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斯放下信件，郑重收纳起来，信封上有顺时针的黄金环纹样，黄金环在抽屉的合拢之中黯淡。卡拉斯从书桌前起身，青色长袍翻飞。

卡拉斯回到起居室，卧榻上的奥林乜了他一眼，酒杯在恶魔唇间摇曳，红色的酒液和无表情的面容相称。只是下身的情况暴露真实的欲望：腰部以下尽数赤裸，双腿快乐地分开，膝盖叠到胸前，巨剑般的阴茎矗立着，雕有星云纹样的宝石肛塞闪烁着暗光，随着肛门的收缩蠕动。

这情景从菜单改变之后每天都有，卡拉斯也见惯不惯，只是那眼神让卡拉斯联想到欠揍的笨猫。卡拉斯在某一世中做过猫，知道有些猫就是这么笨，他就不纠结、只是看着。

奥林也感觉到了卡拉斯的目光，晃晃手腕，美丽嘴唇就和酒杯分了家，酒液落在丝绸衬衫上，滴出吻痕般的印记。

酒杯轻飘飘地落到桌上，奥林呻吟起来：“衣服脏了，我换一件。”

他解开衬衣的丝带，展露在卡拉斯面前的是健壮坚挺的胸膛。

一个月前，河狸被运到塔中，数量虽多，却没有为卡拉斯添加多少经济负担，他怀疑自己是否对奥林过于吝啬，又送出去了一些需要漫长等待的订单。

奥林每天能吃下四十只河狸，虽然距离恶魔的标准饭量还差得远，倒也产生了奇妙的改变：他的身体强壮多了，肌肉明显增加。所以王子时代的衣服不再合身，这杯酒堪称蓄谋已久。

卡拉斯眨眨眼，酒液从衬衫上逆流浮起、回到杯中。

“不可以脱。”

“啊”，奥林呜咽一声，瘫在卧榻上，“这件衣服我穿一上午了，总要让我换一件吧。”

卡拉斯知道奥林嗜好衣装的癖好又上来了，如果单纯喜欢华丽衣装，倒还好说，然而在人前的时候，奥林恨不得一天换二十四套服装。所以他行宫之中最大存量的物品就是衣服。因为这瘾不是时常发作，所以卡拉斯在塔中只是做了储备。

被性和回避折磨的恶魔，看起来有额外的风情。

“衣服当然有，足够你按癖好穿着。”

奥林眼中闪过些许迷惑，这迷惑又被卡拉斯打断：

“常见的款式都有适应你体格的准备，另有配套的武器。想留下画像的话，画师也是随叫随到。好了，想做什么，自己收拾一下。”

奥林叹了口气，想说什么，又难以说出口。

卡拉斯招招手，数十本魔法书从书架上飞出，在他脚下堆成回旋楼梯般的样式。

“我有一件事要办，关于让你离开此地的事由。需要谨慎准备。先让我安静一下。”

奥林“嗯”了声，从卧榻上爬走，用长袍把自己裹起来，离开起居室。

卡拉斯翻开魔法书，至于奥林如何回到他身边的方法，他已经想好了。只是奥林身体和性爱之中潜藏着的奥秘，他还要思考。那奥秘绝非表面的淫乱那么简单。

“啊——”

射精之后，奥林瘫软在浴盆中，水温让他清醒。女仆们为他擦拭身体的时候，他开始思考，春季到来时要怎么做。进入泡影之塔之前，艾因答复奥林的口径只是敬神。以奥林和卡拉斯的关系，一个冬季的自由换一年的国运，算是无本买卖。

奥林在离开自己的领地之前，一句话都没有留下。他也不准备给出下属更多的理由，也许到夏天的时候，就没人会记得这件事了。

女仆轻声说：“殿下，更换的服装准备好了。”

奥林点点头，女仆为他披上浴袍。

女仆又说：“衣服的种类和分布是这样：第五层是猎装，第六层是魔法师袍，第七层是君主礼服，第八层是铠甲，第九层是裙装，第十层是私密的爱。神灵说这一次殿下可以随意挑选，但仅限于类型，您意下如何？”

“带我去第五层，”奥林说。

女仆引奥林下楼，塔的第五层有十个房间，每个房间都恰当地陈列着样式不同的猎装。款式和数量让奥林眼花缭乱。每一套服装上镶嵌有控制服装放量的魔法宝石，确保服装适配着装者变化的身材和恒常的喜好。奥林确信，他留在领地的全部服装加起来也填不满一个房间，不由感叹自己的窘迫。

奥林停在一套红黑色猎装前，猎装风格狂放而精致，上层有都铎式的开口，边缘则是不规则的流苏。他摸摸那套服装，内侧则是柔滑的丝绸，没料女仆带来另一套红黑色猎装，猎装边缘以金线密密缝制，风格充满前朝末期的华丽。

“这是神灵的要求，”女仆说。

奥林楞了片刻，心想自由真是诱惑啊，也只得由着女仆为他穿上。

女仆又说：“神灵请殿下挑选下次穿着的次序。”

在女仆的引领下，奥林从五楼游到了十楼，每一层都是不同的款式、相同的陈列。奥林望着闪亮的铠甲，流出鼻血，女仆赶忙为他擦拭，免得弄脏衣服。神灵的财力比魔法恐怖多了。

奥林回到起居室的时候，卡拉斯还坐在卧榻上，魔法书也安静地在地上堆成两垛，与其说是两垛，

不如说是一垛和一本，卡拉斯的阅读快结束了。

“衣服还喜欢吗？”卡拉斯问，目光全然没在奥林身上。

“嗯，是新的，”奥林苦笑，“说实话，今年我还没有给自己做新的冬装。”

“啊，过来吧。”

奥林坐到卡拉斯身边，拿起魔法书翻阅。书都是卡拉斯的秘密着作，论述恶魔皇族核心和能量之间的关系，似乎是过去式的研究。

卡拉斯合上书，奥秘他大致知道了。他从奥林手中轻轻抽走魔法书。

“嗯？”

卡拉斯轻轻推倒他心爱的恶魔，解开腰带，把精致崭新的长裤拉到膝盖。

“怎么了……”

奥林虽然不明白，倒也知道卡拉斯想做什么，慢慢脱掉长靴，抬起双腿。卡拉斯俯下身，把白皙强健的双腿搭到自己肩上，再解开奥林上衣的扣子，坚实强壮的胸肌暴露在他面前。

“你原来是只有二十二个核心吧？”卡拉斯问。

奥林僵直了：“你为什么知道？”

卡拉斯点点头，轻柔旋转宝石肛塞。

“啊……”

奥林呻吟起来，脖颈后仰，黄金项圈闪烁着温柔的光，乳头在空气中挺立，宛如双胞蘑菇。恶魔阴茎也随之矗立起来。卡拉斯取出肛塞，放置一边。

“此物有检查魔力波动的效用，爱核的波动和其他核心相比，节奏有所不同。”

奥林叹了口气：“某一次和哥哥睡过，就有了。”

“皇帝陛下宠爱了你，所以有了新的核心。只是那过程不会是一次完成的。”

“我可不敢说，”奥林抱住卡拉斯，“让这事过去吧。”

皇族之间恐怕并不知道这个秘密，卡拉斯把手指探入奥林体内，虽然之前的肛塞不是以扩张为目的制作的，那里还是松弛了不少。

“啊，”奥林捂住脸。

“‘啊’，可别羞涩，”卡拉斯笑着捏上奥林的胸膛，“被宠爱达到一定时限的话，就会生成新的核心。那意味着被爱就会变得更强大，这是多少皇族和魔法师嫉妒的体质。”

“呜……”

“下一个核心让我帮你吧，反正你最终也要回到我身边的。”

“嗯……”

奥林舔舔嘴唇，卡拉斯贴上奥林的右侧胸肌，用脸颊摩挲。奥林的胸膛健壮而温暖，是他梦想的温柔乡。卡拉斯腾出手，攀上另一侧蘑菇般的粉色乳头，乳头在他手中坚挺，那一瞬间他怀疑自己捏的是乳头还是阴茎。

梦想确实按他的计划逐步实现。卡拉斯的下身也起了反应。

“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