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许岁意的作息极为规律，每到十点，王青就来提醒他睡觉。

春节将至，小区里的房屋与街道张灯结彩，许岁意从房间的窗户往外看，雪景穿了火红的新衣，年味十足。

但这一切都和许岁意无关。

他的生日在一月三十一日，今年恰逢除夕。

在那之前，他被送去医院做了个手术。

等到他满十八岁这天，家家户户团聚在一起欢庆佳节之时，他穿着七中的校服坐在陌生房间的大床上，眼蒙黑绸，双手被束缚，安静等待他的第一位租客。

时间抵达零点，新的一年在震耳欲聋的烟花爆竹声中来临。

许岁意把脸转向声源，脑海里回忆着烟花绽放的场景。

正出神间，眼上的黑绸陡然一松，后背贴上一片胸膛。

有人进来了。

许岁意心尖微颤，想要转头去看，却被一双手捧住脸，强迫他看向窗外。

漫天的绚丽烟火，此起彼落，似乎永远都不会停歇。

身后的人抱住他，将下巴搁在他肩头，还吻了一下他的侧脸，低声问：“好看吗？”

这道声音……

许岁意紧绷的身躯倏然放松了些许，应答：“好看。”

“可我觉得没有你好看。”

“这不适合做比较。”

陆驰就笑了，胸腔震颤，充斥着愉悦。

他深吸了一口许岁意的味道，神情陶醉，感叹道：“你好香。”

许岁意说：“我困了。”

“嗯？”

“你要做就快点。”

陆驰挑了挑眉，松开他，走过去把窗帘拉好，而后折返。

七中校服的款式非常普通，宽松的版型上身会显臃肿，但许岁意穿着和别人很不一样，哪怕人群熙攘，也能让人一眼就注意到他。

他好像永远都这么冷静，高不可攀。

陆驰走到他面前，弯下腰身同他额头相抵，眼神幽暗，呼吸变得滚烫急促。

许岁意面无表情，堪称温顺地微仰起头与他接吻。

如同一粒火星，落入草木枯萎的荒野。

陆驰的吻青涩又莽撞，毫无章法的舔咬、深入、吸吮。

他将许岁意绑在一起的双手套进脖子，与之更亲密的拥吻。他的手掐着许岁意的腰，柔韧细瘦，很轻易就能掌控。

呼吸与心跳一齐乱了节拍，空气变得干燥灼热。

“终于，终于……”陆驰呢喃着这几个字，眼底暗沉一片，弥漫着浓厚的欲望。

他稍一施力将许岁意压倒。

许岁意的嘴唇被他吻得红润，半张着吐出热气，脸庞也因缺氧而发红，眸子里浮现水色。

他乖顺地躺着，情潮涌上眉眼，已不见半分无法亵渎的漠然姿态。

“可以把手解开吗？”他哑声问。

陆驰的手探进了衣服底下，与他光滑的皮肤亲密接触，“你会听话吗？”

“听什么？”

“乖乖的，让我干你。”

“当然。”

“不许反抗。”

“嗯。”

陆驰解开他手上的绳子，揉了揉捆绑出来的红印，又低头亲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