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岸看到床单皱了,它们也荡出波纹,父子二人快要撑不住这艘船,燕烟在扭动,燕岸不确定他是否感到疼痛。
“你冷吗?”燕岸问,同时抓过被子盖住他的孩子。这下他们来到陆地,变成起伏的黑色山峦,运动缓慢而连续,被子又跌了下去。
燕岸揉他的发顶,燕烟变得更倦,他隐约记得这种被从梦中唤醒十分想落泪的感觉,却无法寻到那段记忆。
他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的父亲。太满足了,他想感慨。只要为性爱灌注自己百分百的意愿,那和父亲搭接在一起的时间便都是顶级的性爱了。
他被顶得痛,痴痴地看,父亲伏在自己身上的样子原来是这样的。是灰色的。和他多年来尽力构想的不一样。他以为,血肉操同一团血肉的样子,应该是红色的,会流很多血,到处都黏答答的,腥味会熏得人想吐,燕烟大概将一面抱着父亲宽阔的脊背叫喊,一面希望死在这个肮脏的地方。可是没有,只是灰色的。父亲本该像他白纸般的生命上最浓墨重彩的一笔,可现在的他太淡了,被稀释得几乎无法分辨。
哪里走错了。
燕烟只是在颤。他的身体是被他自己准备好的燕岸专用品,但他很清醒。从哪里开始变成灰色的呢?月亮是灰色的,玻璃是灰色的,被父亲贯穿的疼痛是灰色的。燕烟又想笑,原来得到也不会痛快,他过于在意血缘或者伦理,所以才变得这么狼狈。对方完全不在意,却肆意地折磨他,便也没有趣味。
他踩在父亲的大腿上,燕岸扳着他的身体侧过去,阴茎埋在他的体内,两人又扣在一起。
如果他早点豁出一切地撒娇,要死要活地非要和父亲睡觉,缠他赖他,对方今天的反应不是已经证明这是登天之梯吗?如果早点这样做,情况一定会不一样吧。
现在他很累了,燕烟射在自己小腹上,然后推开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