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方长惊醒过来。
用“惊醒”一点也不过分,他突地睁开了眼睛,就那样醒了过来。
暖风机开着,房间里并不冷,但很安静,他的屋子隔音一向不错,把门窗都关上就能得到一小片宁静。
这点为陌生人提供了绝大的方便,他转动着眼珠,斜眼看着就在一边的摄像头。
它冰冷而平静地注视着他,一晚上都是如此……一直都是如此。
行方长闭了闭眼睛,完全赤裸的身体往被子深处钻了钻——即便有了暖风机,被窝永远才是最温暖的。
但更加温暖的其实是人的体温,他想起陌生人身体上的温度,又想起那时在他身体里的情欲火焰。
昨天一整天他们都在做爱,陌生人给他拍了各种各样照片和视频,他的后穴酥软到能在陌生人抽插时塞进更多东西,他呜咽着恳求陌生人更多地填满他,“主人”这个词在不知不觉中就从嘴里冒了出来。
陌生人并没有要求他那样做,但或许是姚经理曾经说过的话不知不觉在他脑海中发了酵,他呻吟着叫出“主人”这个称谓时,陌生人愉快地亲吻着他的双唇。
“呜、呜呜……”唇齿间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哭泣,极度混乱下的行方长只觉得那是快乐的哭声。
他被惩罚,只穿着绳索在街上行走,在路灯下抬起双腿;他在小巷里被偶遇的同事狠狠操弄,又在两个同事面前被操到失禁;他看着自己的视频被上传,在鞭打的同时得到了扭曲的快感……
如果行方长自己回顾自己过去两天的“行程”,他大约会发现这段时间里他一直在被各种各样的事冲击,那些事一步步将他推向深渊,最后彻底坠落。
不过现在,即便他扭去头想,大约也什么都每法察觉,在现在的他望去,过去几天一直是淫荡、淫乱的结合体。
行方长在被子里轻轻喘息,陌生人走前惯例地把他身上的痕迹清理干净了——那时他还模模糊糊有着意识,陌生人注意到了这点,一边清洗一边又用塑胶玩具操弄了他一次,行方长在高潮中昏死了过去,栽倒在了陌生人怀中。
再度醒来,就是现在。
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行方长低吟一声,翻身去拿手机。
上面有许多条未读消息,他扫了眼,除了服务号就是大关,而方才的震动并非因此,而是封新的邮件,那上面只有一行简短的话:
“你醒了,宝贝。”
颤栗感从行方长的尾椎上腾起,渐渐蜿蜒过脊背,一口气直冲脑门。
他不确定这感觉究竟是恐惧还是欢喜,就自觉地将之归到了后者,他坐起身——让身体发出一阵哀嚎——将自己赤裸的身体暴露在了镜头下。
“我看到你了,接下来让我看看你淫荡的屁股。”
行方长迟疑一秒,坐在床上,张开了双腿。
后穴因为过度的操弄而红肿着,在他将自己的双腿扩张到极限时被牵扯而疼痛,他低声呻吟着,用手指轻触着穴口。
“嗡”——新邮件。
“抽屉里有给你的礼物。”
于是行方长俯身去开抽屉,抽屉里有两个东西,消炎的软膏,以及——
行方长的表情微微扭曲,又很快恢复了平静,他把它们拿了出来,用口型比了个“谢谢”。
他挤出些软膏在手指上抹开就伸向后穴,冰冷的药膏蹭进内里,他低声呜咽着,只觉得它的温度与自己的内里完全不符。
更多药膏顺着手指进入身体,肠道被彻底涂抹,抹不到的地方他就抬起身体让它们向里头滑去,冰冷触碰了甬道最深处,他低声喘息着,整个身体瘫软在床上。
后穴的温度很快感染了那些药膏,他只觉得自己的内里变得又热又湿,显得淫荡无比。
“呜……”行方长发出低鸣,他扭头看向陌生人留下的另一件东西:一个塑胶玩具。
它并不粗,长度却惊人,进入时好似会被它捅穿般;前一天晚上,他就是被两个这东西操到晕厥的。
陌生人把它留给他,一定是因为他了解行方长的身体,他轻轻咬了咬牙,拿起它就抵在自己的后穴上。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
“嗯……嗯嗯……哈啊……嗯!……”
穴口还暴露在镜头下,陌生人的注视让他浑身燥热:他一定看见了他淫荡的小嘴吞下玩具的模样,那东西是代替现在不在这里的陌生人操弄着他。
脑袋迅速地恍惚了起来,他飞快地把玩具一口气推到顶。
“啊!”一声短促的惊叫伴随着剧烈的快感,他在床上抽动着,有好一会儿缓不过劲来。
快感让他泪眼模糊,在朦胧的视野中,他看见手机上有封新邮件:“碰一碰你前面的小东西吧。”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勃起了。
行方长用颤抖的手爱抚上自己的欲望。
快感、燥热、情欲,所有这些都在这个早上聚集又爆发,他赤裸着身体在自己的房间里对着摄像
头自慰,也许那摄像头正在通过某个网络直播呢?……他永远也不知道这点,只是颤栗着追随着快感的指引。
这个清早既混乱又淫荡,他用前面和后面分别自慰了一次才终于坐起身,身体里的东西因为姿势的改变而变得更深入,他闷哼一声,却没有其它动作。
他让那玩具继续留在身体里,也让自己的身体保持赤裸——既然陌生人没有给他穿上睡衣,也就是说他没有穿衣服的必要,不是吗?
冰箱里留有陌生人给他做的早餐,因为外头太冷,他不得不把它们带回房间食用,他行走时身体里的东西不断四处摇摆,肠壁像被个不定期造访的暴君蹂躏,令他时不时喘息出声。
陌生人用邮件说他现在的身体非常漂亮,行方长在镜子里看到他身上布满吻痕、咬痕、鞭痕以及手指和玩具留下的淤青,这是具充满情欲的身体,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角抽动着露出微笑。
这一整天,他都赤裸着在房间里行走。
午餐和晚餐叫了外卖,他努力让送餐的人把东西放在了门口,赤裸着身体开门取快递带来了巨大的羞耻与快感,在陌生人的授意下,他抽插着玩具来缓解那种耻辱的快乐。
他带着玩具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在神志不清的昏睡中,他觉得陌生人就在他身边,拍下一张又一张属于他的色情照片。
然后周一清早就这样来临。
行方长在手机闹钟中极不情愿地醒来,才想起身就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
——他发烧了。
连日里的精神打击、情欲折磨与赤裸身体终于让他的身体也达到极限。
他在床上挣扎了许久,才终于给领导打去电话。
陌生人这天早上什么也没有说。
“嘟……”忙音让人心焦,“嘟——”
“喂?小行?”手机里传来的嗓音清冷,全然没有周一早上会有的倦怠,“怎么了?”
这是姚经理,按他们公司的规定,凡是要请一天以上的,都至少得找这个级别的人请假。
“我……我想请几天假。”行方长有气无力地说,“感冒了。”
“没问题,你们的大头工作结束了,也的确可以休息一下。”姚经理的语调平淡,“具体要多少天?”
行方长说了个模糊的日期。
“好。”对方说,他迟疑了一下,又开口道,声音有了些温度,“你没事吧?你听起来很累——真的是因为感冒吗?”
然而行方长已经挂断了电话。
他躺在床上,很快就陷入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