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人行剧组里面有疯子。
现在在旁边傻楞着看着地下自己的心血、如何就被他人给一掌摧毁的壮硕男人,是疯子。
哟,这逻辑关系不对吧?不应该是那坐着发脾气的那位,才是疯子吧?
人辛辛苦苦花了三四个钟头亲手为他做的千层蛋糕,他当真连正眼都不给一个?
不是说有钱人家的孩子教养都好吗?
殷旻,起码,也是要打开看看到底是什么,再做决定的呀。
啊?哦,是殷旻昂,那,没事儿了……
要让被猥亵者对猥亵者摆出怎样一个好表情,实在太难为人。
殷旻在看到林子雄的第一秒不勃然大怒,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所以不过是脸色一下不大好,就受着吧,差不多得了。
那也不对啊,脸色不大好就脸色不大好,他发那么大脾气作甚?
诶呦什么呀,这时间点都对不上,他是不开心在前,摔东西在后的。
那想必中间定然又发生什么致使这冷冰冰的人怒不可遏了不是。
可不么,他林子雄非要争着抢着要看人本子上的东西干吊?那是他的吗?啊?有病吧?
但殷旻被这般对待也不该生…呃,不对,不是不该生气,是不该这么生气的,饶是以退一万步作为前提。
毕竟,亲手做的食物,这礼轻情意重着呢。
啊?昂……说来说去不也是在打感情牌,殷旻他本身就不吃这套就不提了,况且,火箭的发射也不仅仅是一日一天就能修建构造出来的。
一个月前,殷旻的家里就开始收到莫名的白底粉边玫瑰花。九朵,十一朵,十九朵,二十一朵,三十三朵,五十二朵等等。
致使也算服侍了殷旻有些日子的保姆在第一次见到时,还以为怎么这大少爷要转性追人谈恋爱了呢。
可后来她却发现,那追求者的对象好像是自家少爷。
因为第一次,殷旻就是呈不清楚明白的样子,且在翻完花束没找到有效信息后,她还被骂了呢,说什么以后不要往家里带陌生的东西,很脏。
「不带进来怎么知道是不是陌生的……你平常电话和信息又不太爱看,看了也不回……」
作为雇员的保姆自然只能在心里默默吐槽回击着。
罢了,第一次的风波事故,第一次而已,就这么过去了。
万一是送错了呢?
可等过了几天,是又来了。
同样的送货地址。
事不过三,事不过三,讲不定又是送错了。
不过到底怎么回事儿?再来一次是真地要打电话了提醒提醒爱意别跑错进别人家里去了。
“一语成谶”
又来了。
是腹诽但还算尽心尽职以及好心的保姆,就按着那地址旁边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
可事情却并没有按照她所想的去进行和发生。
“嗯?错了吗?没有啊,我们这边就是按照客户给的地址送过去的呢。”
“但我们家少爷完全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他说不知道是谁给他送这种东西。”
“这……我们…我们,男的?男的吗?啊,你们那边确实是收到了花是吧?呃,是吗?那我们花店已经做好本职的工作了……”
“小姑娘,你这话说得是什么意思啊?按我理解来看是我没事找事儿赖上你了?阿姨就是想顺便问一下如果地址没错的话能不能把你们那客户的电话给我,我去联系,说他一直弄错了不是?这万一是女的送男的也就罢了,这要是男送男不直接乱套了吗?”
“这…我……”
这送花算不得多么隐私和见不得人的东西吧?前台小姐就那么撇着嘴角,敲着桌子想着。
而后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几下,某人的电话号码就被调出来了。
再过会儿,二人这么一沟通串联,好家伙,林子雄又多着一个可以联系了解殷旻的工具了。
?
昂,否则以为壮汉是怎么知道小仙地址的?当然是全靠那位不把圆珠笔尖按回去的粗心护士以及接下来“顺水推舟”的威逼利诱了。
可这样的人活在世怎么能让自己吃亏?换言之,林子雄就是个天生的王八蛋。
日常请着那小护士吃饭的餐馆可是他有着回扣拿的地方,虽然刚开始肯定还是要他自己个儿出钱的,但人心啊,是会过意不去的。
壮汉自然深谙这个道理,至能熟练运用的地步。
难怪,名门正道没有财运了。
只可惜爱意使人愚蠢盲目,所谓,失了智。
林子雄在殷旻面前总是差那么点儿…哦,错了,不是,不是差那么点儿意思,是完全不通人情世故的样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装纯惹殷旻心疼可怜。
不过是和不是结果都没有任何分别-就凭那一手甩开那……诶,不对,等会儿,不是都说好串通了的,那殷旻怎么会发现?怎么会
生气?
人心也总有不可控的时候。
饶是林子雄在电话那头说得如何动听,保姆到底还是留了个心眼儿想想自己:
什么叫惊喜不要让少爷发现,把花收着就行?
都长这么大的人了,有话就当面说别扭扭捏捏不像个样子。
所以了,不能好好的和人说话的原因到底是啥?这么秘密?不会是殷旻不喜欢的东西吧?
那如果真的是殷旻不喜欢的,自己还这么做了的话,那小孩儿的脾气……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其之怪异。
或者说,谁都受不了。
那不如还是做个双面间谍,两边儿一起底儿掉好了,省得一个个都赖我,我难做。
……
一山更比一山高,人精自有人精治。
因而后头送来的花依旧被丢掉,哪怕上面已然夹着林子雄怎么甜腻的蜜语-他该再忍忍才是。
到底,保姆前脚刚收,后脚就要在殷旻的注视下把那一朵朵的美丽给用打火机烧个精光。
……好家伙,当真是恨毒了林子雄,瞧也不瞧,看也不看。
理解理解,理解理解,就想想天仙以前哪被人这么对待过?就不提那登徒子如何亲吻他的嘴唇和脚足,凭着那严重到恐怖程度的洁癖,连他妈乌鸡汤都不会喝的神经质,谁要是这么不打招呼胆敢近他身一步,他不一拳一脚就轰出去?管你他妈的洁癖了都,烦死了!脏死了!
可上次,林子雄就不讲武德的趁人之危了。
殷旻就是什么吊的都动不了。
随后也就自然而然的……二十一二年了,没有人亲过天仙的嘴,饶是如此粉嫩,其主人不允就是不允了。
想想那数以万计的细菌。
但那种不允只能防着君子,至于怎么应对到粗鄙不堪之人……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且再给对方脸面,嘴,一个正常亲吻的地方,可是那脚……多他妈……
上不得厅堂?
从古到今来讲,脚那个地方……意思何其的大?
他林子雄,不就是想把殷旻那个了么。
那这么一来还了得?
天仙本就不喜欢登徒子,得知竟被如此轻薄觊觎,说实话,当初是连捅死杀掉其的心都有,那过后自然也不可能就那么慢慢消散。
他如此冷若冰霜,不知怎么,心里却老对那人间的采花大盗存着一股随时随地都要指挥着剑刺向其的一股有形无名的怒火。
真地生气,真地太生气了。
那他还来剧组干吊?
殷旻明知道,经历了前面那些事件,林子雄一见到他的话肯定就会黏过来的。
蜚蠊天生爱吃甜食,就惦记着香草厚乳冰淇淋那一口的绵软细腻,冰冰的,甜甜的。再加上外面的一层榛果巧克力脆皮,谁尝了不说绝?
又常言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天仙理所应当该规避风险才是。
嘿,怎么话说来道去理儿全在林子雄那了?受害人有罪论?合着只要是林子雄有存在可能性的地方,殷旻就不能去了?
况且天仙已经在规避风险了,要不是这回殷旻有十分之重要的东西-被母亲千叮咛万嘱咐-得赵礼貌瞧瞧看看,以为他愿意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