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序町如实回答。
南序町没有通知余奶奶,余沅没有父母,老人家年纪大了,若是告诉她余沅进了医院,南序町不知道余奶奶会不会一个激动晕过去。
毕竟余沅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余沅家里只有一个奶奶,老人家年纪大了……”
“这样啊。”南序町话没说完,卢班却已经了然一二。
无非是不想让老人家担心罢了。
“序町,你,一个人可以吗?”
卢江作为班主任的为数不多的关心在此刻表现地淋漓尽致。
南序町提着热水壶站着有点累,又把热水瓶换了一只手“医生说余沅一会儿就醒了,我带着他一起回家。”
“好,好好好。”卢班又想拍南序町的肩,却因为对方太高只能转而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在走廊里站了很久,护士也多次打量他们。
卢班索性放了手,他的责任完成了,能离开了。
南序町站在原地看着卢班矮胖的身影慢慢离开他的视野,才低头垂了眉,眼神冷漠的用手抚了抚卢班摸过的那片衣料。
南序町提着热水壶进病房时,躺在病床上的人已经醒了。
听见开门的动静,坐在病床上的余沅扭头看向来人。
“你醒了。”南序町很是平淡地说道,提着热水壶放到床头的桌子上,没有看他一眼。
“嗯。”
余沅觉得有些尴尬,不知怎么的,他们只是几个小时没见面而已,他却觉得经历了好几个世纪的分别。
南序町站到了余沅面前,他只是站着,余沅坐在病床上要抬头看他,却被南序町抬手捂住了眼睛。
“阿序。”
余沅被南序町一手搂着肩,另一只手捂上他的眼睛。在他靠近时,依旧能闻到那股青柠皂香。
不同的是,他好像尝到了一股苦涩的甜。
南序町吻了他。
唇和唇只是简单的相触,轻轻的摩挲,没有深入没有揉弄,只有轻微的喘息。
窗外的雨打在玻璃上,啪嗒啪嗒的声音,余沅在这声音中,在南序町的手掌中闭上了眼睛。
慢慢的,他竟然又尝到了淡淡的咸味。
那是南序町的泪水。
余沅想掰开南序町放在他眼前的手掌,耳边却听见了南序町的沙哑嗓音,其中还带着疲惫感。
“余沅,余沅,……沅沅……”
南序町在喊他的名字,乐此不彼,声声不息。
“我在。”
余沅伸手攀上了南序町的肩,他跪坐在病床上。
南序町站着,余沅跪着,他只能尽可能地抬着腰去拥抱南序町,南序町把头埋进他的肩窝,零星的碎发撒在他的肩头,右手依旧紧紧地捂着他的眼睛。余沅动弹不得,只好弯着腰身去贴合南序町的拥抱,白蓝条纹衣服下露出的一截细瘦的腰肢,似乎比身下的床单还要白。
“阿序,我在,我永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