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先解决眼下的燃眉之急吧,“修铭……你先出去一点好不好……我涨……疼……”
“好,我退出来点。”他亲了下我飙泪的眼角,果真往外拔出去了些。
小黄书上写的,男人,与生俱来的征服欲,尤其在那事儿上,只要不跟他硬着来,稍微服点软——
啊……当然他就一小屁孩,不算什么男人,青春期嘛,那方面蠢蠢欲动——
想到这我觉得事情不对了,我身上抽搐了下,拨开企图在我身上嘬奶的小崽子,威严全无地问:“你,你成年了吗?”
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总觉得他还是个小孩。
他被我问的一愣,然后趴我胸口舔了舔,我实在受不了他舔我凸起那儿,本想叫他起来,结果一张嘴嗓子里就自动哼哼开来。
我从没听见过自己发出那种声音,赶紧捂住嘴惊恐地看向他,他抬头拿开我捂住嘴的手,笑了笑说:“成年了,你忘了我比赛完了吗?未成年不让参加比赛的。”
我不敢张嘴了,只是轻微点了点头。
我相信他了。
也是那晚开始,我们正式在一起。
他年轻,外加他爸妈都知道我们的关系,我也就没催他结婚。
我其实挺保守的,我一直想的都是婚后,然后把‘第一次’给自己老公。
我跟他都做了,肯定是要结婚的,我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我爸妈给我的教育也是这样的,虽然我后来认识到了各种各样对于‘性’‘处女’‘女权’的不同观点和说法,但从小印在脑子里的思想怕是不好纠正。
我爸妈不知道我和易修铭在一起的事,我是瞒着他们的,害怕被说,也害怕他年纪小不会处理这些关系,我不想让他过早操这些心。
跟我想象中不同,他谈起恋爱来,不是那种没招没谱的小青年。
他很贴心,平时训练再忙,也会来接我下班,我自己会开车,他偏说他不放心。
每逢周末他都会提前问我想不想出去,或者想去哪玩。
节假日,各种纪念日,也都是他在安排,我一开始当他小孩子三分钟热度,但他一直都是乐
此不疲的。
他连我生理期都记得,不像那些短视频笑话里,男朋友一听说女友生理期到了,为了避免挨骂就收拾行李躲得远远的。
他会提早给我准备红糖水、卫生巾和暖宝宝,跟他在一起的两年,我的卫生巾都是他买的。
我是个偏理智的人,不怎么在生理期无缘无故发火,可能他照顾得好,我虽然来的头几天会肚子疼,但心情从来没有不好过。
看起来完美男友是不是……
但人哪有完美的呢。
我和他在一起的十个月零三天,迎来了他的生日。
生日那天,毁三观的事发生了。
我到那时才知道,我一直相恋的,一直和我做爱的男友,是一个17岁的未成年小孩。
我们相处十个月后,他才正式满18岁。
这事也怪我,明明他之前在我班上,我有他以往的档案,但我从来没翻过,我只当他入学晚,高二便就18岁了。
我明明无数次有机会去关注一下他的比赛,我就应该知道,上次他参加的全国联赛,16岁就可以参加了。
我在他生日宴上吐了,他爸妈还以为我怀孕,非要拉着我去检查。
我第一次跟他爸妈翻脸,跑出了他们家。
之后我俩断断续续闹了一个月,他最后实在没办法就堵我家门口,然后哭唧唧地跟我说了半天。
那会儿我才知道原来他对我的感情从我去他班上实习时就开始了。
也就是他13岁那年。
他等了4年,还差一年,他就可以名正言顺跟我告白和我在一起。
但偏偏第四年,我无意间在咖啡店认识了个男人,男人很帅,西装革履,说话和和气气的,我对他也有一点好感,但仅限于朋友关系。
之前跟我表过心意的异性也不少,不过这个跟我更聊得来,我和他见面也就频繁了起来,交流中得知他是xx大学的教授,我之前还看过他的学术论文。
然后就因为这个教授的出现,小屁孩等不了了。
不是,我想说你等不了,你可以先说一下的嘛,我可以等你啊,为什么一上来就直接全垒打了呢。
半路拦截也不带这么截的是不?
真是不能理解现在小孩的脑回路。
好家伙,快一米八的大高个,嗓子还在变声期,站我家门口就开始嚎啕大哭,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他怎么了呢。
就这样,我听完来龙去脉,算是原谅了他近一年的欺骗,然后还把他领进了家门,跟我爸妈说他是我以前的学生,在新学校受了点委屈来找我哭诉。
我爸妈看他哭得可怜,信了。
之后这小崽子随我进房间,把我房门一锁,捂住我的嘴一边嚎哭一边好好发泄了一通。
那次以后,我遇见啥事都不敢再晾着他了。
妈的,明明是他做错了,为什么得到教训的是我?!
一定是我太善良了,操。
我这么善良,你怎么就不能对我真诚一点呢。
修铭……我很喜欢你的……
与目前、此时此刻的掐下巴相比,那次捂嘴真的算是非常轻柔了。
“我们把事情说开,你让我解释完,如果你不能接受,我不再纠缠你。同意的话,眨眨眼。”他淡棕色的眸子盯着我,眼圈周围越发猩红,手上力道还在不断增加,好像我不答应他,他就要把我下巴拧掉一样。
眼睛流了太多眼泪,涩痛得厉害,眼泪黏糊糊沾在睫毛上,我眨了下眼,他好像没看到,于是我从鼻腔哼了一声,示意听明白了。
他慢慢放开我,我擦了擦下巴上的口水,不小心碰到刚才被他用手指掐过的地方,疼得我缩了下脖子,我用手轻轻将下巴合上,缩在椅子上不敢看他。
突然视线里出现几张纸巾,他递过来的。
我接过纸巾,习惯性打算说声‘谢谢’,但是下巴疼得我没法说话。
餐桌上的火锅还在沸腾,咕噜咕噜的,他伸手将旁边椅子提过来,坐在我对面。
半晌,他说:“对不起,我……着急了。我抱你起来,你别挣扎,然后我们去看看医生好吗?”
虽然是疼了点,但下巴也没真脱臼,我试着咬合了下牙齿,慢慢说:“不用…看医生。”
他说,“这儿不方便,”我余光瞥见他视线扫了一下墙角的摄像头,接着跟我说:“你跟我回家,我好好跟你说,行吗?”
“嗯……”不答应不行啊,武力我根本不是对手,他从小就混,谁知道他会不会乱来。之前是我太自信了,他真的动了手,我也就怂了。
他起身凑过来,张开双臂作势要把我从椅子上抱起来。
我侧身撇开脸,把腿从椅子上放下,说:“我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