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应该是傅重明的长辈。对面的女人用奇怪的眼神扫视我几眼,然后露出欣慰的表情,说:“是小江吧,重明和我说过你。有空来家里做做客。”
我被迫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说:“好的呢。”傅重明和她又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可能是我脸上的好奇太明显,傅重明轻飘飘地吐出几句话:“不用猜了,她是我妈。我把我们的情况和她说了。”就这样,我稀里糊涂地见到了傅母,并答应去傅家做客。
我像是那么随便的人吗?!不过答应做他的假男友,好像也不是很难接受。
8
电话打过来,我看了一眼屏幕,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正在玩游戏,就那种轻松解压还容易上手的休闲类游戏,玩得不亦乐乎。
完全没有接电话的打算。
直到手机铃声锲而不舍地响到第三次时,我终于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我接通电话,对面传来一阵温和的男声。
助理先生礼貌地开口:“您好,我是傅总的助理。请问你是傅总的男朋友吗?……傅总他喝醉了,可以麻烦你来一趟吗?”他随即报了一个地点给我。
我:……傅重明喝醉了。不是,重点不是这个,我什么时候成为了傅重明的男朋友。
我最后还是认命地穿上衣服离开公寓。
到了地点,我刚走出几步,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旁边有人搀扶着他的手臂。
傅重明大概注意到了我,他直接喊我“男朋友”,被酒意染红的脸上一双眸子亮的惊人,直直地望向我,引得路人频频侧目而视。
我:……心累,不想说话。
扶着傅重明的青年推了推鼻梁上的细边眼镜,见到我也面不改色,平静道:“您好,我是傅总的助理,你叫我小刘就行。……这是傅总的车钥匙,车就在那里,傅总就交给你了。”
我从他手里接过车钥匙,还有喝醉酒的傅重明,向他礼貌道了谢。
让傅重明开车显然是不可能的,我把人扶到副驾驶座上,替他系好安全带,把车窗打开一半,然后才坐到驾驶者的位置。
我边开车,边分神想:喝醉酒的傅重明看上去乖巧又听话,一点平时的气势都没有。
这种想法只维持短短几分钟,傅重明开始扯衣服,领带被他硬扯掉了,上面原本紧扣的两颗扣子被松开,露出他大片冷白色的肌肤。光是这样还不够,他嘴里嚷着“好热,我好难受”,就来扯我的衣袖,抓着我的手不松开。
我当时真的是心跳骤停,差点就成车祸现场,还好我技术过硬,及时踩了刹车。
我把车停在路边,和傅重明讲道理,告诉他下次不要这样做了真的很危险,他一副不清醒的样子,胡乱点着头,又开始不讲道理。
我要他松开我的手,傅重明不仅不松手,他还伸出手要抱我,吧唧一口亲在我嘴上。
他犹不满足于这种表层的接触,撬开我的牙关,舌头灵活地扫荡过我的口腔,纠缠着我的舌头共舞。那股热意仿佛感染了我,我也不甘示弱地反击回去,试图占据主导。
我第一次知道和男人接吻可以这么舒服,那种激烈的感觉实在令人难忘。最离谱的是,傅重明摸我下面时,我t居然硬了。
我对一具纯男性的身体有了感觉,那一刻我的内心是复杂的。
x的,傅重明是个王八蛋吧。他喝醉酒就算了,居然和我扯起他高中时期的暗恋生涯,我头一次知道原来有人高中暗恋过我,而那个人就是傅重明。
x的,我的心情更复杂了。安全回到公寓后,我的身体陷进那张柔软的大床内,本该放松的神经一想到傅重明就放松不下来,后来过了好久才慢慢有了睡意。
我t简直欲哭无泪,我再一次失眠居然是因为一个男人。
第二天傅重明醒的时候,江流年睡得死沉,他盯着人安静的睡颜看了一会儿,突然低低地笑出声:“小傻子,被人占尽了便宜都不知道。”
他酒量一向好的很,昨天喝得再多,也只是喝了个半醉,他的意识相当清醒。他清醒地知道他在做什么。
9送花、烛光晚餐和告白
我醒的时候,身旁的位置空无一人,床单摸上去发凉,傅重明人走得利落。
窗帘被拉开,窗外的阳光倾洒进室内。我忍不住半眯起眼。
不仅是这一天,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很少见到傅重明的身影。仿佛他就这样从我的世界消失了,心口某个角落空荡荡的。
难道傅重明在外面包养了新的小男生?
原来他是这样一个喜新厌旧的人,转身就投进别人的怀抱,之前说的喜欢全都不作数,一转身就把我忘了。我甚至无法形容心头那种沉重到发闷的感觉。
我想要一个解释,可是我又凭什么得到他的解释。
电话是傅重明的助理打来的。那边的小刘礼貌客气地说:“您好,我是傅总的助理小刘。是这样的,傅总正在开会,暂时抽不出身来。但是他不小心落下一份很重要的文件,就放在……你可以帮他送过来吗?”
我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自然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撒脾气,我找到文件后立刻前往傅重明的公司。
小刘就在公司门口等着我。他拿走文件后,找了个前台小姐陪我聊天,并真切地希望我能多留一会儿。
我第一次知道在我面前的傅重明有多温和。据前台小姑娘所说,他们傅总虽然帅气多金单身至今,但是他日常的行事风格足以让人望而却步,在工作中他是出了名的冷酷无情。
我:……这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傅重明吗?!
我们不知不觉聊了很多,等我回去时天已经半黑了。我像往常一样打开公寓大门,开灯时黑暗如潮退却,灯光最中央站着令我意想不到的人,四周摆满数量众多的鲜花,傅重明穿了一身正装,手捧一束玫瑰走向我,他单膝下跪,抬头望着我,黑漆漆的眸子里藏着无限深情,说:“当初本来准备高考完就告白,结果某人跑得比谁都快…
…答应做我的男朋友吗,一辈子那种?”
我之前那些想法全都是错的,从头到尾他的心里只有我一个人。如果是最初,我可以坚定地拒绝他,而现在,我头一次对自己的性取向产生了怀疑。
我的心跳动的很快,尤其当他注视着我。“我答应你。”脱口而出的答案从我嘴里吐出,说完连我都大吃一惊。但那的确是我内心最深处的想法。
精心准备的晚餐摆放在桌面上,昏黄烛光摇曳,将气氛渲染得愈发幽暗暧昧。我们吃晚餐时,傅重明心情似乎很好,嘴角一直上扬着,连带着不停地给我夹菜。
搞得我开始怀疑人生……这真的是前台小姑娘口中冷酷无情的傅总吗?!
到了床上,傅重明明显激动过头,我总觉得下一刻他就要扑上来把我吃干抹净。
我委婉地暗示道:“我觉得此事不可操之过急,过几天再说,让我先缓缓。”
最后我用手帮他发泄了一次。
10
关系确定之后,我和傅重明的相处模式变得很奇怪。
我永远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大男人可以粘人到那种地步。早上离开前他索要的早安吻,晚上休息前的晚安吻,这似乎成为我们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以至于渐渐变成我的某种习惯。
当他的脸向我靠近,近到呼吸交缠在一起。我和他自然地接吻,舌头搅在一起,搅出令人面红耳赤的水声。直到松开彼此,我心中尚觉意犹未尽。
连我也不得不承认,和他接吻实在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
有天晚上我都快要睡着了,听到傅重明轻声叫我的名字,我发出意味不明的嗯哼声,他便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我给你找份工作怎么样?”
我一下子清醒过来,有点发愣地看着他,傅重明重申一遍:“我给你找份工作,在我的公司里。……不过你大概要恶补很多知识,准备好了吗江学霸?”
我很难形容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我的眼眶变得湿润,似乎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这个称呼我已经很久没听人叫过,傅重明话里带着调笑的成分,神情却相当认真,他是真的想要给我找份工作。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嗯?”我胡乱点了点头。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高中辍学后,我在学习上花费的时间相应减少,我四处奔波,为生计发愁,母亲住院时我还要为昂贵的医疗费烦恼,一天打好几份零工都很正常。后来我有空还是会看书,但终究比不上学生时代的那种状态。
一天后,我就有点后悔答应傅重明了。
当天晚上傅重明回来时,他在桌子上摞了一大叠专业书,数量众多且专业性极强。他让我自学,不懂的地方问他。他书房里的空间一直向我开放,这下终于派上用场,里面有很多藏书。
而且傅重明还会时不时考查我。我一朝梦回高三时期,就连做梦都会梦到和考试有关的内容。
我觉得我再也不会爱了,真的。
当然这样做带来的效果是相当明显的。我学到了很多知识,充实了我贫瘠的内在。有时傅重明在家开线上会议时,我居然能听懂他们谈论的内容。
等到我学的差不多了,傅重明就动用关系把我塞进他们公司。虽然是从一个小员工做起,我依然感到没由来的高兴和满足。
值得一提的是,当我的工作逐渐步入正轨时,我和傅重明在性/事上有了进一步的进展,甚至有一次差点打全垒。
就差一点。
11
就差一点。
我们似乎都没有身处下位的打算。我碰他后面,他以同样的方式回应我,我们触碰的居然是同一个部位,我的表情一时微妙起来。
反观傅重明,他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总之就是一言难尽。
我们都默契地没有再提这件事。
既然我有了正式的工作,重拾了对生活的信心,那么这段包养关系是否就该因此结束。
傅重明对此的回应是:“话不要说的太早。虽然是我主动出马进行一对一扶贫,但不能百分百保证你脱贫不返贫。万一以后你又失业了呢?”
我想我当时的表情一定很精彩。有必要把一段包养关系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吗?是欺负我没有上过大学嘛。
“不过,”傅重明话头一转,拖长尾音道,“你不用太担心,我愿意包养你一辈子。所以,做我一辈子的小男友好吗?”
x的,这个诡计多端的男人,他为什么要说这种让我心跳加速的话来。
完了我坠入爱河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直了。我悲痛地捂着脸。
就像我直了很多年,弯却只用了一瞬间。
12傅总的第一次(尾声)
傅总靠在床头,抽了根事后烟,烟雾缭绕中他的神情看上去是那样的忧伤,眼神沧桑。
江流年有点兴奋地问他:“可以再来一次吗?我好喜欢。”
喜欢个屁。
他屁股到现在还在隐隐作痛。
据知情人士透露,傅总对这场‘宾主尽欢’的情/事给出了五字评价,虽寥寥数语其中意蕴深刻引人深思。
他对此评价道:“痛并快乐着。”
回想当初,江流年信誓旦旦地保证他经验丰富,向傅总展示了他观摩小电影后记下的充足笔记。而傅总终于做好心理建设,下定决心为爱做零。
问傅总当时最大的心里感受,一个“悔”字囊括所有。傅总说他真的很后悔,悔不当初听信了某个前直男的鬼话。
去t的准备充足,我t……
傅重明第一次在下面,虽然他自以为做了万全的准备工作,但是润/滑真的不够充分。而江流年之前没碰过男人,加上他的东西份量不容小觑。当两个同一领域的新手在床上摩擦碰撞,发生什么样的人间惨剧都不为过。
江流年的大东西还没进去一半,傅重明冷汗就下来了,他疼到怀疑人生,而江流年被他夹的寸步难行,表情都扭曲了。
“你放松。”“你出去。”他们几乎是同时开口,都从对方眼中看到狼狈不堪的自己。
最后还是傅重明妥协了,他努力地放松身体,干涩的甬/道被填充更多润滑的液体。巨物进入到底时,两人皆是松了一口气。值得庆幸的是,下面没出血,只是有些胀痛。
刚开始律动的幅度很小,江流年试探地寻找他的g点,一碰到某处凸起,傅重明身体抖的厉害,脸上浮现一层薄红,江流年下次就专门往那处撞,时轻时重的撞击恰到好处,傅重明发出阵阵低喘。
若有若无的感觉漫上来,酸爽无比,疼痛并没有消失殆尽,只是逐渐被越来越多的快/感掩盖、吞没。那段精瘦的腰身越弯越低,后背绷成一道优美的弧度,一层薄汗覆盖在后背冷白色的肌肤上。
他们几乎是同一时间爆发出来的。傅重明咬紧牙关,吞下那些难耐的呻/吟声,下腹绷紧,一下子泄出好几股浊液。与此同时,江流年扣紧他的腰身,紧贴着他的后背,伴随着最后一记深顶,浊液激/射而出,填满紧窄的通道。还有液体顺着软下来的间隙流,糊了他一大片。
事后,傅重明抽了根烟,江流年抽掉那根烟然后亲上去,和他交换了一个湿吻,浓烈的烟草味充斥在彼此的口腔。
江流年脑海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摇摇欲坠,浑身都在叫嚣着渴望。他又硬/了。傅重明瞥了他一眼,呵呵两声压根不准备理睬他。
第二天早上,傅重明罕见地请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