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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收回(2 / 2)

药棉ABO HRVSir 7173 字 2023-05-08

“后来……不知道谁拍了视频传到网上,被叶寒宵看到了,他认出来那个被救的人是收养他的父亲的小外孙,长风制药千金和国务卿的儿子……”

像两块巨石从天而降,一块砸到了俞骁的头上,一块压在了他的胸腔上,眼冒金星,难以呼吸。事情到这他已经猜个七七八八了。原来竟是他那个从来和他不亲不热但对儿子骄纵无边的大姨。

“叶寒宵偷偷把网上的视频都消除干净,威胁我说,要是我不听他的话,就把那些资料发给那孩子的家长,长

风制药研制那种昂贵的药品十多年,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赚钱也好,救自己的孩子也好,绝对不会放过棉棉……他一旦被带走,结果不是沦为医学实验品就是……”江雪墨眼眶焦红,那两个龌龊的字在嘴边怎么吐也吐不出口,“就是……性奴……”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骗我,但是研发那种特效药的的确只有长风制药一家,还研究了这么多年……我不敢拿棉棉冒险,我们只是平民百姓,一无所有,真的谁也惹不起……”

江雪墨哽咽难当,以手掩面,泪水浸湿了指缝。

似是一道霹雳,将俞骁劈得外焦里嫩,脸上面无表情,却是半晌再说不出一个字来。他虽然几乎从不和母亲那边的亲戚走动,知道的不多,此前也从未对什么外祖父收养的义子有什么印象,但他那个飞扬跋扈的大姨他是知道的,那个骄纵蛮横的外甥他也是知道的,长风制药这么多年不一切代价研究这近乎是岑家所有alpha诅咒的病的特效药他更是一清二楚的,他生在那样的家庭知道那样的人们是怎样的自私自我,是怎样的高高在上目空一切,是怎样的视人命为草芥,是怎样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在所不惜。

叶寒宵多半不是在危言耸听,无辜如夏棉,天生异质如夏棉,可能就因为一次的与人为善不引福报反而引火上身,被人抓去任人宰割,这强硬无比的后台,任何人也无法救他于水火,就连俞骁自己也无法轻易言说,岑家不会轻易放过他,林家不会轻易放过他,俞骠、俞战和应卯更不会轻易放过他,当真是多方虎视眈眈,当真是插翅难飞。

可他做不到眼睁睁放任江雪墨牺牲自己来保全夏棉,更何况夏棉还在翘首以盼着江雪墨能回到他身边。

他是个军人,他向来自诩和那些人是有天壤之别的。

瞬间,俞骁就脑浆子都疼得慌。

他不便在叶寒宵面前露面,以强奸罪的名义把他送进监狱只会打草惊蛇。就算囚着他,那边的搜索也肯定不会间断。

俞骁撑着头眉心紧蹙迟迟无言,那冷峻的神色配上窗外萧索的景象,直教人心上愈发严寒。

忽地,他一个激灵,医院!

“褚时立!”他猛地开门下车,褚时立立刻喊到,“派两个人把那边的玩意儿随便扔到个有人的地方,警告他要打什么歪主意就把他送进监狱。”

他向其余两个人看了一眼,把自己那辆大切的钥匙丢给他们,“剩下的人和我回去。”说罢迅速钻进了车厢,一踩油门蹭地飞窜出去,后座的江雪墨被安全带勒得生疼,干咳半天,问道:“俞将军我们去哪儿?”

“你和谈家的少爷关系不错?”

江雪墨愣了一下,微红着脸点了点头,不知道俞骁是怎么连这些都知道的。

“我送你去见一眼夏棉,然后把你送回谈家,这段时间没事尽量不要出门,至于夏棉,我会派人看顾好他,你就不用操心了。”他语气平稳而严肃,开着大切一路风驰电掣,路边的风景全都变成了模糊不清的残影。

“为什么这么帮我们……”江雪墨再一次问这个问题。

下一秒车速陡然上升,江雪墨被勒得耳鸣不已,又是一阵剧烈的干咳。

“因为夏棉。”钳着方向盘的那双大手居然攥得死紧,骨节发白。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他好像听见了俞骁说了句什么,“您咳咳咳说什么咳咳咳咳咳”

回应他的只有呜呼啦呼高速破风的声响。

车子飞快地从郊外驶入城区,俞骁恨不得会缩地千里下一秒就出现在夏棉身边,焦躁不安得一路超速,手机铃声陡然响起,他掏出看了一眼,这个时候最怕接的人的来电。

“喂?什么事?”

“俞先生!不好了!!我就出去打了个水,夏先生就不见了!找遍医院都没找到人!”护工阿姨急得满头大汗,声音都戴上了哭腔,给人看顾竟然把人给看没了,就差在护士台大吵大闹呼天抢地一通撒泼了。

话筒里那过分高亢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两人耳内,俱是咯噔一声,脸色遽变。俞骁低骂一声,油门一脚踩到底,几乎咆哮起来:“监控!监控看了没!”

“看了看了,没见有人进病房,也没见夏先生出病房,更何况他还睡着……”护工阿姨崩溃道,不知道一个大活人是怎么凭空蒸发的。

俞骁没再多说,啪地挂断了电话,直接拨给褚时立,“人扔了没有?扔了再逮回来,没扔就跟上。”下达完命令又切断了通话。

“俞将军,你把我放下来吧”,后面的江雪墨泪流满面,他没想到夏棉居然住院了,更没想到叶寒宵这个卑鄙宵小居然真的还有能耐叫人把夏棉带走,“我跟叶寒宵一起走,把棉棉换回来……”

“人已经带走了,把你给他也换不回来。”俞骁猛地停下车,轮胎急刹时发出尖锐刺耳的声响,“在这呆着,别添乱。”嘭得重重关上了车门。

俞骁几步窜上二楼病房,一路撞到多少人惹得怨声载道他都顾不上搭理,护工阿姨在病房门口张望着一看

见他来宛如见到了救世主,“找遍了哪儿都没有,你看这可怎么办呀……”

“几点不见的”,俞骁越过人将手探进床铺,余温已经非常少。

“大概……早上九点半那会儿,我想接点热水给他擦擦身,回来就不见了你说说这……”

现在已经是十点,至少走了三十分钟。

走廊有摄像头,抱着背着一个大活人怎么也很醒目,来来往往的人不可能注意不到。就只有——

他向窗边走去,这后面仅仅隔着两米便是医院的围墙,光秃秃的水泥地,什么也没种,越过围墙,隔着一条街便是中学和小吃街。他仔仔细细按了按窗户,有一丝细小的冷风从窗沿灌进来。

只能是这里了,他把窗户一推,双臂一撑,跳了下去,与此同时是护工阿姨惨绝人寰的一声惊叫,“啊——!!!”

两层高,一个身手普通的alpha能安然无恙地单人着陆,一个训练有素的alpha扛着一个没什么重量的beta压根也不费吹灰之力。仔仔细细闻一闻,似乎还能闻到那一缕花果香。

对方在俞骁不在的时候出手,说明早就盯上了人踩好了点。看来江雪墨从一开始就被白白骗了,叶寒宵只想鱼和熊掌兼得,把江雪墨弄到手也没打算放过夏棉。

“艹!!!”

片刻后,任泰安匆匆打来电话,“首长,市交警协管治安队那边的兄弟说那辆suv10:43分在中正路芸城城市银行经过时被警车追捕追捕拦下,但经搜查车内只司机一人,恐怕还有同伙。”

“那辆suv的车牌”,俞骁仔细回忆翻看的监控,“没猜错的话,人在一辆一模一样的suv套牌车上,务必,在出省之前拦下。”

“说不说”,穿着皮鞋的大脚毫不留情地踩在那姿势古怪蜷在地上的alpha的太阳穴,狠狠地碾磨,那痛苦的呻吟喊不出来,全都憋在喉间呜呜呜地要把嗓子划破,“点头。”

叶寒宵眼上被蒙着,一片黑暗,脑仁痛得几乎泛起了生理性的泪水,车里几股alpha的信息素齐齐地压向他,筋脉好像都要被震得碎成血沫。下一秒,一股前所未有狂野强悍的信息素兜头砸下,他心肝脾肺肾俱是一抽,热意顺着鼻腔口腔上涌。

“最后一遍,点头。”硬邦邦的鞋底子已经在他那命根子上打着转地不轻不重地踩踏,似乎下一秒就要一脚把那玩意跺成肉泥,那低沉的声音陡然阴狠,脚下同时发力:“点不点——?!”

一声痛苦不堪的呻吟被逼得几乎要刺破那胶带,恨不得原地打滚,可头被人死命地踩着,他抽搐得几乎痉挛,大片的冷汗将那脊背上的衣服渗了个湿透,小鸡啄米似的狠命地点头,“唔唔唔——!!!”

脸上的胶带被刺啦一声撕开,皮都几乎被撕掉一层,混着口水的血水瞬间涌上来,“……去了宁城北郊小庄村……对面500米……咳咳葡萄园里的实验室……”

话还没说完,车子已经像离弦箭似的嗖地弹射出去。

是夜,无月无星,阴云密布,狂风大作,宛如鬼哭狼嚎。

一辆黑色套牌suv钻进了葡萄园,在园子中心的一间其貌不扬的大概只有30平的守园房前面停下,戴着口罩墨镜的alpha下车,把后座上那个半途醒来已经痛得再度晕过去的人轻轻松松抱起,钻进了室内。

这屋子里倒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小厨房、卫生间、床和书桌一应俱全一目了然,看起来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供果农守夜休息的地方。

一个看起来已经五十多的微微弓腰驼背胡龇发白的老人迎上来,也不多话,直接把床板一掀,在那地面上用食指一点,白色的隐形“盖”就自动抬起,露出下面的楼梯,两个人一起下去了。

下面倒是很敞亮,强灯明亮,四壁洁白,当中间放着几台仪器设备,一侧还放着一些瓶瓶罐罐试管溶液,五颜六色,那老人走到尽头,在光洁的墙面中间用食指按了一下,一扇隐形门自动开启,进去之后一台类似于x射线扫描仪的仪器占据在中间,但最显眼的不是那些,而是这环三面墙的内嵌式立柜,密密麻麻的全是小方格,而每个方格里都摆放着同样的锥形瓶,装着蔚蓝色的溶液,泡着什么诡异的鸡蛋大小椭圆形的玩意儿,像是,腺体。

那alpha轻车熟路地把人平方进仪器内,一旁的监控器上立马给出各项数据。

“怀孕了?”那老人挑眉看向监控器上的指标数据。

“我说怎么一会儿流血一会儿流血,淦。”那alpha走到一旁的洗手池开始哗啦啦地洗手。

“怀孕最好,腺体活跃期,信息素浓度高,怀孕好啊怀孕好……”那老人微眯着三角眼自言自语似的喃喃道。,没过几秒,那老头又看着监控仪上的数据和图像啧啧称奇,“竟然有两个腺体还没因此夭折啧啧啧”

“帮我把人放到那边的床上,背朝上。”略微苍老的声音命令完,老人便洗手戴上了消毒手套,掏出一根针管和一个取血袋。

“摁着点,捂着嘴,待会儿疼醒了别让他扑腾

。”说完,挺起了夏棉的袖子,勒紧橡胶带,用酒精棉擦了擦,针头一戳,微微发暗的血液就流进了血袋里,他随手撕了片胶带固定好。

然后打开针帽,摸了摸那颈后薄薄的腺体,道,“千万摁好了。”

“干嘛不打麻药。”

“会让信息素失活。”

“不会流产么?”

“流产更好,直接给人送过去。”

那alpha没再说什么,一手捂着夏棉的嘴,一手钳着他的两只手腕压着他的背,用力固定住了人。

下一秒,那尖锐的针头刺破颈后的肌肤,锐利地刺进了两颗腺体交叉的部位,推手一提,透明中带着点淡淡的黄色的液体缓慢地进入针管。

像是一道闪电顺着腺体炸开,遽然席卷了夏棉的四肢百骸,似乎有千万根利刺从四面八方汇集,直指夏棉的小腹,齐飕飕地穿腹而过将那里扎成千疮百孔漏气的皮球,鲜血顺着他的裤管几乎是急速地蜿蜒而下,木樨和梅子味的信息素瞬间铺开,比发情期的oga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昏迷中的人被这地狱级的疼痛活活痛醒,掀开沉重的眼皮却眼前发黑什么也看不清,痛苦的呻吟断在喉间,身体本能地弹动挣扎却又被悉数压下,“唔唔唔——!”像是被巨大无比的荆棘从后至前、从头到脚扎穿了似的,生理性的泪水糊得满脸都是。

取腺体液的疼痛是比分娩还要痛上几十倍的事情,因为人体每天产生的量是固定的,很稀少,所以抽取的过程也很漫长,那老头竟然拿了一支10毫升的注射器,怎么抽也得抽个20分钟。

夏棉像只任人宰割的小羔羊似的被按在手术台上,受过多少毒打的人却从来没有这么疼过,疼得反反复复昏过去又醒过来,灵魂一丝丝剥离肉体又在下一秒被剧痛扯回来,真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单薄的病号服完全湿透,鲜血混着羊水染红了一大片,想求救也叫不出来,想哭也嚎不出来,全无还手之力。

好疼啊……

好疼啊……

哥……

我好疼啊……

救救我……

好疼啊哥……

夏棉不知道自己的眼睛睁没睁着,只是眼前一片昏花黑暗,像是盲人,像是跌入了绞杀万物冰冷无光的宇宙黑洞,脑仁和耳道里是令人不堪承受的高分贝的尖啸,终于在某一声尖锐无比的尖声过后,他彻底昏死了过去。

眼看着人没了挣扎,那alpha皱了皱眉,“这不会死么?”

针管终于抽满了淡淡的黄色溶液,那老头拔针,迎着灯光看过去,双目微眯,唇角上翘,神色有种变态般的满意,“真是纯净。”说完,他走到实验台前取出了个不透明玻璃瓶,一边注射一边道:“beta这种玩意,野草似的,烂命一条,好养活,也难死得很。”

那alpha把白得发青的人翻过去,探了探鼻息,气都要断了。

余光里瞥见他的动作,“放心,我待会儿给清个宫,能让你把活人带过去交差。”

那人正要回话,忽听得头顶的地面有些微的动静,很轻很轻,要不是他训练有素耳力极好几乎要听不到,他悄么声地往门口踱了两步,按住了腰间的枪,下一秒哐哐哐地剧烈的砸门声陡然响起,那老头手一哆嗦差点没把瓶子给摔碎,“这是把谁给引过来了?!条子?!”

话音刚落,只听得咔嚓一声响像是那盖子生生被砸开了,紧接着就是脚步声,听声音像是很多人。

那alpha冲老头比了个嘘的手势,这房间的门是特制的,一般的枪药很难打开,而且房门又很隐蔽,只要不出声,没人发现的了。

他想得倒是美,门外的俞骁一下就闻到了夏棉的气息,很新很冰凉还很不正常地浓郁,他沿着那气息没两下就摸到了门,轻轻敲了两下,确定是空的之后,抬脚就是力压千钧的狂踹。

咚!咚!咚咚咚!

训练多年的顶级alpha那一双腿像是铁锤铁杵似的,每踹一脚,这整个地下实验室都跟着剧烈震颤,沉闷的巨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每响一声都令人心惊肉跳。要不是装修良好,恐怕早就跟地道似的石头渣子土屑块子稀里哗啦掉一地最后还得给坍塌了。

里面的人脸色难看,这地方没什么可以藏身的,一旦被踹开就宛如瓮中捉鳖,简直要命!

在不知道第多少下的时候,那门终于不堪重负,从接合处咔嚓一声裂开了通!地倒下,数枚子弹嗖嗖嗖地打向门外,俞骁那身体反应简直不是人,猎豹似的翻身闪开,而跟在他后面的四个军人个个是狙击的好手,在子弹飞过来的时候就已经逆势出枪。

那屋子里的老头哆哆嗦嗦趴到了桌子下抱着头裤子都吓尿了,而那alpha在火拼一阵后,直接从一旁拽起昏厥过去的夏棉挡在身前。“收枪!”

夏棉垂着头,被他从腋下抄着挡在身前,像个破布娃娃似的,猩红的裤管紧紧地黏在腿上,不声不响,像是早没了呼吸。

像是一把利当!地

穿胸而过,见到人的那一秒,俞骁的信息素就控制不住地暴走了,其剧烈凶残程度前所未有,几乎是在下一秒,所有alpha都口吐白沫和鲜血齐齐嘭地软倒在地,他双目猩红獠牙大张,像是从地狱血海杀掉万鬼浴血而出的恶鬼,蹭地要快成一道残影将夏棉收进怀中,几乎是不可置信地探了探他的鼻息,抹了一把他腿间的鲜血,暴走的信息素瞬间更加残暴,像是宇宙紊乱狂放的磁场,要将人千刀万剐碎尸万段的暴虐。

那黑黢黢的双眼半点不透光,他头也不回地啪啪啪啪啪开了无数枪,那倒在地上呻吟的两个人瞬间成了肉筛子,鲜血漫了一地。

“棉棉,我带你去医院,我们这就去医院……”他带着一身堪比核爆炸的信息素冲了出去,“我们这就去医院,你不许睡,不许睡听见没有,不许睡——!!!”那声音从喃喃自语变成了响彻岑寂黑夜的咆哮,愤怒到了极点心痛到了极点恐慌到了极点!

这噩梦一样的夜晚,一次比一次更深刻地让人体会什么叫恐怖,那个雪夜比死亡还恐怖,这个黑夜比死后生生世世永在地狱之底受尽酷刑还要恐怖!

那大切在公路上几乎开出了赛车一样的速度,只差没有起飞,驾驶座上的那个alpha颈后的皮肤隐隐皲裂,像是随时都有可能爆体而亡,每闻一秒那冰凉死气沉沉的花果香,那颈后的皮肤就皲裂得更开,冒着红血丝的肉都露了出来。

他超了一辆又一辆车,凶险的刹车声在他旁边身后接连不断地响起,司机们的怒骂声此起彼伏,他却全然听不见。他像是自然界里厮杀到绝境的狮虎,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夏棉和他的孩子但凡有个万一,他定然全无理智要让人拿命来偿!

“医生医生救救他”他抱着浸透了鲜血的夏棉冲进医院,无头苍蝇似的逮住急救室的医生央告,“你们救救他……”

“听见了没有?!!!救人——!!!我说救人——!!!!!!!”前一秒还低声求救的人突然咆哮怒吼,目眦尽裂,状若癫狂,信息素炸得晕倒一大片。

得亏那医生专业素养极好又有经验还是个beta,紧着叫了几个人十万火急地推进了急救室。

他脸上手上还粘着血,加上一身暴虐的信息素和狰狞的面部表情,像是什么穷凶恶极的杀人犯,邪气四溢,已和正气凛然的军人形象半点不相关。

惨白的医生、惨白的灯、惨白的墙壁、惨白的走廊……他拿着枪托使劲往回怼那颗要炸裂的腺体,周围的一切像是漩涡一样在他眼前摇晃打转,掉进了油画呐喊中的世界似的,嘈杂的声音隔了重重的水膜一般听不真切。

“病人家属?病人家属?”戴着口罩的医生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他眼前,扭曲的脸上一张歪七扭八的嘴开开合合,说了什么一个字也听不清楚。

“病人家属?!!”那医生看出他状况不对,紧着招手叫了两个过路的护士把人架到了长椅上。

俞骁使劲晃了晃头,他急切地提问,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都很遥远,“医生,里面的人有没有事?醒过来了没?孩子怎么样?”

“大人急性休克,现在已经恢复了呼吸,但”,那医生拧了拧眉心,脸上的表情很同情遗憾,“孩子没保住。”

“你说,什么?”他像是没听清也没听懂。

医生见惯了这种悲痛到不敢置信的家属,只得又闻声重复了一遍,末了还补了一句,“你们还这么年轻,孩子还会再有的。”

像是骤然从冰山之巅跌到了冰原,摔得人顷刻间粉身碎骨。

就在今天早上,他还沉浸在将为人父的喜悦中不可自拔,他还没来得及告诉夏棉他们有了一个宝贝,他还没来得及动手去为他准备温暖的婴儿房、柔软的婴儿床,他还没来得及叫他一声宝宝或小西梅,也没来得及为他选好一个大名,他还没想象完他们的孩子会长成什么样子,第一句会叫爸爸还是会叫妈妈,第一次哭、第一次笑、第一次翻身、第一次会爬、第一次上学、第一次打架、第一次谈恋爱是什么模样……

这个孩子就静悄悄地消失于这个狂风呼号的黑夜,猝不及防,匆匆忙忙。

他是多么渴望多么憧憬这一条属于他和夏棉的生命,这是他们之间仅有的联结,就这么以惨无人道的方式被杀害被收了回去,毫无反抗的余地。

他一生救人无数,为什么却总是保护不好自己最想守护的东西?

为什么就这么一丁丁点的愿望,老天也要如此恶劣地戏弄,阔绰地赠予他昙花一现的幸福,马上又残忍无比地收回去,一锤敲他个粉身碎骨头破血流还告诉他:不过是黄粱一梦!快醒醒吧!

自诩守疆卫国的将军,却保护不好他如此期待的如此深爱的一条小生命,就这么让他无名无姓地孤零零地走了。

他没有保护好……

他没有保护好……

他没有………………

对面的医生突然脸色遽变,猩红的液体从眼前这位alpha的双眼、鼻腔、嘴巴、耳道中滋溜滋溜地滚落出来,他青筋直跳,骇人无比,竟是一副

七窍流血死不瞑目的样子!

下一秒,他直直地向地上栽去,颈后的皮肤已然崩开大口,张着狰狞的缝隙,露出里面鲜红暴涨的腺体。

“急救!!!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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