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不深,却满是血腥味,合着不分不明的呻吟声吞入腹中,在身体深处一并被消化。
后穴在熟悉的人熟练的摆弄下很快就变得松软,拉里往前走了几步,灼热的硬物随即抵上那处入口。
而后缓缓地挺进。
“嗯——……”
塞缪尔被压抑的声音绵长。
他可以想见西亚鲁此时一定饶有兴趣地注视着他们,这个方才享用了他的“第一次”的人,现在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注视着这里的景象?
戏谑?淫虐?又或者别的什么?
而拉里……现在脸上究竟是什么样的表情?
蒙住眼睛的黑布让他能获取到的信息变得格外有限,猜疑与想象成了这会儿最主要的旋律。
塞缪尔不喜欢它们中的任何一个,可处于此情此景下的他似乎没有更多的选择,而最为可笑的是——
正在贯穿内里的巨物因此而成为了诸多缥缈不定内容间唯一真实之物。
拉里的欲望缓缓地推进了他的身体,敏感但被碾压而过,塞缪尔的身体随之颤抖不已。
相比于对那新生器官的蹂躏,现在这种饱胀与快感是他所熟悉的,让过往的记忆在心头跳动。
第一次和拉里做爱是成年仪式后不久。
那时他呆在拉里家里,临近盛夏的风暴袭击了村子,他听见屋顶被吹得哐当作响。
他和拉里两人忙前忙后才把屋顶固定好,而天色已晚,风暴还在继续吹刮。
精疲力尽的塞缪尔倒在地上,发光苔藓在他身边发着光,他借着那光看见了拉里的身影,后者向他靠来,压低了声音:
“要不要来试试看?”
“哈啊、……”塞缪尔再度抿住了唇,“唔嗯……”
回忆在身躯被贯穿时消散而去,他的
人却还像是置身在那场风暴之中。
拉里正在缓慢而沉重地撞击着甬道最内侧,其频率沉缓到了塞缪尔错以为自己甚至能感受到内里阳物的形状。
那应当是他熟悉的模样,它不仅曾许多次在自己身体里肆虐,他也曾把它含在嘴里套弄。
“咕……”
这种情况下,就连记忆都能让塞缪尔觉得亢奋。
他甚至会有种回到过去的错觉——但无论是身体的姿势,还是那看不见的视线,都让他无法真的那样以为。
“嗯、嗯嗯……”是以,声音仍被封锁着,在他唇齿之间。
风暴来的那一夜,当他被拉里引导着坐在对方身上时,他也同样压抑着自己喘息。
当时的他绝没有现在这样习惯性爱,快感也不会像这时一样在身体深处翻滚。
在那时,所有一切都像是青色的果子,没有成熟——散发着青涩的气息——在狂风暴雨中摇摇欲坠。
而现在的空气则散发着糜烂的气息,甜到深处的味道粘稠在他的口腔间,顺着身体里律动的巨物向外翻涌。
空气淫靡无比,雾光花的气味被体液的味道冲散;声音也被情潮充斥,压抑的呻吟混杂着肉体的撞击声来回摇曳。
拉里忽地加快了抽插的频率。
“嗯!”塞缪尔陡然被迫出一声呻吟,呼吸向被塞了湿透的海绵,“拉、拉里……啊嗯……!”
敏感点被撞击了,时间巧合到让人忍不住怀疑是否是有意为之。
但塞缪尔没法去想,他的大脑已在这场风暴里变得一塌糊涂,电流刺激着脑髓深处、燃烧着他的血肉之躯。
——现在,他是在被拉里操弄着。
连在那场风暴里,拉里的欲望缓缓地挺进他身体的感觉也没有如此鲜明。
“嗯嗯、嗯嗯嗯啊啊嗯嗯——!”
整根抽出、又全部插入。
穴口传来抽插声,同时又有水声隐隐混杂其中,塞缪尔的身体在撞击间摇晃,再度挺立的欲望顶端能感觉到些许凉意。
抽插的频率又加快了,拉里显然也在这场性爱里得到了欢愉,塞缪尔听见他粗重的喘息声,像要凿进他的身体。
而他身体中的火焰与风暴都还没有停歇……他们从来都不曾完全停止,犹如万事万物、总是在消亡后又悄然重生,伸展开枝丫不住地摇摆。
他的小腹下凝聚着那样的欲潮,膨胀而又疼痛,艳丽并且扭曲。
这个瞬间,塞缪尔忽地生出了想要拥抱拉里的想法——他极少这样想,念头总是来无影去无踪。
被束缚的双手挣动了一下,但最终也没能挣脱束缚,塞缪尔只能发出如同濒死的鱼般的声音。
“我、嗯……拉里……我……哈啊……!”
“塞缪尔,射出来也没有关系。”拉里说道,“射出来吧……我也是。”
——听起来就像他们在往日交合时会说的话一样。
言辞让塞缪尔忽地有了一刹恍惚,而后,被压抑的快感排山倒海压迫而来。
“哈啊啊啊啊……!”
他高潮了。
身体猛地收紧包裹住了内里的欲望。
被充填的感觉此时此刻异常清晰,鲜明到了他在一片高潮后的空白中都能清楚地感知到:
突然狭窄下来的甬道让身在其间的阳物格外亢奋,它飞快地向外抽出、肠道反复因此而有了片刻真空,而后又迅速地推进、一直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处。
整根欲望都被埋进其中,他的身体完整地接纳了拉里的东西——
然后,它也同样爆发,暖流“叽叽咕咕”地冲进深处,和小腹上先前盘踞的热流汇集一处。
“啊……哈啊……”塞缪尔喘息着。
他被填满了,下身两个穴口都充斥着来自他人的精液……
脑海里一片空白,接连两次的高潮的确已让他筋疲力尽,甚至连自己现在的状态有多么糟糕也没法去想。
然而却依然有些东西在他的脑海里变得清晰,他又想起了许多年前的那个晚上。
那时,狂风从没能完全封住的窗户里涌了进来,把呻吟声和情潮一起吹散,空气里满是风呼啸的味道。
性爱过后,塞缪尔倒在地上,费力地去够自己的下身清理,而拉里忙前忙后地修补坏掉的窗户。
“拉里。”他问了声,“风暴中心有什么?”
“不知道啊。”而拉里回答道,“村子里的书上也没有写……可能什么也没有吧。”
“哦。”于是塞缪尔闭上了眼睛、不再开口。
空白的。
什么也没有。
——西亚鲁和拉里在打理自己。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听见了衣服窸窣的声响。
“塞缪尔……”拉里转了身,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他没有开口。
“走吧。”然后是西亚鲁的声音,“可以之后再来清理。”
“嗯。”拉里这样说,一定是点了点头吧,“祭坛的开放……时间已经定下来了吗?”
祭品当然是要开放给村人享用的。
在祭坛被开放前,祭司会最先使用这个祭品,这种做法不仅是身为特权者的优惠,也有消灾除厄的含义在内。
之后——
才是“开放使用”。
“差不多吧,再观察几天好了。”西亚鲁说道,“嘿,这几天里要不要再来几次?”
“……让他休息吧。”拉里说,声音还带着些喘,依旧听不出情绪,“纵欲过度也不好,对吧?”
“嗯——嗯——这么一说也是吧……”
西亚鲁说着拉开了门。
门扉打开的声音掩盖了他们后续的言语。
而祭坛里头的塞缪尔,终于也合上眼睛、陷入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