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想钓我?”指尖捏着荆珣的下巴慢慢揉捏,轻柔的触感背后竭力遏制的,是捻碎他下巴的力道。
“没,没有。”
荆珣被桎梏住,喘息间宛若暴雨中翻飞的蝶,垂着被打湿的翅膀在狂风骤雨中震颤。
商骊唇角挂着戾气的笑,“钓也不好好钓,手里勾着一个还想来睡我。不见兔子不撒鹰,这个习惯可不好啊。”
灵活温热的舌头钻入耳廓,酥麻的带来一阵阵颤栗,“得改
。”
荆珣手指曲张,薄薄的一层指甲陷入肉里,皮肤是滚烫的,苍白化作潮红。雨后新檐上滴答的雨水落下,空气里泛着潮湿黏腻。
荆珣颤着手指,呼吸滚烫错落,鼻尖渗出的细汗滚成饱满的一滴,咻地落入下摆,隐没不见了,全然不若来去能烧得人面红耳赤的性欲。
“慢,慢一点……我受不住……”
但是商骊仿若没有听到,依旧照着原来的节奏往内里狠狠地掼,穴口的唇珠被挤成秾艳的一点,唇肉外翻挂着精絮,绵软的阴唇被干的潮湿,泛着热气蓬勃,生命的泉水从那里滴滴答答地落下,敲成一段淫靡的乐曲,配着踮起的曲张伶仃的脚踝,兀自凝成一幅绝艳的画。
商骊瞥着不远处紧锁的门,目光宛若实质射穿它,直直打进里面暗藏的祸端。他握着荆珣的命脉,没打开那扇门,却已然窥见一息端倪。
荆珣颤巍巍地踩在商骊脚背上,他半干的睫毛低垂着,一张清白秾艳,被情欲催红的脸被身后的镜子照了个明明白白。
狂乱的风吹去阴霾,将将显露出两人相接的轮廓。
此刻商骊仿佛一瞬参透了,莘梧是荆珣刻在骨子里的毒,得戒。
荆珣毒瘾深种,在稍稍有外物撼动时便椎痛刺骨,冷汗淋漓浸泡了他,将他原来的骨头泡得酥软,但荆珣似乎毫无察觉。
商骊摩挲着荆珣后背凹陷的线条,感受着胯下不息胶黏的含吮,热浪裹挟而来,牢牢将他禁锢。
这间房子是牢笼,此刻困住了三个不知途的旅人。
淫声浪语全然被捂在这间房里,顺着门缝爬进浴室,一寸寸钻入本该沉睡的人的耳朵,它们化作一柄柄细长的钢针,深深插入莘梧的耳朵。
莘梧动了动全然麻了还没知觉的胳膊,面无表情地听了一阵,其间额头青筋暴起,一双深眸里烧着炽热的火。
那一刻,他面目狰狞,流于表面的英俊被愤怒灼烧殆尽,徒留下一地名为理智的碎屑,微风轻轻吹拂,什么都不剩了。
——是娼妇求欢的叠声软语,是恩客低沉喑哑的喘息,一唱一和两相交织,化作震耳欲聋的声响。
原来不是强暴,是合奸啊……
哈!哈!哈!
他捻过地上的碎玻璃渣,深深按进手心,猩红的血顺着指缝往下漏。
——“咚”的一声响。
门突然被撞了一下。
荆珣大睁着惊慌失措的眼,黑沉沉的眼珠里盛满慌乱,他艰难的发出涩哑的声音,惊恐地摇着头。
商骊垂下脑袋,额头亲昵的蹭着荆珣软红的脸颊,胯下却更快地耸动。他看着荆珣明明怕得发抖,却还是竭力含吮他、讨好他的模样实在是有些疯。
就这么害怕他打开这扇门,撕开这块遮羞布吗。
不要成为欲望的走狗。
这句话昏昏沉沉地在脑海里回荡。
“哈?欲盖弥彰。”商骊在荆珣耳边低声说。荆珣眼神松散,已然没了焦距,漂亮的眸子罩着一层水膜。
更用力地冲撞撞入内里,这种肏人的力道简直可以杀人了。
荆珣低叫一声,感觉自己腰以下没了直觉,穴口被撞得发麻,穴里不知道被商骊射进去多少精液,被粗硬的孽根堵着,一滴也漏不出来,随着身体的摆动,仿若在肚腹里流淌着,商骊的性器尽根没入,顶到了一个让荆珣苦不堪言的深度。
龟头被肉嘴儿堵着,软软的煨着它,其中的滋味销魂难忍。
荆珣强忍着被逼着叫出来的恶意,臀尖被囊带拍打得艳红,淋漓的水液挂着,仿佛妓女搽了胭脂的脸。
胸口被亵玩的软糯,乳尖硬成了豆子,尚挂着商骊吸食逗弄后残留的口水,在灯下折射出淫靡的光。
红的,白的,掺在一起,揉成了一幅枯竭的画。
“嗯……唔!”荆珣臀尖抽搐,眼白翻着。
一副被干傻了的模样。
商骊知道他高潮将至,恶劣地摸上贴着小腹秀气的阴茎,微微粗粝的指尖磨着翕动的马眼。
“我是谁?”
荆珣竭力睁大眼,但还是被眼前五光十色的模糊撞散,他看不清,只得咽着哭腔呜咽,下面脂红的湿洞却诚实地吞食着作孽搅动的恶棍。
“唔……商,商骊。”荆珣松软在门板上,被商骊鞠着腿口齿不清地哭噎,“慢……”。
商骊抽出来一点,又全部撞进去,龟头也撞进另一处湿软地。他摸着荆珣细颤的窄腰,冷酷地抛出下一句话,“跟我说,‘我是你的’。”
这句话太难了,荆珣消化了半晌,迷离的眼泛着水光。
商骊捏起他的脸,不由眯了眯眼,“说不说?”
荆珣被胯下孽棍教训了一通,此刻已然长了新的教训,他吃吃地张口,“我,我是……”
涎水顺着开合的嘴唇留下,商骊毫不嫌弃地刮下,鼓励道,“乖,继续。”
荆珣闭了闭眼,翕然低下脑袋,朦胧间看到的是两人相接的下
体,是消失不见的负距离。
“我……我是,你的。”
磕磕绊绊说完的一句话,仿若一石激起千层浪,在房间里回响。
商骊听到了,莘梧自然也……
——听到了。
商骊嘴角勾起,奖励般给了荆珣一个痛快。荆珣射出来,稀薄的精液打在商骊小腹。
荆珣努力睁大双眼想要看清眼前人,却只能觑见英俊的五官,模糊不清的脸在眼前浮动,分辨未果,他索性阖了双眼不再去看,将自己抛进晃动沉浮的海。
莘梧捏紧了拳头,胸腔内是横冲直撞的怒气,他眼底翻覆着深沉的海,波涛汹涌吞噬热浪,将一切都湮灭。
眼前变换着叠色摇曳的昏暗,横冲直撞化作封骨噬喉的钝痛,敲击得脑子轰鸣作响。
莘梧仿佛瞎了也聋了,此刻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了。他只能按住自己钝痛的心口,脊背曲张勾起,肌肉暴起。
只能大口用力喘息来抵御颅内汹涌澎湃的灼烈。喉口漫上灼热的血腥,他仓促间无意识地吞咽了一口。
——“废物。”
有人在他耳边嗤笑。
——“畏手畏脚的,既然做不到,那就换我来。”
莘梧狰狞咬着牙,眼神根本没有焦距,他半盯着虚空,身体痛苦的轻微痉挛。英俊的脸上挂着汗,一滴滴打落在衣领里。
不消片刻,他整个人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得体的西装包裹着悍利挺拔的身材,紧绷的肌肉松弛下来,像是头狼蓄满了力气却不急于给人致命一击,反而慵懒的舔了舔肉垫。
虽悠闲,却致命。
他将领带在手指上缠绕几圈,动了几下脖子扯松领带,掌心细小的伤口被撕裂,带起丝丝刺痛,他丢掉领带看着那团干涸的血,垂着眼睛凝视了一番,目光划过地上的碎玻璃渣和注射针头。他眯着眼捏起来看了看,直至认出瓶底的阴刻小字,半晌嗤笑一声,也不知是在嘲讽谁。
莘梧从浴缸里站起身,西装外套不知早在什么时候就被扔在一旁了,上身穿着黑衬衫,肌肉轮廓撑起衬衫。他双手撑在与洗池上,复而鞠了一捧凉水拍在脸上。
他注视着镜子里的人,虹膜透着无机质的暗光,带着不近人情的冷然。
掌心干涸的血被冲刷掉,细碎的玻璃渣黏在手心,他面无表情地搓掉,他感觉不到疼,痛觉在他这里仿佛发了麻,没起一点作用。
裤缝间手机振动,他掏出来看了一眼。
——『人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