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洽夷终于吸空了季年的两个乳房,他满足地从季年的衣服里出来,季年立刻把头靠在他的肩头上。
“那你还不如说你对不起景遒呢。”林洽夷找纸准备给他擦乳头上留下的口水。“景遒傻傻单恋着你那么久,他无条件接受了江季的存在,每天无微不至的照顾你,你要操他就操,你要吸奶他就吸,也从来不说要不要你给他生个小孩什么的,但是你突然和他说你又怀了前夫哥的孩子,他会是什么反应?”
“要说对不起,应该是你最对不起景遒才对!”
他连手上的力气都重起来,再细腻的纸张擦过季年敏感的乳头都显得粗糙,季年痛呼:“你轻点!本来就给你吸肿了,现在你还不好好擦!”
林洽夷擦完两只乳头,把纸张扔进垃圾桶。
“那你好好看呗,你和景遒又不像我和你一样。他对你可是痴情的很。”
季年茫然地靠在林洽夷肩膀上,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办。
春季赛结束之后,季年消失了一段时间。据他而言是说回老家h市了,但是其实他没有。他一个人去了医院打掉了那个属于他和江衡之的小孩。
离开医院那天,明明快要入夏的天气却那么凉。他一个人拎着一个小小的包,谁都不知道街边站着的这个漂亮得分不清男女的孩子,独自一个人流掉了他人生中第二个小孩。
他明明看起来是个青春美貌的高中生,低落的模样顶多是和男友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起了冷战,但是怎么会想到他已经是个二胎妈妈,踉踉跄跄地在s市当个异乡人。
他不知道有什么地方能去,他惯常在s市落脚的地方已经再也没有前往的理由,他握着手机拨通了一个没有播过的电话。
他尽量让自己听起来镇定,他对电话那头说,问渠哥,我方便去你家住两天吗?
景问渠接到了这个自己名义上的媳妇,他看起来苍白又疲倦。
他敏锐地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他让季年躺在自己的床上,去厨房给他煮一碗热汤。
季年捂着肚子蜷缩在景问渠的被子里,他一睁眼就能看到床头柜上摆放着的那个简单的木质相框,里头有着景问渠年轻时候和那位盛名满满的ad的合照。
男人搂着景问渠的肩膀笑得很开心,而旁边的景问渠——季年第一次神女露出世俗的笑容。
“先喝了这碗汤。”景问渠端给他,“虽然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但是你看上去很虚弱。”
季年气若游丝:“哥不问吗?”
景问渠坐在他旁边拿起书看:“没什么好问的。都是你的私事。”
“如果和景遒有关呢?”
景问渠翻页的手指停滞在空中,“会和他有关吗?”
景问渠微微一笑
,“你对他还没到那么喜欢吧。”
“问题的主人只会是江衡之吧?”
天真的季年从一开始就被景问渠看穿,他缩了缩身子,把热汤一饮而尽后钻回被子里。
景问渠给他掖了掖被角,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和季年的亲密来的如此突然。但他并不讨厌,这个细腻敏感的小孩他第一眼就很喜欢。
像他,又不像他。
在他快把那本书看完,他以为季年大概睡着了的时候,身边蜷缩着的那个人终于开口了:“哥……生下景遒的时候是什么感受?”
景问渠把书合起来,他看向季年,“你怀孕了?”
他有自己摇摇头,“看起来不像,你应该是刚刚流产了。把江衡之的孩子流掉了?”
季年张了张嘴,没想到他才开了个头,景问渠把来龙去脉都补清楚了。这只年幼的小狐狸第一次见到比自己还要聪明的人,他呆呆地看着景问渠毫无攻击力的面容,把脸扑进了景问渠的怀里。
“他不喜欢我,也不喜欢江季,这个孩子来到世界上也是一种罪过,为什么要让他背负着痛苦来到世界上?他的父亲根本不爱他。”
景问渠摸着季年的背,像是在安抚一只炸毛的猫。
他没有回答季年的问题,而是反问:“生江季的时候你才多大?十七岁?刚刚成年就怀上了江衡之的孩子?这不像是他的手笔,大概是你很冲动吧?”
季年甚至不需要香景问渠解释任何东西,他什么都懂,什么都照单全收。
“冲动的爱就是这样的,浓烈,短暂,是一团燃烧后就会熄灭的火焰。燃烧的那个时候你能感觉到温暖和快乐,而当他熄灭了,你坐在满是灰烬的炉火边,你会觉得更冷。毕竟你曾经得到过那份爱。”
“但是你想过没有,这样的爱完完全全是你在燃烧,你才是那团无穷无尽的火焰,而你爱的人只能提供那么几根火柴,烧完了就没了,你的爱死掉了,他的爱竭尽了。”
“而且江衡之似乎还不止是吝啬的只给你提供最小最瘦的火柴,他给你的火柴还是湿漉漉的,你得用自己的火焰去烘干他,才能点燃他。”
“小年,在做这些事的时候你已经在消耗自己的爱了,等江衡之的火柴烧干,你的爱早该消失了。”
“你的第二个孩子只能算是死灰里冒出来的小小火苗,他不能算爱,他什么都不能算。”
“你又何必执着去点燃一团剩下的灰烬呢?那已经再也不可能燃烧了。你的爱来源于你自己,而不是江衡之。”
“可是…”季年急切得辩解道,“他也至少,至少有那么一个瞬间喜欢过我吧?”
“他会抱着我一起睡,帮我按摩腿骨,他也会偷偷亲吻我的肚子,他还会……”
“那你为什么要来slp呢?”景问渠冷不丁的问,“他如果真的爱你,为什么你会在生下你的江季之后毅然决然地来到slp呢?”
“因为……”季年说不出口了,他想起那些彻夜难眠的夜晚,他的对成绩的焦虑和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折磨着他。他睡着的时候只有自己一个人,江衡之总是睡着自己要多打几把,而敲着训练室和宿舍的墙壁想要得到江衡之的回应,但每一次都只有空荡荡的回音。
他以为江衡之碰巧没在训练室,打开手机查看才发现,肚子里的孩子父亲正在和另外一个人双排。
他没有想过自己的爱会以这样的方式被碾碎,江衡之不是不爱他,而是没有那么爱他。他会爱很多人,季年只是其中一个。
他以为自己足够特殊,他以为他陪伴着江衡之的时光独一无二,他以为这个孩子是爱情的结晶,但其实对江衡之而言,只是漫长人生中的一次重复,一次平平无奇的相遇,一次有些令人厌烦的一厢情愿。
季年坚持不懈地燃烧自己的原因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特殊,觉得这份爱崇高又神圣。而当他看清楚摆在他面前的事实的时候,他只能茫然地牵扯出一个笑容。他在电脑的荧光下抚摸着自己的孩子,那个时候他就想着,下个赛季应该离开江衡之的身边了。
slp很好,cx也不错。
他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他绝不容许他自认圣洁的爱被一个不忠贞的男人玷污。
季年和他上床的时候总是逼问他,你除了我还有没有操过其他人?
江衡之一次又一次地重复,没有,你是第一个。季年听到就心满意足地去吻他的胸口,留下晃眼的一道吻痕。
他和江衡之在肉体上保持了对方的忠贞,那又如何,江衡之的灵魂早就爱上了无数个人。
季年思及此觉得自己特别好笑,身体的忠贞又有什么用,他不爱你,一样能对你硬的起来;他爱你,却从未行为逾矩过。江衡之就是这样一个理智到冷漠的人,他把爱和性分的那么清楚,给了天真的季年上了第一课。索性,季年还从这场盛大的单恋中学到了一些东西,把爱和性分开,这是季年在slp一直做的事情。
“每个人刚开始都是这样的。”景问渠摸着他稚嫩的脸,
“觉得爱情和欲望是密不可分的东西,等长大了才知道,有些人把这些分的好清,美名其曰理智。其实他们只是在逃避,逃避自己无法承受,无法应对,失控的爱情罢了。”
“你知道吗,景遒差点就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景问渠回忆着说,“他选择出国,我懒得挽留他。他去美国没几天我就发现我怀孕了,景遒那个时候才两岁。”
“我知道如果我和他说我怀孕了,他会因为所谓的父亲的义务而回到我身边,但我不想要。人回来了心没回来,又有什么用,我想要的又不是个木偶。”
“所以我没告诉他就把那个小孩打掉了,我做出了和你一样的选择。”
景问渠的语气变的温柔起来,“你做的没错,小年,你别在为他燃起爱火,也别再和他藕断丝连,你去爱一个爱你的男人,如果他对你也有欲望就更好了。”
“你要知道,人又不是因为欲望而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