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在心中权衡了半天,最后一闭眼,将屁股坐实了。
死就死吧,不是还有齐楠陪着我。
我索性放开了,没了刚才的拘谨,大马金刀的坐着,端起桌上的茶盏大灌了一口,还吃了一口茶叶子。
喝罢又捻了一块糕点塞嘴里,碎末掉了一地,中年男人的眼色渐变,他一摔袖子转身离去,好似负气了。
他往电梯那边走,应该是要去看看上面是什么情况,他还没走到,电梯便开了,齐楠捂着额头,迈着大步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脸上糊着血,洇湿了雪白的衬衫袖口。
我手中的糕点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张着嘴,连咀嚼都忘掉了。
他与中年男人视线短暂的交汇了一下,中年男人眼中惶恐,可齐楠与他擦身而过向我走来,我囫囵擦了擦手,抹在了西装上,跑过去扶着他。
“没……没事吧……”
虽然我说话的时候还在喷糕点沫子,但我是真心实意的关心他。
齐楠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的吓人,定定的看着我。
他满眼的决绝,目光狠厉,却又在下一秒搭下眉毛,声音很弱的和我说:“文西,我头疼。”
我说不出来心中是什么滋味,心脏像被一只手攥的紧紧的。
我自觉的反扣住他:“要……要走吗?”
他抹了抹额头的血:“不,留下,我们留下,吃饭。”
我急了,不就是一顿饭吗,头都破了,还吃个屁。
他却拉着我坐在沙发上,一只手用纸巾擦血,另一只手与我十指相扣。
我愣愣的坐着,看着他刚毅的侧脸,忽然生出一种错觉,我和齐楠像极了一对不被父母认同的苦命鸳鸯。
好大一出苦情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