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河隔着睡衣抚摸了下自己的胃,干瘪到凹陷,却一点饿意都没有,他笑了笑,“好,我洗漱下,马上下去。”
“哎,吃饭的时候我们一起聊聊天,好久都没见你了。”看林河动了,勤姨的声音也跟着轻松。
林河停住脚步,回过头看她,“可以吗?”
“可以,顾先生晚上才回来,他也吩咐了,你想干什么都行。”
他脸上的表情松弛了一点,“那好啊。”
顾南岸因为早上跟林河熟悉又安静的相处沾沾自喜,忙完了事情,忙不迭打开家里监控,想再次看到林河的脸。
他很开心,发自内心的,在客厅的沙发上,偶尔低头看书,或者跟清扫的下人闲聊几句,那种恬静的表情,跟见自己的时候一点都不一样。
顾南岸很生气,其中有几分无可奈何,他清楚知道之前那一套强制逼迫的手段他再也使不出来了,可如今这样的局面他又无计可施。
助理推门进来,说是家教的人选经过一轮面试后还剩下三个人,最后需要他的决定,顾南岸又看一遍屏幕里的人,收拾心情,招手让人进来。
两男一女皆是本市重点大学的学生,平日的课表和几个学期的成绩单一一摆在顾南岸眼前,他每人问了几个问题,看了一下他们的表达能力,最后综合比对下来,有一个确实要比另外两个好那么一点点,可他,是个男的。
顾南岸想起他跟林河再见时,他躲避那个对他有好感的男人的场景,恐惧,决绝,下意识的逃避,现在回想起来,对他的冲击也不见小。
他颓丧垂了下头,然后眼神示意助理,留下来了那个女生。
晚上到家,他踩上门口台阶的时候犹豫了一下,一进门,林河在玄关那里等他,下人井然有序的在各自岗位上忙碌,一切都跟以前一样,可他今天就是看着不顺眼,连林河的笑脸他都没那么喜欢了。
他拿着电脑包扭了一下身子躲过林河要接的手,然后脱了鞋,径直上了二楼。
进了房间,顾南岸把外套一脱,跟包一起扔在沙发上,他泄气坐到床边,像个等人哄的小孩子那样,一次次看卧室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