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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我和她相处久了,是不一样的。

原来在她心里,我也不过是个畜生而已。

烈日当头,黄沙漫天,一眼望去,没有半分生机。

清嘉和我已经在这片沙漠五天了。

为了寻找她的慕寒哥哥,我们误入了这里。

这里实在是太大了,也太旱了。

而我们早已经没有水,法术在这里不起作用。

我们已经要到极限了,缺水,缺少食物,没有法力,我们就是普通人。

清嘉身子晃了几下,就要向下倒下去,我赶忙向前接住她。

这是我第一次触碰到她的身体,柔软。

这是我第一个念头,但我不敢冒犯她,扶住她。

她缓了过来,看清是我之后就立刻站了起来。

怀里变得空荡,有些怅然若失,鼻尖还萦绕着她的香馨。

夜晚来的很快,气温下降的厉害。

我们找了沙丘背面扎营。

她早早睡去保存体力,我在帐篷外守着篝火,可是太冷了,我的灵力支持不了,变成了原形,

是一条翠绿色,手腕粗细的竹叶青,碧色浓郁,红宝石一般的眼睛镶嵌其中十分漂亮。

但是我不知道的是,在清嘉这里,蛇就是原罪,她讨厌蛇,觉得它滑腻恶心。

和我的母亲一样。

清嘉半夜被冷醒,又饿的睡不着,便出了帐篷,想加些柴火,却没想到在烧的半烬火堆边看见了盘曲在一起的青蛇。

她大叫起来,厌恶之意都快溢出来。

摸上自己的漆黑大刀,起了杀心,显然没有认出这条蛇。

不过认出来又怎么样,我在事后想到。

尖叫声惊醒了我,一睁眼便就是清嘉厌恶的眼光,还没来得及失落,就看到了那柄刀,刻入骨髓的恐惧袭来,求生之意让我一下子清醒过来,我慌忙变成人形。

“清嘉,不要,不要,是我啊,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

大刀即将触碰到我,僵持了一下,清嘉把刀收了回来,闭上眼,没有说话。

我缓了许久,才有些讨好的揣测:“清嘉,你怎么这个时候醒了,是太冷了吗?是我不好,太冷了,我没撑下去,不小心睡着了。”

清嘉没说话。我把火重新生了起来。

清嘉的肚子“咕”的响了起来。

我有些没话找话,想把气氛恢复到从前。

刚才的清嘉太过可怕。

“你是饿了吗?”

很快我就后悔问出这句话。

清嘉睁眼,除了冰冷就是饥饿,那是本能在对食物的渴望。

她想吃了自己。

她的眼神就是一只饥饿的饿狼。我毛骨悚然的想到,汗毛立起,直觉让我赶紧离开她。

我屏住呼吸,身体自动进入对战状态。

清嘉盯着我,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我,像是在看一块令人垂涎的肉。

她移开了目光,手也从刀上收回。

我瘫软在原地。

“为什么你不是一个完整的妖,偏偏占据了一半人的血统。”

我不敢接话。

“还是一条蛇,这种恶心东西为什么会存在,滑腻又恶心。”

我第一次听到她对自己本体的评价,却是用了恶心二字。心脏生痛,遍体生寒。

我第一次对自己半妖身份,有着如此清楚的认知。

我感激它,她让我两次从清嘉的刀下活了下来;但是我又憎恶它,因为是半妖,所以清嘉永远不会把我当做是一个人来对待。

现在,我对自己是蛇的身份痛恨不已。

我有时候感觉自己太过贪心,明明应该为自己被当做低级血肉,预备食物而担心,却不合时宜的为身份痛苦。

年少的我还不知道情爱是什么,就已经过早的尝到它的苦。

清嘉回到了帐篷,丢下一句话。

“明天,要是还没有出去,我就吃了你。”

我绝望的蜷缩在原地,却不敢变成原形。心力交瘁,难堪之极。

中午到了,我们还没有出去。

清嘉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危险,我时常感觉下一秒她就要抽出大刀,把我开膛破腹,当做食物。

我继续带着路,动物的天性发挥到极致,寻找一切有可能的水源踪迹。

突然,一把大刀压上了我的脖子,是清嘉,她终于忍不住了吗?

绝对的威压之下,生不起半点反抗的心思。

我闭上眼,等待极刑,希望清嘉下手像以前那样迅速,不要让我太过痛苦。

“你还是变成蛇吧,你这样,我下不去手。”

真可笑,一个对妖充满偏见的除妖师却因为我人的外表而下不了杀手。

我本想顺从,但

是求生的意识占领了高峰。

我恳求清嘉,“再给我一次机会,水源就在不远处,两个时辰,不,一个时辰,我们就会到达的。”

清嘉盯着我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求求你,相信我,我们很快就会出去的。”

终于,放下刀,她心软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约一个时辰之后,我们终于看见了水源,我心神一松,晕了过去。

野外大妖作乱。

我跟着清嘉来到捉妖,她不需要我帮忙,只是要照顾好她的爱宠,一只兔子,雪玉。

一阵地震山摇之后,我从废墟爬出,刚才地牛翻身,实在可怕,连我这样有法力的半妖,也差点被淹没。兔子受惊之后,不知所踪。

缝隙太小,只能变成本体从缝隙里面钻出来。

我钻了出来,寻找着清嘉,我担心她,不知不觉,我对她的感情已经从畏惧崇拜变成依赖和眷恋,看到她,我才有安全感。

清嘉出现了。

她着急的在找什么。

是在找我吗?

我心里升起一丝隐秘的喜悦和不知名的兴奋。

终于她找到了什么,原来是她经常抱在怀里的雪玉,是一只通体雪白的兔子。

原来,她说的是真的。

我在她眼里就是一个畜生,连那个不会说话的兔子都比不过。

我全身颤栗起来,悲伤的情绪淹没了我。

可悲的是我还记得她讨厌蛇,变成了人身。

伸手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眼珠不争气的大颗砸落,眼里赤红一片。

我站了出来,盯着她怀里面的兔子,满满都是嫉妒。

如果,如果自己才是被清嘉抱在怀里的那只兔子就好了。

她看见了我,眼里满是责备。

“我把雪玉交给你,你就是这么照顾它的,你看看,它现在都受到了多大的惊吓。”

我想问,你就不担心我吗?这种天塌地陷日月无光的灾难,自己就不值得一句关心吗?

一句,一句就好了,我不贪心。

见我不说话,紧锁了眉头,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电花火石间,我突然清醒过来,对她而言,一个无能又不听话的畜生留着有什么用处吗?自然是丢掉。

我赶在她说话之前,连忙认错:“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以后不会了,你放心,以后就算是我,就算是我死了,也不会让它受伤的。”

多余的绝望被压抑在心间。

只求清嘉看在还没有合适的人照顾雪玉的份上,不要丢下我。

柳苏安比清嘉高上一截,却是温顺臣服在她面前低下头。

清嘉看着柳苏安卑微惶恐的样子,突然觉得有趣起来,柳苏安在她面前一向是温柔小意,尽心服侍,像这样的眼角发红,卑微的把自己交出去任人宰割的样子当真是美极了。

清嘉恶劣的发现,自己很喜欢这样的柳苏安,像是等待被人丢弃的小狗狗,可爱极了,一点也不像他的本体。

欺负狗是会上瘾的,她要留着他。

突然,她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手里聚起一团灵力,向我袭来,我眼睛紧紧盯着这团火,感到死期将近,没有人能躲过清嘉的攻击。

火团越来越近,我避无可避。

只是一瞬间,我想了很多,自小在黑风洞长大,因为是半妖,常常受欺负,灵力也不如其他人,经常被欺负的浑身是伤,但我从来不对他们认输。后来清嘉来了,在她身边的那段日子,真的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

她提起慕寒的时候常常笑着,自己在一旁偷偷看着。

她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不过不重要,她不在意。

我可以在她睡觉的时候盖上衣服,在她想要消遣的时候送上一壶酒,在她想要赏月的时候搬上凉床。

但是现在都没有了,因为我要死了,要被她杀了,因为我没有保护好她的爱宠。

如果有下辈子,我希望能够做个人,能堂堂正正的告诉她我的心意,如果我仍然不配,只能做畜生,那我希望成为一只兔子,一只猫,毛绒绒,温顺可爱,总之不要再是蛇了,那样清嘉会恶心的。

灵火洞穿了我的腹部,很奇怪,没有感觉疼痛。

巨大的爆裂声在身后响起,我才发现,刚才隐匿不见的大妖出现在我身后,原来是为了杀大妖吗?不是为了杀我。

我活了过来,不是身体上活了过来,是灵魂活了过来。

被洞穿的腹部仍然在流血,我跌坐下去,面上却挂着笑容,我想我爱上她了,或许比我以为的更加深厚。

她终于找到了她的慕寒哥哥,我虽知她大胆,却也不知道她竟然热情至此。

我被命令在门外等待,随时等候他们的传唤。

屋里春潮涌动,芙蓉帐暖;

屋外冷风

肆虐,寒冰地冻。

一门之隔,气氛截然不同。

我蹲在门口,里面的动情呻吟化成了一把利剑直接刺穿我的心脏,不断地搅动。

我伸手捂上心脏,痛恨它的不争气。

像是之前被其他妖欺负被按着头埋进水里面的窒息感迎面而来。

呜咽声无意识响起。

是我的吗?

我从未如此清晰的认识到我爱上了她,同时我的理智也在告诉我我恨她,她是我这般痛苦的元凶。

“啊,快点,清嘉,用力些。”低沉的喘息声传来,是那个男人的声音。

我狠狠咬着手腕,眼泪无意识的滴落,连嘴角的口水都止不住。

我恨我为什么是个半妖,我恨她为什么这么讨厌妖,连一丝半点的机会都不给我,在她心里我连个人都算不上,只是一个会说话好使唤的畜生罢了。

如果自己是个人,会不会清嘉会多看我一眼,我长得不错,继承了父亲的容貌。或许会被清嘉看上,是不是也能如慕寒一般与清嘉那般亲密呢?

其实我不贪心的,如果她肯看上我,无论是怎么样的方式,我都可以接受的,我不像那个慕寒,明明拥有与清嘉亲近的机会却因为脸面和疼痛而拒绝的,无论她怎么对我,我都甘之如饴。

她若是倦了,想要其他人,定然也不会争风吃醋,只会安静的做好自己的事情,等着她想起自己就行了。

我会很听话的,真的。

但是不行,我是个半妖。

我堕入绝望。

慕寒有事离开了,我丑陋的嫉妒的心对此升起一丝庆幸,纵使我知道他还会回来,纵使我知道他们感情浓厚,我也不可自拔的对此感到一丝愉悦。

我走进房间,清嘉喝罢了离别酒,正在酣睡。

看着她那张白皙精致的侧脸,一丝冲动涌上来,也许是这夜的月光太过美好,也许是慕寒离去,让我生了不该生的想法。

心尖砰砰的跳,声音大到都让我害怕会吵醒清嘉。

我按住它,却毫无效果,也对,若是它肯听我的话,又何必如此痛苦。

我俯身,屏住呼吸,怕惊动了她,细小柔软的绒毛清晰可见。

我闭上眼,嘴唇有些哆嗦,时间仿佛静止。

柔软,微凉。

一触即分,如蜻蜓点水。

拉开少许距离。

清嘉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时间仿佛静止。

清嘉初时还有些懵懂,但很快明白了过来。

反手就是一巴掌,这一掌没有余力。

我被打得头偏过去,嘴角流出血来,脸很疼,应该会肿吧。

耳鸣嗡嗡的,视野都有些模糊。

我被她抓着衣领,拽到了她面前,我抬起头,看见了那双向来盛满笑意的眼睛充满了怒火,显然余怒未消。

“柳苏安,是我太过心软,让你敢这么做是吗?”

“好,今天我就让你知道我永远不可能看上你,你永远只是一个低贱的畜生奴隶。”

她聚起灵力,指尖的光芒在闪耀。

直直的向我的心脏插去。

灵魂传来颤栗。

我知道她要做什么了,是血契,一个最为残酷的主奴契约,奴隶无权干涉主人任何事情,主人却是可以让奴隶做任何事情。奴隶的一切在主人面前无所遁形。

不要。

我疯狂的摇头,不是害怕成为奴隶,而是害怕她知我心中所想,怕是会更加愤怒生气。

但是她现在已经很生气了,我的哀求没有任何作用。

指尖插入我的心脏,本能让我反抗,但,她既然如此生气,那就如她所愿。

嘴角扯开一抹笑,暗暗祈祷自己的下场不要太惨。

心尖血被取出的过程很痛苦,险些变成原形,但是她不喜欢,我痛得快要晕过去,却还牢牢记着这件事,最后一丝力气用来维持人形。

清嘉的手指抽了出来,上面沾满了红色的血,指尖一抹晶莹的绿色在跳跃,那是我的心尖血。

随后,她取下自己的一根头发,放在一起,念咒,结印,一气呵成。

我感到眉间一阵灼痛,我知道那是血契的印记正在形成,这也代表着,我笑了,起码我这一生将与她密切关联。

但是泪混着血下来,这也表示我和她之间再也没有可能。

从此只是主奴,从此奴隶就只是奴隶。

光芒落下,血契结成。

但是清嘉变得更加生气,想必她看到了自己压抑在这幅无趣沉闷身体之下的汹涌爱意,如夜晚海面,铺天盖地,无处躲藏。

她变得怒不可遏,眼里闪过一丝屈辱,被自己这样半妖喜欢是一件丑闻吧。

“我竟然不知道你有这么多想法,你真是让我恶心,慕寒哥哥说的对,你这种半妖就不该心软。”

她的手插进我的头发

,拽着我的头发,拖着我走,我如同一条将死的老狗,被展现在众人面前,没有一丝尊严。

外面的议论声没有影响到清嘉,她把我拖进一个狭小的房间,拿起一块烧的通红的烙铁。

我倚靠在冰冷的刑具上,看着清嘉拿着火红的烙铁走进。

恐惧被放大。

我感受到了清嘉的命令,她给我机会跑,像猫捉老鼠一般想要先戏弄一下。

我不想跑,我不想离开清嘉,哪怕只是作为一个奴隶。

“清嘉,我爱你。”

在烙印到来之前,我终于把这句话说出口。

烙铁印上了我的胸膛,正好是取出心头血的地方,炽热的铁块与皮肉相接,发出嗤拉的声音。烙铁压的很用力,一如她眼里外泄的愤恨。

痛,真的很痛,但是不如清嘉看向我的眼神痛,她仿佛在看什么脏东西一样。

“以后,叫我主人。”

我听见清嘉冷漠的声音响起,只留我一个人在这冰冷狭小的黑暗里。

我终于要被扔掉了。

因为慕寒的一句话,我被送到了伽蓝寺。

那里多为恶徒改造之地,我被清嘉限制了灵力,从此只是一个普通人。

她不愿让我离开伽蓝寺,却没有限制我出入的范围。

我自愿留在伽蓝寺,终身不出寺门一步。

以爱之名,圈禁至死。

如果有来生,我愿做清嘉怀里的那只雪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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