为猜测得到证实而有些口不择言。
偏瘦的alpha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发现车宙虞两人正坐在一张小桌子上和之前那个beta说话,看样子还很和谐。
“我早就看不惯那个死直o癌很久了。”高个alpha摩拳擦掌。
偏瘦的alpha有些不好的预感,连忙拉住他:“这里还是学校附近,人这么多,别惹事。”
“谁要惹事了?我不过是拆穿这个oga的真面目。”他瞪了一眼,义正言辞。说起来,无论是从旁人嘴里听的还是自己见到的,这个oga都是一副让人讨厌的形象,仗着自己是oga指挥着alpha和beta做这做那,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一人物了。他越想越气,雄赳赳气昂昂冲着三人的位置就去了,同伴无奈只得跟上去。
他们三人的气氛说和谐也不尽然,坐在车宙虞和陶医辰对面的beta只是尴尬地听他们说话,问到自己才说几句,多次想要逃离又找不到借口,也拿不出胆子。
beta和车宙虞做过半个学期的室友,后来车宙虞被家里人要求从学校搬回家他们的交集就淡了许多。但beta对这位风云人物有极其复杂的感情,因为他曾是传闻的传播者之一,也是被车宙虞“指挥”过的beta之一。
关于车宙虞的传闻中可信度最高的一定是他高高在下的oga姿态,据每个与他有过交集的alpha和beta所证实,一传十十传百就成了传说中的直o癌,为真正柔弱的oga所不齿,更为食物链顶端的alpha所避之不及。
beta小口小口地喝着陶医辰请的饮料,一张脸几乎被偌大的塑料杯完全挡住,只露出一双眼睛小心翼翼地观察他们。
看上去,他们相敬如宾,礼貌又疏离,分明是才认识不久的样子。可交流和动作却很自然,心有灵犀一般,仿佛天生一对。
车宙虞在跟自己二哥聊天掰扯,陶医辰一旁看着,偶尔往他嘴里塞点吃的,并且会很及时地在对方吃腻之前住手,开始塞另一种。他平日里吃得少,今日为了解决恋人吃不下的撑了些,硬生生把本来要带回去的小吃吃掉好多,幸好车宙虞没提再去买一份这种话。
beta看着看着,突然说:”你们……看上去相处得很好。”说完他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说了什么,因担心说错话而坐直了背。
但是显然两人并不在意,车宙虞甚至空出嘴来回了一句:“是啊。”见beta一脸愕然,他又露出“你是不是傻这都看不出来”的表情。
陶医辰掐了掐他的侧脸,成功让对方的表情变成了疑惑,满意地住了手。
“挺可爱的是吧。”他眯起眼睛,嘴角含笑。
beta被吓到似的点头。下一秒的表情真像被吓到了,慌乱地盯着他们身后的方向。
陶医辰回头,见一气势汹汹的男生和一畏畏缩缩的男生向他们走来,一副来者不善的架势。
beta已经半站起身想走,被陶医辰一个眼神钉在了原位。
“喂——那个beta。”
beta想走也走不了了。
高个的alpha急于求得证实,隔着几米的距离就喊道:“你走什么走?我问你个问题。”
看上去是找beta的,陶医辰放下心,让车宙虞安心做自己的事。
待到两人走近,高个alpha按住beta的肩,眼神却带着异样的热情看着低头玩手机的车宙虞,问:“你们俩是不是认识?”
beta结结巴巴:“是……是。”他很心虚。
陶医辰挑起眉,成熟漂亮的脸显出探究。
高个alpha满意地点头,又问陶医辰:“你们也认识?我说他。”他指着车宙虞。
车宙虞抬头皱眉,语气不佳:“你哪位?”
陶医辰没有说话,转而搂住车宙虞的腰,答案不言而明。
高个alpha不可思议道:“兄弟!你真是他的alpha啊?”
“有问题?”两人同时反问。
高个alpha笑得憨厚,自来熟地坐在陶医辰的对面,试图去搭他的手,被躲开。
“当然有问题。”
他一手挡住嘴大声说着被讨论主人公能听见的悄悄话:“你知道他的风气不好吗?还长得这么alpha,跟我说说你怎么看上他的呗?”他发出一个“是alpha都懂”的信息。
车宙虞暴脾气发作,面露狠色时比alpha还能唬人,挑衅道:“老子就是o
ega怎么了?不服来跟我的alpha比划比划?”
陶医辰本人并不是很想打架,捏着恋人的手心帮他稳定情绪,转向莫名充满敌意的陌生alpha:“我觉得他很好,没有任何问题,我们非常般配,跟你没有关系。”
高个alpha彻底惊了,甩开同伴劝阻的手道:“他是个直o癌诶,你怎么能忍受的?被当个仆人一样吆五喝六的,简直要骑到我们alpha头上去了!”
“老子是脆弱的oga,身为alpha让着点怎么了?”
“他是oga,我是alpha,我理应照顾谦让他。”
两人同时道,听得两alpha一beta一愣一愣的。
beta心叹:果然是天生一对。
“卧槽!长得比alpha还大块的家伙哪来的脸说自己脆弱?”高个alpha觉得自己的三观面临破裂危机,“还有你,牛逼牛逼,你身为alpha竟然甘心去伺候他?”
“真是不想听你说话,一点儿风度都没有,声音还难听。”车宙虞嫌弃地掏着耳朵,被陶医辰捏住手指用湿纸巾轻轻地擦。
享受着自家alpha的服务,车宙虞的心情骤然明亮了许多。
“听到了吗?他不想听你说话。”陶医辰的气息冷了下来,面色阴郁,身边自然形成优质年长alpha更深重的威压,几乎让周围的人喘不上气,只有威压中心的oga被保护得好好的,浑然不觉发生了什么。
高个alpha额角生出冷汗,牙齿紧咬着,几乎是用尽全力去抑制跪下去的欲望,连累偏瘦的alpha和beta一起受罪。但不过半分钟不到便投了降,陶医辰也无意久耗,因车宙虞闹着要回家。
威压一收,三人剧烈地咳嗽起来,beta好一些,只手抖得厉害。
高个alpha没再说一句话。
车宙虞也没跟beta说再见,倒是陶医辰眼神有示意,若非刚受了威压他还能心安理得地回个笑容。
高个alpha缓了好久才看着同伴问道:“那个alpha是不是有病?”
回家的车上,陶医辰问对方那么无礼要不要让他道歉。车宙虞摇头:“我不想原谅他,所以不需要他的道歉。”
可他大概是从今晚的事中心里有了反思,竟第一次问:“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自我中心?”
陶医辰认真地告诉他:“你是oga,这样做没什么。”
车宙虞认同地点头:“我哥我姐也是这么说的。”
车家就一个他oga,其他的都是alpha。他被三兄妹从小惯到大,自是不觉得有什么,更别提现在还有个处处维护他的男朋友了。
不怪车宙虞顶着alpha的身子生着oga的性子一遍遍强调:“我就是个脆弱的o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