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李濯只是感到顿顿的痛意,应该是止疼药在发挥作用,让他没那么难忍。
李濯塌不下腰,背部绷得很直很僵,两手撑在身体两侧暗暗发着力,企图不要让上半身的重量全都集中在肚腹。额角的细汗被空调的冷气吹干,也带走了他身上的暖意。他怕是已经动了胎气,甚至有那么几次,他想要就这么往下用力。
不能,不可以用力,只是胎动而已。李濯不停地在心中告诫自己,目不斜视地看向前方的演讲台,眼前却已经花成一片。自己只是束腹而已,就已经这样难受。林笛当初临产时被他拳打脚踢,又该是什么感觉呢?
李濯不停地胡思乱想,情绪像游鱼一样抓不住。肚里的崽崽感受到父体的不安,更频繁地动作起来。“嘶……”李濯皱眉微闭起双眼,一滴调皮的汗水滑过眼角,煞得他眼里又苦又痛。
忍一忍,忍一忍就过去了,深呼吸,很快就能结束了。李濯尝试调整自己的呼吸,但他怕呼吸太粗重引起身边老师的注意,只能在演讲人透过麦克风说话时大口喘气,话音落了就憋住气。几轮下来,他竟然发现憋气的效果更
好些。
他此时还未意识到,闭气时丹田下沉,胎儿被往下推挤。这正是顺应了身体想要分娩的本能,所以才会觉得舒服。
林笛一直在李濯后面几排坐着,只能看到自家老攻挺拔的背影。直到他上台领毕业证书,才看到李濯此刻竟是这样一张毫无血色的脸。李濯刚用力过一阵,从阵痛里挣扎着抬起头,对上林笛担忧的目光,身子也是猛的一震。“嗯唔……” 是什么东西,坠下来了。
胀痛感再升一级,每次憋气下沉都磨在骨头上,止疼药也彻底失效,李濯甚至将嘴唇咬出了铁锈味。林笛果然没有接受校长的拨穗,只是简单领过毕业证书就匆匆下了台。李濯也无暇顾及他人如何,忍着抱住肚子的欲望起身,保持绅士风度,微弯着腰离开了座位。
卫生间里,李濯看到自己苍白的脸色。镜子里的人嘴唇干涩出血,额前已经被冷汗打湿,丝丝缕缕垂在眉眼之间,狼狈得有些好笑。李濯隔着束腹揉了好一会儿肚子,丝毫未见好转,刚刚一路走来,他的胯骨耻骨被磨得生疼。
必须得去医院了,孩子一定出了什么问题。
就在他转身的一瞬,突然感到诡异的心慌,果然,他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人从身后勒住了脖颈。要放在从前,他直接一个过肩摔,准治得服服的。可如今他身前一个束起的大肚子,根本弯不下腰,只来得及护住腹部,踉跄着被人拖进了隔间。
“李濯,你日子过得倒舒坦,林笛的逼好操吧?” 背后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爬上来一样沙哑粗粝,带着十足的恨意。
“咳呃,王、勉!你还敢来!” 李濯心凉了半截,他现在的情况,可能干不过一个来寻仇的王勉。
趁说话间隙,李濯用尽全力向身后的王勉撞去,把身后的隔间门撞得咣咣作响,反手掐住王勉的命门,与王勉扭打在一起。狭小的隔间尽是肉体碰撞击打的声音,李濯已经尽量避开腹部,但还是被王勉发现了要害,一膝盖顶了上来。
“唔嗯——” 李濯忍住喉间的痛叫,剧痛还是让他失去所有力气,懵着脑袋滑坐在马桶盖上。“呵呵,李濯啊李濯,跟我的时候不肯给我生,现在到是能生了?”王勉浑身酒气,眼睛充血,一巴拉开李濯的手,粗鲁地扯掉他腹上的束带。青红交加的肚子迅速回弹,痛得李濯深深弓下身子,“怎么,那么小的玩意儿,能满足你吗?”
王勉彻底失去公司实权,此刻对李濯是恨意滔天,毫不留情地在李濯孕肚上推挤按压,让那块脆弱的地方缩硬得无以复加,李濯的身下逐渐开始有液体流出。王勉觉得还不够,这怎么能够,他要让这个贱人声名狼藉一败涂地!王勉抓起李濯的头发,将其拖出了隔间,甚至想进一步将他拖出卫生间,让所有人都看看,他是怎么张开腿,生自己学生的孩子的。
从羊水破的那一刻,李濯就已痛到痉挛,恍惚间他好像变成了一年前的林笛,在挣扎中苦苦哀求,为自己的孩子寻一条生路。
但李濯不能,哪怕王勉说要他下跪磕头就能放过他,他也一声不吭。他有自己的骄傲,可林笛呢,孩子如果又没有了,林笛一定会伤心的。
短短几秒钟,被逼入绝境的李濯爆发了全部的力量。锁喉过肩摔一气呵成,李濯甚至能听到王勉后脑勺磕在瓷砖上的清脆响声。
世界安静了。李濯捧着肚子跪在了地上,股间涌出大量红黄液体,胎水早破,孩子要出来了。“李老师,李老师!” 林笛终于从礼堂脱身追进洗手间,看到眼前的一幕,差点连呼吸都忘记了,跪倒在李濯身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唔嗯,没事……我呃,我可能要生了。” 李濯努力抬了抬嘴角,只是他现在腰背剧痛,表情一定不太好看,林笛都吓哭了。“把他扔出去,门……锁上……”去医院是来不及了,林笛一边掉金豆子一边把昏过去的王勉拖到卫生间外,拿着拖把在他身上一阵招呼。
“李老师,李濯,你没事吧,怎么办,怎么办啊……” 林笛看着李濯身下一摊血渍羊水,好像梦回当初的自己,觉得自己的肚子也跟着痛了起来。多疼啊,李老师得多疼啊。
“你问我?呼……你不是学了很多孕产知识吗,宝贝? ”
好在林笛没把学到的东西全都还给老师,把学士服和西装外套全垫在李濯身下,褪下了李濯的裤子。看着肚子上斑驳的红痕和腰上的青紫,林笛眼睛又是一红。
“肚子,宫口,对……先看胎位,再探宫口……”林笛嘴里念念叨叨的,努力掩盖着自己此刻的慌乱。经过了一夜的胎动宫缩,和上午的束缚,李濯的胎位已经很靠下了,胎儿的头一早就抵进了骨盆,所以他才会觉得磨着股缝很痛。倒是宫口,尚未开够五指,即使是早产,也不一定足够通过胎儿的脑袋。
“宫口,还没开全……”林笛轻轻抚摸着李濯滚烫坚硬的肚子,换着动作在肚皮上打圈揉着,试图给孩子一些安慰,不要这么着急地往下钻。
“那你给我……开开指?” 李濯被他逆推的揉法弄得憋闷,却也深知自己不能用力,只能咬牙忍着。说是开指,其实林
笛此刻吓得根本硬不起来,自己捧着粉嫩小巧的阴茎搓弄半天,急得脸红到脖子,无助地看着李濯。林笛没硬起来,李濯倒是看硬了,暗红硕大的鸡巴爆着青筋,火热地贴上李濯腹底,林笛的脸红到快要冒烟。“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怎么还!”
“老婆,宝宝下得太低了,抵在我这里。” 李濯说的是下腹,却领着林笛的手去摸他的阴茎。李濯总是这样,明明在解释,那张清冷高贵的脸说出来,就变成了赤裸裸的勾引。林笛被大美攻勾得死死的,自觉地坐在李濯身上动起来。嫩穴吞吃着巨大的肉棒,情到深处,会阴砸在李濯腹底,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慢一点,撞痛宝宝了。”
林笛喜欢李濯的声音,每次李濯肏他的时候,都会适时地喘给他听,一听就是很贵的叫床声,林笛完全招架不住,往往是一滴都剩不下。只不过,今天李濯的喘息声中,夹杂着更多的,真正的痛吟。
生孩子确实疼,尤其是李濯还被傻逼伤了腰背,浑身身下跟碎掉一样。宫口被一寸寸撑开,排泄感愈演愈烈。但林笛还没高潮,一脸春色地骑乘着。他只能先伺候林笛,尽力向上拱腰顶他的敏感点。
林笛快要疯了,总是差那么一点。他看着李濯那张漂亮的脸,看着他脸上难以掩饰的憔悴,情不自禁地俯下身来亲吻他,拥抱他。平坦的小腹贴上他火热硬挺的孕肚,宫缩,痉挛,甚至胎儿的踢打都能互相传递。
李濯也快疯了,自己和林笛都濒临高潮,林笛的重量压在他身上,前后滑动的腰腹好像在帮他往下捋顺着胎儿,让他在爱欲中痛苦,在痛苦中欢愉。“我爱你,林笛。” 李濯在林笛的耳边呢喃,微微沙哑而有磁性的嗓音直接在林笛脑中爆炸,他夹紧小逼,高喘着与李濯一起攀上顶峰。
李濯能听到,林笛对他说了很多很多爱,但他无暇回应。生产的本能占据了他的全部,射精后宫缩更为剧烈,几乎是推着孩子向下走。李濯清晰地感觉到胎儿一点点拓开他的宫口,探了整个脑袋进入甬道,这一动作堵住了所有的羊水,更是让李濯体验了一把被胎头操敏感点的快感。胎儿不大,又有林笛在旁边有节奏地帮他顺肚子,很快就看到穴口一块黑皮。
李濯被磨得忍不住想夹起双腿,胎头感觉到动作立刻回缩,气得李濯一阵无语,含着胎头喘了好一会儿。分娩时,产夫迎着宫缩用力,使力点大概在肚脐的位置,林笛一边讲解一边扣弄李濯的肚脐,李濯脐心立刻窜进一串电流,激发起更强烈的宫缩。终于,胎头被李濯娩了出来。
“头出来了!现在不要再用力了,否则会撕裂的。”
“唔……”
林笛除了被李濯灌醉的那次,还没机会碰到李濯的后穴,偏偏那次醉酒他还完全不记得,只知道李濯嫌他小没感觉。这次自然是对待得小心翼翼,一圈一圈为他扩开穴口,防止那薄薄的一层被撕裂。
几次挺腰送力后,李濯肚皮一松,终于产下了两人期待已久的宝宝。
“他好小啊。” 林笛用自己的棉质t恤裹住宝宝,放到李濯怀里,“不过,好像生错性别了诶,之前是女孩儿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