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蕴安被他叔叔勒令去上学了。
容铮黑暗的心情得到短暂安慰。除去不用二十四小时随时等候肏干,唐蕴安在从学校回来的第一天就告诉他,除了警局,他们也给学校打过招呼。即便他从阳光照射的那个世界彻底消失,也绝对不会像唐蕴安这样被学校急着打电话到处通知家属。何况——
“你的家属,也正在你隔壁房间张着屁眼,每天都被很多大块头轮流喂鸡巴呢。”
对唐蕴安说这话时眼中跳跃着的,混杂得意的戏谑之光,容铮早就麻木。唐蕴安凑近跟他对视,一边伸手用力揉着他的下体,指腹在龟头快速地摩擦。
他内心为哥哥的处境感到剧痛,却不想要唐蕴安满足。他本是蹙眉忍耐着,忽然抬头,冲唐蕴安笑了一下。
唐蕴安花容失色,顾不得继续玩弄,请来家庭医生给容铮检查,以为自己成日翻来覆去地奸,终于把人逼疯了。
唐蕴安给容铮换上了崭新的白色绸缎衬衣和配套的长裤,除去两腿间那处被手指、舌头以及各种道具过度摩擦后变化的颜色,以及躯体各处烙下的啃咬痕迹,从外表看上去,容铮跟被骗到这里之前没什么区别。唯一暴露处境的是铐住他双膝的铐环,铐环另一端的链条缠绕在床脚,将他两腿拉至大开,一副随时等人到来亵玩的姿势。
来的那名医生相貌清秀,并不因为容铮狼狈又色情的姿态而举动轻浮。他满头金发整齐地束在脑后,一双矢车菊似的蓝眼睛里跃动着极其纯净的光,看起来约莫二十七、八岁,有着s国人中罕见的一身均匀而漂亮的橄榄棕色皮肤。
容铮确信自己从未见过这样一个人,却意外地从那双眼睛里感觉到了熟悉。
但想到对方是在帮唐氏做事,强行忍住对那种温和眼神的眷念,他别过脸,不再多看那双闪光的蓝眼睛。
“这么年轻,又帅气啊……”
微乱的头发被轻轻理了一下,“为什么想不开要做这行当呀?你很缺钱吗?”对方带着怜惜语气的询问让容铮感到惊异。
他扭头直视着为他做检查的人,看见那双蓝眼睛里闪烁着不赞同的神色,不禁恼火又憋屈。这人是真傻还是装的,缺钱?莫非以为他是自愿卖给唐蕴安玩的男妓么?
“…你看起来倒是不缺钱。不也想不开?把自己卖给唐氏这样——”
“容铮,不怕被我操晕的话,你就继续说下去吧。”
唐蕴安冷着脸打断他欲出口的嘲弄。那医生倒是不介意地摇了摇头,向他微微一笑。
羞愤之余,容铮也醒悟这样迁怒一个医生的自己真是愚蠢又无能,接下来再不吭声,只是沉默地配合对方做检查。
测试过程很是细致,能少挨一会儿操就是好的,容铮当然不会主动说自己没病。忽略头部被对方温热手指偶尔触摸的不适,他望着水晶吊灯发呆,想唐氏连学校那边都能安排,真是有本事。
——起码不会惊扰即将生产的嫂子,算连番不幸中唯一的幸运……
最后那医生离开之前,留下一张便条,微笑着对他说:
“如果你不想继续这种生活,可以来找我。我不会限制你的还款时间,也不会要你利息。”没等医生说完,容铮浑身已经冒出冷汗,转头,果然看见了唐蕴安更加紧绷的脸。他没敢去接那张写着联系方式的便条,更没敢问这医生跟唐氏的真正关系——尽管有点好奇。而即便他如此注意,那天跟医生确认他没什么大问题之后,唐蕴安还是把他弄得生不如死。先是给他喷了格外多的药,又在他乳尖和阴蒂上夹了放电的夹子,最后掰着他的那里,用龟头不断磨擦他的肉瓣和入口,就是不进来真刀真枪地干他,直到他说了一堆承认自己“只喜欢吃小安的”、“除非小安说腻,他的穴每天都要吃八次才能吃饱”…这类荒唐羞耻至极的言语,唐蕴安才不再折磨他。
……说唯一的幸运或许不对了,还有一件,也能称为“幸运”的事。
唐蕴安每次玩他之前,都会给他用药。而他渐渐地,已经能借由麻醉剂般的性欲从现实中逃避,将唐蕴安施加给他的一切不再当作是屈辱和痛苦,而是使理智消失的甜蜜。
这让他更容易就能坚持到被对方玩腻那天。
本来这样以为并且暗自庆幸着,可惜在昨夜情况发生了改变,“幸运”突然不再降临。唐蕴安从学校回来,第一时间只是脱了他的裤子,用力揉他腿间毫无反应的性器,还凑过来跟他接吻。没有药物的帮助,他每每好不容易勃起,又被对方伸进嘴里搅动的舌头恶心得萎靡。
唐蕴安逐渐发现了这个事实,气得抽了他两个耳光。又拿尿道棒捅进他的性器,整整震了他五个小时,期间伴随着强弱交替的、针对前穴g点和囊袋内睾丸的电击。他几乎以为自己要死在昨天夜晚,最后唐蕴安是什么时候抽出了那些道具,再对他做了什么,他都没有记忆,只是一直求对方,以后还是给他用那种药。苦苦哀求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影视作品里曾见的那种吸毒成瘾的疯子。
今天唐蕴安依旧乖乖去学校报到了——
豪华空阔的房间内,容铮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地毯一角,唐蕴安随手扔下的小玻璃瓶。
锁链长度有限,容铮爬在地毯上,竭力伸长手臂。
腿被勒得剧痛,后背满是冷汗,他终于够到了那个小喷瓶。瓶底还有薄薄一层药液,怀着激动和悲哀的心情,他将瓶子紧紧攥在手心。这时候忽然传来门被推开的声音。
唐蕴安不会这么早回来,是谁?容铮迅速将瓶子揣进裤袋,抬头望向门口。
……
再次见到那个少年的时候,唐涵义发现对方身上笼罩的那种使他恶心的气质更加浓重。
说是鬼气森森也不为过。对方瘦了很多,这个消瘦速度已经有些异常了,此刻右脚脚腕被铁链锁着,坐在床上,正一勺一勺地舀着粥喝,因为肤色苍白,眼底浅淡的青晕明显,眼角被应该是被唐蕴安殴打时划伤,曳出长长的绯色痕迹。先前唐涵义在监控里看见的,对方那种从眉眼间透出的锋锐之美,在现实所见这般情状下,却是多了几分病态和凄悒。
唐涵义丧失了最后一点想品尝他味道的兴致。
像是吃不下了,容铮放下勺子。他将没什么变化的碗放回托盘,望着床边的老妇人摇了摇头。
那仆妇不但老,还是个哑巴——看到的时候唐涵义就觉得好笑,笑他家小安对玩具的占有欲一如既往地大。接着就想到监控里唐蕴安对容铮一次又一次叮嘱的话。
他立刻笑不出来,只觉得自己的品味被侄子蔑辱,而且,他还被一个自己恶心的东西给反过来抵触和愚弄了。
暗怀着愠怒,唐涵义冷冷窥视房中的两人。
只见仆妇惶恐地比划,然后端起碗,躬下腰,做出恳求的姿势。容铮愣了愣,最后竟又接过了那碗。继续一勺勺舀起,容铮喉结滑动着,努力地吞咽。
“还真是善良体贴啊,小圣父——”
唐涵义走过去,一巴掌扇掉了容铮手里的碗,“吃得这么辛苦就别吃了,换点新东西给你吃!”
他指挥着男仆将容铮脚腕的锁链打开,把人从床上拖下来,跟在他身后一路直拖到了囚禁容宁的房间。
“你这么个恶心又虚伪的东西。我很好奇——”
唐涵义用靴尖勾着容铮的脸,不让他再往容宁那边看。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容铮,那双看不出情绪的黑沉沉的眼睛使他感到强烈的烦躁,四目相对的这一刻,他错觉自己也正在被对方鄙夷和憎恨着。
绝对是错觉。这种弱小的垃圾,在更弱者面前或许愿意施舍一点点体贴,面对有力量将他哥哥玩到崩溃的自己,尽管知道那种畏缩模样或许是假装,唐涵义依旧不信他敢真正表现出敌意,“小安瞧中了你什么,着迷得连学都不去上?”
他将容铮踹倒在地,忽然举起了右手的马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