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黎昕扑上前去一把夺过裴朔手里的警报器,愤怒地将人压在身下,“你疯了么?!”
裴朔面容平静,丝毫看不出愧疚,他将头偏向牢门的方向,目光重又恢复了如往常一般的沉寂与麻木。
黎昕又急又气,血气翻涌之下差点便忍不住要对裴朔动手,可拳头刚刚举起,看见他这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又于心不忍起来——裴朔是被秦镇海给活生生地折磨成这副样子的,没道理会助纣为虐,想来他应当是有自己的算计才对。
“你老实告诉我,你究竟想干什么!”黎昕伏低了身子,凑到裴朔耳边,低斥,“我知道你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但是你最好告诉我实情,否则……”
“否则什么?”裴朔淡淡一笑,终于将目光移回黎昕脸上,略带挑衅,“否则就杀了我?这种程度的威胁,我几乎天天都能听见。”
“你……你真是个疯子……疯子!”交流失败,黎昕恨恨地起身,从死去的守卫身上摸出他们的配枪和刀具,利落地别在自己腰间,“算我他妈的瞎了眼,好端端地赶来救你!我祝你和秦镇海那个畜生长长久久,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分开!”
裴朔十分平静地听完了黎昕的咒骂,唇边始终挂着一抹浅浅的讥笑,也不知是什么心情,与此同时,狭窄的走廊里也传来纷杂的脚步声,以及秦镇海充满戾气的命令声。
随着铁门被一道接着一道打开,黎昕的手心也流满了冷汗,他将裴朔拖起来,挡在自己身前,用枪抵住他的脑袋,屏住呼吸躲藏在门后,只待秦镇海的人一出现,便将他当做人质先行抵挡一阵。
片刻后,两名手下率先冲了进来,他们尚未发现躲在门后的黎昕,只是先看见了满地尸体,刚要回头向秦镇海汇报,便被黎昕给一人一枪爆了头。
其他的人听见动静,立刻对着牢房内便是一顿扫射,直打得黎昕紧贴墙根,动也不敢动。
黎昕这两枪虽说干掉了两个人,可也暴露了自己的位置,对方又人多势众,黎昕很快便失去了优势,迫不得已挟着裴朔从门后挪出,与秦镇海他们正面对上。
秦镇海原本以为是裴朔胆大包天,竟然还敢想着逃跑,一张脸阴沉得吓人,又在见到黎昕和裴朔之间状态的那一刻面上滑过一丝诧异,略微思索之后便了然了。
“我说是谁,原来是你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野猫啊,黎警官,好久不见。”
秦镇海唇边依然噙着那抹令人讨厌的自得笑容,毒蛇般的目光游走在黎昕与裴朔之间,眼底透出一股子恶心人的阴寒气息,他举起右手示意手下的人暂时停火,自己则悠然地上前两步,视黎昕手中的武器如无物。
纵然不愿承认,但黎昕确实是怕他的,特别是在经历过上回的刑讯之后。
黎昕竭力压制下在心头翻涌的惧意,强迫自己直视着秦镇海,将手枪往裴朔的太阳穴上又重重地顶了顶:“别过来!不然我开枪了。”
秦镇海闻言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仍是步步逼近,所表现出的除却对裴朔性命的不屑之外,还有对胜利的势在必得。
黎昕不得已往墙角退去,裴朔被他掐住了脖子挡在身前充当肉盾。
在这种危及生死的时刻,人质原本都该是惊慌失措的,可裴朔却一脸的无所谓,深陷的眼眶中,一双眸子半睁半闭着,看起来既疲惫又厌倦,仿佛就算黎昕真的开枪,他也能淡然接受死亡。
黎昕已经被逼退到了墙角,再也无路可逃,手上的力道也因为紧张而失了控制,裴朔的呼吸逐渐困难起来,但他却紧抿着双唇不吭一声,直到原本苍白的面容都憋得泛了红,方才不耐烦地蹙了蹙眉头。
秦镇海自然看见了裴朔的痛苦,但他却没有流露出丝毫关切,只是冷冷地嗤笑一声,阴恻恻地对黎昕道:“你难道就不担心傅彦山么?他现在的处境比起你那次,可要糟糕多了。”
黎昕闻言呼吸便是一滞,眸光也不由自主地乱了一乱,这种发自内心的关切几乎是下意识的,极难掩饰,秦镇海敏锐的捕捉到这个瞬间,便立刻顺藤摸瓜地哄骗:“你放心,我和他之间本也没什么过节,这次请他过来也不过就是问些事情罢了,只要你乖一点,我这就带你去见他,而且保证不伤害你们。”说到这里,秦镇海面色一寒,又抛出一句威胁,“可如果你执意要负隅顽抗的话,他可能就会为了你的愚蠢而多受点罪了。”
这下可谓是穷途末路,黎昕自然明白秦镇海的保证根本就是放屁,因为不论他是否束手就擒,这场劫难都注定难逃,他双拳难敌四手,就算拼死反抗,最终结果也逃不过被秦镇海擒住折磨凌辱。
望见黎昕僵硬的面容和身姿,秦镇海知道他的威逼利诱已然起了效用,他得意地哼笑一声,对身后众人做了个手势:“动手。”
手下们立刻领命,朝着黎昕逼近过去,那些壮汉一个个虎背熊腰,面目凶悍,直衬得黎昕犹如一只瘦弱的小鸡仔似的。
“等等!”望着步步紧逼的壮汉们,黎昕突然出声,语调有些颤抖,像是被勾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他缓
缓放开裴朔,将双手高举过头顶,清冽的眸子里透出几分惧意,看着可怜兮兮的,“我……我认输……你别让他们过来了……”
秦镇海闻言挑了挑眉,抬手让他们停下。
黎昕目光闪躲,咬着下唇,心中似有挣扎,秦镇海也不着急,耐着性子看他想做什么,片刻后,黎昕似乎是下定了决心,终于支支吾吾地开口:“之前……你不是说过……想要我么?现在,我……我愿意服侍你,我承认我害怕了……我怕疼,也怕被人……被人……那个,我不想再经历一次……那种痛苦,只服侍你一个人……总比被……要好……”
说着,黎昕大着胆子抬起脸,清亮的眸子与秦镇海对上,眼底的真诚呼之欲出:“我知道您想要我的,只要您还肯收了我,我一定会尽心尽力地服侍您,保证对您死心塌地,把您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黎昕这态度的转变属实在秦镇海意料之外,一下便勾起了他逗猫的兴趣,先不论黎昕这几句话真假如何,光凭他前一秒还对自己厌恶到发指,后一秒又能够迅速放下身段,恬着脸说出这番造作的话来,也算是十分能屈能伸了。
秦镇海从来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只主动送上门的猎物,尤其是如黎昕这般让他垂涎许久的美味,于是,仗着双方力量悬殊,秦镇海便也放心大胆地收起手枪,缓步来到黎昕面前,用指尖挑起他下巴,左右打量一圈后,十分暧昧地勾唇一笑:“黎警官不愧是伺候人伺候惯了的,这张小嘴真是比蜜糖还要甜,我很欣赏你这种识时务的态度,不过,既然想要我收下你,那你是不是也该拿出点诚意来?”
黎昕闻言微微一怔,窥见秦镇海唇边那抹淫邪笑容时,方才了然过来,他目光游移着垂落在地面上,看着似乎是有些害羞,片刻后,轻咬住唇角贴着秦镇海的前襟缓缓跪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将脸凑到秦镇海双腿之间,伸出舌头灵活地卷起裤裆处那枚小小的拉链,用牙齿叼住慢慢拉下。
秦镇海的分身尚未完全觉醒,但尺寸已经十分可观了,硕大圆润的龟头从内裤的缝隙间蹦跳出来,沉甸甸的一根拍打在黎昕脸上,男性器官特有的腥气立刻侵占了他的嗅觉神经,陌生的荷尔蒙味道浓烈且霸道,和傅彦山的清雅温和截然不同。
黎昕打心眼里抗拒秦镇海的一切,不过,此时此刻,他却不能表现出丝毫嫌恶,他还在等,等秦镇海被他伺候得爽翻了天,无暇顾及其他时,再突然暴起,擒贼擒王。
秦镇海居高临下地看着黎昕,面上神情冷淡中带着一丝审视,黎昕也同样抬起脸与他对视着,只不过他眼底却只流淌着勾人的柔媚。
艳红的舌尖探出一点,带着丝怯意,试探性地在秦镇海勃发的性器上轻轻舔弄,黎昕一双星眸灵动且诱惑,瞳仁漆黑如墨,水汪汪的,眼波流转间如同会说话一般,任谁看了都得被勾去几缕魂魄。
他一条舌头灵活非凡,每一次的挑逗和吸吮都恰到好处,一看便是在床上伺候人伺候惯了的,与裴朔那种在被逼迫之下才勉强学会的要有滋有味的多。
秦镇海被舔的舒爽不已,右手不知不觉便按在了黎昕的后脑上,胯部下意识地向前挺动,被黎昕诱惑着一点一点深陷其中。
黎昕很是听话,不论秦镇海是让他快一些,或是整根吞下,甚至于让他咽下那些滑腻咸涩的前列腺液,黎昕都毫不犹豫地照做。
秦镇海自然知道黎昕不过是在佯装顺从,可不论他是为了保命才委曲求全,还是有什么别的坏脑筋,对于秦镇海来说都不过是宠物与主人之间的小打小闹,根本不值得他花心思去提防。
在黎昕超高的口交技巧中,秦镇海很快便要射了,他故意将自己的性器从黎昕口中拔出一截,精孔就抵在黎昕口腔的上颚处,这样一来,他的精液并不会直接流入黎昕的咽喉,而是会先行汇聚在口腔里。
他要让黎昕仔仔细细地品尝过他的味道,牢牢记住他们之间的第一次亲密接触是怎样的淫乱不堪、屈辱不堪,他要将这受辱的过程永远地留在黎昕的脑海里,刻进他的身体里,他要他为曾经所做出的错误选择付出相应的代价。
喷射出来的时候,秦镇海注意到黎昕的眉头几不可查地轻蹙了一下,但又强忍着不敢做出更多会暴露他内心的反应。
秦镇海真是太喜欢黎昕这种隐忍之下的挣扎了,像只被激怒了之后却又不敢向主人伸爪子的小猫咪,他越是隐忍,越是叫人心痒痒,恨不得再多逼迫他一些,看看他的底线究竟能低到何种程度。
秦镇海终于明白为什么傅彦山会爱惨了他,若是他有一只如黎昕这般纯情与色情并存的小猫咪,每天脱光了在主人脚边爬来爬去,时不时地轻蹭勾引,发情了便钻进主人怀里示爱求欢,光是想想那场面都让人浑身发烫。
想到这里,秦镇海唇边泛起一抹胜利者的得意,他几乎已经可以想象出日后要怎么调教玩弄这只主动送上门来的小野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