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我那样讨厌朴润荣,甚至还装出喜欢他的模样,享受着戏弄他感情的快乐。可是现在,我总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好像是缓和了许多。
我的第一次周期,被alpha侵犯后,他就寸步不离的守在我身边,偶尔让我觉得被管控的有些窒息,但我又不能否认,他能带给我的安全感。
我始终没有考虑过,现在的我,对朴润荣的感情,是否还想最初,那样厌恶的情绪,只要看到就想要摧毁他的全部,想要他成为无用的废物。
我喜欢朴润荣吗?
在朴润荣温暖的怀里,我总是很安心。我窝在他胸口,听着他心跳的声音,我不禁困倦地眯着双眼,慵懒地打着哈欠。他的下巴抵在头顶,我听到他的笑声,忍不住钻出他的怀抱,看向我散发着奶香味的可爱弟弟。
朴润荣低着头亲吻我的额间,问道:“怎么了,哥哥?是睡不着吗?”
我不敢肯定内心的想法,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欢他,但我敢肯定,喜欢朴润荣对我来说,不是个很好的选择,甚至是个会走向极端的坎坷路。
我始终记得朴润荣在我周期那天,手掌按压着我的腹部,毫无感情的看着我,对我说过的话。我实在无法忘记,他对我说,哥哥,与其死在别人的手里,倒不如被我杀死。他的表情是病态的,是充满侵略的占有欲。
可此时的我,透着皎洁月色,他漂亮的像个女孩子,我曾经还未经历分化期,在帝都总学院上学时,班级里,那些优雅的贵族小姐们,都比不过他的精致。从前,我很厌恶他,也没仔细观察过,原来他是如此可爱。
我抬手抚摸着朴润荣的脸颊,指腹落在他紧抿的嘴唇,我直视他总是深情的眼神,盯着他红润的嘴唇,问道:“润荣,我想亲亲你,可以吗?”
朴润荣并未直接回答我的话,而是心满意足的露出笑意,他低着头温柔地亲吻着我的嘴唇,抚摸着我的胸口揉捏,说道:“哥哥,张开嘴巴。”
他对我温柔的深情,总能掩盖住本性的暴虐。
胸口被他揉捏得敏感,乳尖本就被吮吸的青紫,胸膛白皙的皮肤,总是被他啃咬吮吸的渗着血丝。可深夜里,又隔着病服,他看不到我乳头的痕迹。不过,哪怕是平常,他也不会怜悯我,他喜欢在我身上留下痕迹。
我好奇的睁开双眼,看向眼前的朴润荣,他同样是注视着我,原来在我们亲吻时,我害羞的闭着眼,不知情的情况下,他始终都是平静的,注视着我。他的舌头纠缠着我的,顺着嘴角流出的唾液,拉丝滴在枕头上。
朴润荣亲吻着我的鼻尖,脸颊,温柔地问道:“哥哥,胃里还疼吗?”
我窝在他怀里,安心的闭上双眼,朴润荣的手掌伸进病服里,轻柔地抚摸着我的后背,我蹭着他的胳膊,困倦地回答道:“嗯已经不疼了。”
朴润荣直到我睡着也没有闭眼,始终贪婪的盯着我的面容,他趁着我熟睡时,仔细地亲吻着我的脸颊,脖颈,再到锁骨。我病服的纽扣,被他解开,透着微光映出我胸前的淤青咬痕,他的指腹触碰着我肿痛的乳头。
他看着熟睡的我,贴在我耳边,说道:“哥哥,我爱你。即使你从不爱我,我也爱你。如果永远得不到你的爱,那么我将会亲手毁掉你。”
清晨,我睡醒时朴润荣不在我身旁,我慌乱的坐起身环顾四周,不安的抱着双膝蜷缩在病床上。我看向病房门口隐约的人影,我踏着医院的软拖鞋,缓慢走向门口,隔着虚掩的门,我听见朴润荣和主治医生的对话。
“从检样结果来看,患者长时间服用过计量的避孕药,才会导致胃炎的突发状况,不过,病症并不严重,回去静养几天,清淡的食物即可。”
“冒昧的问您一句,请问患者究竟服用避孕药多久?如果服用时间超过半个月,患者虽然是优质oga,但也会影响到接下来的周期紊乱。”
我听到主治医生的话,身体止不住的颤抖,我不安的攥着拳头,害怕的退后好几步。主治医生离去的脚步声,我忍住眼泪咬着嘴唇,强迫自己清醒,透过门缝,我看向他的身影,顾虑地躺回病床上,闭着双眼装睡。
朴润荣轻声推开病房的门,他走近我的病床坐在圆凳上,手掌抚摸着我的脸颊,我被他的指腹摸得脸颊有些瘙痒,我睁开双眼看向他。他果然露出诧异的神色,问道:“哥哥?你什么时候睡醒的,是我吵到你了吗?”
我依旧沉浸在被朴润荣下药的惊恐中,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在什么时候把避孕药喂给我吃,并且还持续了一段时间。他看出我面色的难堪,蹙着眉头,盯着我问道:“哥哥,你怎么了?做噩梦还是,听到什么了?”
眼看着无法搪塞他的猜忌,我只好挤出两滴眼泪,委屈地说道:“我梦见润荣你离开哥哥,你不要哥哥,我好害怕,可怎么也找不到你。”
朴润荣顿时松了口气,僵硬的表情也松动般露出笑意,他握着我的手掌抚摸,安慰地说道:“我怎么可能会离开哥哥?怎么会做这样的梦?是因为睡醒时
,我没有在哥哥的身边吗?润荣会永远陪着哥哥的,别怕。”
我坐起身靠在他怀里,装作不经意地问道:“检查结果出来了吗?哥哥不想一直呆在医院的病房里,哥哥好不安心啊。润荣,哥哥想回家。”
朴润荣回答道:“嗯,只是饮食问题,昨天不哥哥是吃了蛋糕?可能是我做得步骤,有些不对劲吧?害得哥哥那样的痛苦。对不起,哥哥。”
他果然没有跟我说实话,不过,也是情有可原,如果他在这种时候跟我说实话,我肯定是要逼问他在哪里给我下药。跳过这个问题,或许对我们双方都是件好事吧。毕竟,现在的我,根本就没有资格去质问朴润荣。
朴润荣替我换上外套,哪怕是温暖的夏季,清晨也会有些寒冷,他牵着我的手走出纯白的私立医院。司机早已在住院区等候多时,我跟在他身后看到位很面熟的少年,可我一时想不起他究竟是谁,只能礼貌的微笑。
少年将手里准备好的医药箱递给朴润荣,他装作不经意地看向我,打量着我的眼神,令我不适的作呕,他说道:“朴润荣,你该回来上课了。”
十七岁那年深秋,朴润荣的十三岁生日,父亲并不在军统总院,我不知道父亲和阿姨在哪儿,为什么接近小半年都没有回来。我曾经疑虑的问过朴润荣,只得到他故意搪塞我的回答,久而久之,我也不会自讨没趣。
如主治医生所说,我的周期从那次胃痛入院后,像是从未来过似得戛然而止,正常的优质oga,每年会有三次平均的周期。不过,也可能会受到周遭优质alpha信息素的影响,紊乱增加周期次数,以方便受孕。
帝国新年的深冬,父亲和阿姨终于回到了军统总院,我装体弱在房间里躲了数日,朴润荣始终留在房间里陪着我,他会安排仆人将餐食端进房间,会跟我共同躲避着令我恐惧的父亲,我想,他肯定知道我讨厌父亲。
朴润荣梳洗着我的头发,温水浸泡着我们的身体,我看着他后背留下的鞭痕,似乎变浅了许多,他对我说:“哥哥,我们不能再躲着父亲了。”
父亲和阿姨回来总院后,朴润荣变得更加谨慎,几乎是全天都跟我留在房间里休息,偶尔会让仆人泡杯红茶。在午后时间,他会抱着我看时政报纸。他偏执的不相信任何人,只有在我身边时,才会慵懒的像只小猫。
新年夜里,仆人熨烫好的西装送来房间,朴润荣喜欢那套酒红色的小礼服,我生日那时他也是穿得这身颜色。起初,我以为是他的个人喜好。
后来,他解释说:“哥哥忘记了吗?在我八岁生日,哥哥送我的那套酒红色小礼服。哥哥说,我穿着很好看。哥哥喜欢的东西,我也喜欢。”
朴润荣为我穿好礼服,他蹲在我面前,握住我的脚踝,细心的为我穿上黑色的皮鞋,他缠绕着鞋带,系着漂亮的蝴蝶结。他起身欣赏地看向面前的我,亲吻着我的嘴唇,说道:“哥哥,我们下楼吧。别担心,我在。”
他牵着我紧张而冒着虚汗的手掌,安抚地亲吻着我的脸颊,只是这暧昧的一幕,凑巧被坐在正厅的父亲和阿姨看到。我尴尬的偏头躲开他的亲吻,躲在他身后,惧怕地说道:“润荣父亲看到了,我,我们怎么办?”
朴润荣倒是不太在意他们,他依旧牵着我的手,缓步走到父亲和阿姨面前,阿姨露出耐人寻味的复杂表情,说道:“父亲,母亲,新年快乐。”
阿姨的眼神有些闪躲,父亲板着脸对弟弟很不满,他们的微表情都让我情不自禁地看向身旁的朴润荣。他只以为我是害怕父亲,稍微攥着我的手掌,说道:“哥哥他,还是有点怕人,父亲和母亲,应该不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