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到天亮的尤莱亚冲了个澡,有些恹恹地打着哈欠坐到了书桌前。
椅子在地上拖动发出沉重的声响,在挑高空旷的房间中反射出闷闷的回音。
拆开摞在最上面的第一个信封,“嗯……帝国科学院想要增加经费”,尤莱亚想了想,提笔写了一张字条塞回了信封里:“请芭芭拉公爵首先询问财政部的意见。”
拆开第二个信封,“陆军部不满于机甲采购价格上涨,要求对爱德华公司展开反腐调查”,尤莱亚眼角跳了两跳,忍不住扶额:陆军部的克莱上将和路好像是一对天生冤家,每一年采购或是招标时两人都会吵架。尤莱亚看了看日历,还是决定先将这份报告压在手里——下个月路过生日,到时候先问问他为什么涨价好了。
尤莱亚深知“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这一重要的道理——所以,他每天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把不同的文件下发给不同的部门,待大臣们讨论出结果之后,在文件上签字。
老实说,这份工作挺无聊的:一日三餐专人配置、挑食会被裴吉阴阳怪气的骂、出门要提前申请打报告、只能说新闻部打好草稿的话、上网必须偷偷的不能留下痕迹……
——在星际监狱里坐牢的重刑犯差不多也就这待遇了。
又一次,尤莱亚生生克制住了想要给八块腹肌的兽人族网红小帅哥点赞的手,有些泄气的按灭了屏幕,丧丧地倒在床上。
天色一点点暗了下去,和教堂仅隔一条小河的中央广场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从阁楼的小窗看过去:年轻的妈妈拉着孩子的手在练习走路,相濡以沫了一生的爷爷奶奶坐在台阶上聊天,戴着头盔的小朋友踩着滑板在古老的雕塑间飞驰而过……
好像一切都发生在他的身边,好像一切又都与他无关。
无论如何,明天一早,太阳又会照常升起。
尤莱亚挣扎着起身冲了个澡,等不及吹干头发,便觉得眼皮发沉,陷在柔软的床褥间睡了过去。
……
嗯?睡得昏昏沉沉的尤莱亚有些不耐烦的拍开脸上光滑的物体,翻了个身,蹭了两下枕头,又睡了过去。
隐匿在黑暗中的人有些错愕的收回了自己的触手,片刻之后发出了沉闷的笑声。
——这个小皇帝,还挺有意思的。
黑暗中,若隐若现的红色竖瞳闪着考究的光。
如腕足一般柔韧的触手逐渐收短,在顶端分化出五根看起来与人类无异的手指。
一根纤长的丝从食指的尖端延伸而出,小心地顺着尤莱亚的耳道深入内耳、探入颅骨中。
“嗯……”,人脑被外物触碰的感觉格外不适,睡梦中的尤莱亚嘤咛一声,有些迷茫的睁开了眼睛。
“你是……谁?”尤莱亚问。
“我叫雷哲。”
“雷……哲?”尤莱亚有些疑惑,费力地想要看清眼前这位红瞳白发的陌生男人。
“你是翡迪人么?”尤莱亚显然还没弄清眼前的状况,有些懵懂的问,“我听莱昂纳尔说,翡迪人的眼睛是红色的。”
闻言,雷哲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一个有些僵硬的笑,“我不是翡迪人”,他不太熟练地抬起手摸了摸尤莱亚的头,“我属于我自己。”
“唔……”
是这样的么?
尤莱亚有些混乱:没听说过啊……不过这个行星带上各种各样的种族很多,他也许属于一个互相通婚的新种族吧。
好困,尤莱亚闭上了眼睛,待他再睁开时,熟悉的寝宫中似乎发生了些变化。
红瞳白发的男人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位与人类只有三分相似的异形。
尤莱亚有些迷惑,他已经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了。
“尤莱亚”,一个似乎弥漫在空气中的声音唤他的名字。
尤莱亚从没见过这样的生物:他的骨骼刺破皮肤,凸起的骨刺环绕着胸腔;身后铰链一般的尾巴上下滚绕,发出机械咬合般的喀嚓声;皮肤黝黑,光滑的反着光。
那个男人,或者说那个像男人的异形一点一点向着他靠近。
尤莱亚挣扎着坐起来,有些惊恐的向后缩去。
雷哲的肢体向前延伸,像藤蔓一样的触手迅速缠住了尤莱亚的手腕。
“你!你是谁?你想干什么?”尤莱亚不断的试图挣脱出来。
“我说过了,我叫雷哲。”
“雷……哲,你想做什么!”尤莱亚强装镇定,“我是帝国的教皇,你想要求什么?”
空气中传来两声闷笑,尤莱亚看不出雷哲的表情,也无法推测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除了你,我别无所求。”
“什……什么?”尤莱亚还没反应过来,一根冰凉的触手就钻进了他单薄的睡袍之内。
“啊!”尤莱亚惊叫出声,两条腿绞在一起,抵抗着触手的入侵,“你拿出去!”
“看起来,你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嗯?”雷哲挑眉,“你不
是圣子么。”
“啊!我不是!”尤莱亚想要解释,“你先拿出去!呃……痛!”
雷哲两根粗壮有力的触手,一根向上,顶端分裂成两半,精准的夹在了乳头上;一根向下,灵活的探入他的双腿之间。
“嗯?”触手敏锐的发现了尤莱亚两腿间隐秘处的异常。
“你是雌性?”雷哲有些惊讶。
“我不是……”,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液体从双腿间流出,尤莱亚羞得眼泪都溢出来了,“你别碰了,快拿出去啊!”
“你不是雌性?”雷哲用触手尖端灵活地拨开两片薄薄的蚌肉,有些疑惑的问道,“那这是什么?”
“呜……你别碰了,快出来,求求你……”尤莱亚哭出了声。
他手腕被磨得发红,腰侧也被缠在上面的触手勒出了一片青紫——尽管如此,他也没放弃挣扎。
雷哲有些赞叹于尤莱亚的坚毅:在脑部直接接受了春药和麻醉剂的情况下,他是第一个坚持了这么久的人类。
嗯……真是个活力十足并且相当有趣的人。
雷哲对人类的生理结构并不十分熟悉,对abo的性别分化也只是略有耳闻。
这个尤莱亚……大概就和雌雄同体的虫族差不多吧。
雷哲从来没见过雌雄同体的人类。
雌雄同体的虫族在交配之后双方都会怀孕,倒是没听说过人类也可以。
细小的触手钻入紧窄的甬道不断向内深入,有些新奇的四处刮弄着阴道壁上的皮肤。
“呜……”,尤莱亚弓起身子,难耐的啜泣着:细小的触手柔软而有韧性,在那么敏感的地方肆意探索,钻心的痒让他抓破了手心。
“痒……啊哈……好痒……”,尤莱亚脚趾蜷曲出一个诡异的状态。
黏腻的半透明液体顺着连在体外的触手滴落,雷哲从这些液体中嗅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你发情了”,雷哲不带什么感情的说,“根据记载,人族的教皇是神的祭品,为了保持纯洁而被禁止交配。”
“所以,你为什么会发情?”
“呜……我没有”,尤莱亚哭着否认,“我才没有发情……”
雷哲很确定萦绕在鼻尖的气味中包含着人类发情时的信息素,他不明白眼前这个人类为什么要否认这种事情。
他不是个典型的虫族,但他只接触过虫族。
在虫族的世界里,发情了就要交配——这件事情就像饿了要吃饭、渴了要喝水一样属于虫之常情。
他想找个人类交配,所以他就来地球了。
雷哲觉得自己很幸运:这个在协议中被自己要来的人类恰巧想和自己交配。
——毕竟,相比于虫族,人类的高级之处就是会拒绝自己不想要的交配者。
雷哲埋在尤莱亚身体里的触手膨胀了几分,从顶端向内注入了一些黏腻的液体。
“嗯……”极致的痒得到了稍许缓解,尤莱亚舒爽的呻吟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