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充斥着水汽,雾蒙蒙的,江岸的身体朦胧的在她面前,全裸的美人出浴图,真好看。
“哥哥,你再陪我玩一会儿吧。”
“你先出去,我穿下衣服。”江岸努力平稳着自己的语气,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慌张。
穿了也得脱,阿满想着。两步走到江岸身后,察觉到她的靠近身子都僵了,手腕被阿满握着,拉到洗手池边。江岸疑惑,按着阿满的示意俯在池边,冰凉的触感令他打了个冷颤。臀部搁置在池子边缘,高高翘起,原本红肿的屁股被热水浸过颜色更加鲜艳。被阿满带着凉意的小手抚摸,激起一片小疙瘩。
江岸不禁想着是不是玩的有些过火了,这进度未免快了些。
小手从他的腰椎一路向下滑去,在他膝弯处打了个转儿又溜到大腿内侧,“哥哥,这里打起来,比屁股疼多了。”
他并不想了解这种知识,他只知道他的身体被她撩拨的实在难受,
小手啪的一下打在江岸的屁股肉上,原本就被木铲肆虐过,疼痛的记忆瞬间被唤醒,肿胀的屁股要更敏感些。巴掌左一下右一下的击打着。
阿满是被丢出厕所的,江岸隔着门恶狠狠的警告她,再敢进来,他就会还手的。阿满不以为意,她才不信江岸舍得打她。
挨揍变成他俩之间的小游戏,阿满兴致勃勃的找各式各样的姿势折腾他,他也乐得讨小姑娘一笑,就是难免害羞就是了。木铲成了揍他的专属工具,江岸不得已又买了柄新的。
“你又不爱吃姜,买那么大的干嘛,挑块儿小的就行。”江岸在姜堆里翻找,想拿块儿小一点的。
“不是我吃,是你吃。”阿满眯着眼一笑,又接着挑晚上要吃的菜。江岸疑惑,他对姜也一般啊。
阿满在菜市场十分施展的开,她长得好,笑得甜,老板瞧见她都喜欢,总会给她抹个零,再送两根菜。他也乐得跟着后面看她砍价,朝气蓬勃的小姑娘被他养得很好,不对他的动坏心眼的时候,还是很像一株向日葵的。
如果他也能算是太阳的话。
“后来呢,你怎么回复人家的。”
十四岁的阿满出落的更加好看,不再是小丫头,算得上是少女了,个子也长高了些。好看的女孩子自然是不会少追求者的,更何况是奶茶店这种小年轻爱去的地方,阿满时不时就能收到告白,还有人在她打工的店里给她单外卖,让她哭笑不得。
“我说我家里管得严,我哥不许我谈恋爱。”阿满坐在自行车后座上环着江岸的腰,小手摸了摸他的肚子,“江岸,你最近好像胖了。”
“这是腹肌
。”江岸反驳道。“我什么时候说不许你谈恋爱了。”
“你这里说的,”小手捂在他心口上,“啊,摸到你胸了不好意思!”
这个偷笑的声音,分明没有半点的不好意思。江岸有些头疼,他家的性别意识教育似乎有些欠缺,两个人是不是太亲密了些,或许应该稍微保持些距离。
“江岸,你为什么不找女朋友啊,喜欢你的小姐姐也不少吧。”江岸唯一的缺点就是穷,除此之外堪称完美,连古往今来最令人烦恼的婆媳问题都不会。当然,这是对外人来说,在阿满眼中,江岸就是完美的,独一无二的。
“有你一个就够我烦的了。”江岸笑道。二十二岁确实才不算小了,不过他还没成家的打算,至少要等她长大,他才能安心去谈恋爱吧。
路口街角新开的一家蛋糕店,一股甜腻腻的奶香味。阿满小猫似的挠了挠他的‘腹肌’,这味道实在是太诱人了。小丫头难得想吃甜食,他自然不会拒绝。停了车就带着他的小姑娘进去了。
进到店里,没有大门的阻碍,香气更甚,五花八门的面包摆在玻璃橱窗里,价格也跟他们看起来一起美丽。阿满围着展示柜转,寻找心意的那块小面包,最终被一沓宣传单吸引,最上面那张画着一款巧克力蛋糕,表面撒着一层可可粉,这么小小的一个就要249元,太贵了。
她最终选了一角黑森林蛋糕,二十块钱,是她能接受的奢侈了,只是那张宣传单的内容,那款蛋糕,她一直记着:
提拉米苏,记住我,带我走。
真是浪漫的蛋糕,连价格都浪漫。
江岸所能想到的完全与姜有关的食物,就是姜撞奶,但他也只是听说过,见都没有见过,直到晚饭结束,这块阿满坚持要买的姜,也没能派上用场。
饭后甜点时间,阿满特地找了个白色花纹的盘子来装这块黑森林蛋糕,用勺子挖了一块蛋糕,连带着顶上的樱桃一起送入江岸的口中,又舔了舔勺子上剩余的奶油,“好吃吗!”江岸点了点头。
他自然不会去和小姑娘抢蛋糕吃,更何况他对甜食本就一般般,但阿满固执着要喂他,俩人你一口我一口分完了本就分量不大的蛋糕。
蛋糕还是很甜的,和他的小姑娘一样甜。
“哥哥……”
江岸坐在沙发上警惕的看着这只小狐狸,“说吧,有什么坏点子了。”她上次让他手撑地,腿放在床上架在她腰两侧,可把他这把老腰累死了。
“你想不想试试姜刑呀,哥哥。”
“……”他没少被他普及这些个知识,对姜刑也不陌生,似乎是很难熬的,“可以。”他凭着脑海中记忆,想了下,“是不是要先灌肠,你有工具吗。”
看着阿满不知从哪变出一直大号的注射器,江岸哭笑不得,她还真是设备齐全啊。
“哥哥,要不要我帮你啊,”阿满跃跃欲试。
“不要。”江岸拿过她手中的注射器,往厕所走去,警告道,“我会锁门。”
足足用了半个小时,江岸才把自己清理干净,还没忘洗了个澡,用了阿满的沐浴乳,一股奶香味。江岸连睡裤都没换,只穿了件睡衣就出来了,湿哒哒的头发贴在脸颊上,阿满主动拿过毛巾帮他擦头发,
他第一次接受姜刑,还是有些紧张的。按理说姜刑不应该做任何润滑,否则姜的作用会大打折扣,可是阿满舍不得,也不想弄伤他。
阿满坐在床上,帮他摆了摆姿势,屁股端正的摆在她大腿上,内裤被拉倒了膝弯处。屁股肉不自觉的绷紧,她也不急,缓缓帮他揉着放松。家里没有专门的润滑剂,阿满拿了她护肤的乳液,拨开江岸两瓣屁股肉,一朵菊花呈现在她面前。一样的感觉通过江岸全身,身体的私密处在小姑娘面前绽放,已经练出的泰然自若有些崩塌。微凉的乳液滴在后穴,刺激的它不断地收缩。阿满放下瓶子,左手撑开两瓣肉,右手食指沾了沾菊花上的乳液,缓缓往江岸身体深处探去。
“哥哥,我要进来喽。”
这糟糕的描述。
异物的入侵并不好受,身体自觉的排斥,却把她的手指吸的更紧。
江岸抱着被子,脸埋在其中,他被爆菊了?
灵巧的手指在内壁按压,帮助他放松,等到江岸适应些,食指中指并在一起探了进去。
“呃。”江岸闷哼一声,阿满怕自己初次做扩张伤到他,连忙问道,“我弄疼你了吗!”
“没,你继续……”沉闷的声音从被子中传出,他哪里是疼了,他是爽了。阿满纤细的手指按压在他前列腺上,他几乎抑制不住呻吟出来。
等到身体习惯了手指的进出,扩张的差不多了,阿满才把手指抽出,也帮江岸清理了一下。乳液几乎被内壁吸收掉,多余的也都挤出了体外被擦干净。姜块抵在后穴的触感实在不舒服,阿满左手捏起他右侧的屁股肉在手中把玩,也顺便帮他方式,右手将姜块缓缓推入,姜块被她削成合适的形状,还特意在尾部刻了个凹槽,卡住掉不出来。
“嘶。”没有乳液
的保护,姜汁刺激着内壁,火辣辣的,江岸难受的扭动着身子抵御身后的不适感,后穴一张一张的吞吐着,想将它排出,无奈卡的太严实了。
“阿满……”江岸的手指蜷起攥着被子。
“哥哥,你说。”阿满响亮的回应他。
“没……”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阿满坏心眼的用食指按了按露在外面的姜尾部,如愿的听到了一丝呻吟。拿起早就备好的江岸的专属‘刑具’,木铲敲击在屁股上,疼痛轻微的缓解了姜汁带来的不适。最多十分钟姜汁的作用就会减弱,阿满也不浪费时间,木铲专往姜块尾部打去,姜块在江岸体内撞击,时不时碰到他的敏感点上,又痛又爽实在是折磨。
“阿满,别……”江岸右手向后伸,挡在姜块前,不让她打。
“怎么了。”
“你换个地方打吧”江岸接着空隙调整着呼吸。
“换个地方?”阿满疑惑道,“换哪去?”
“你……”江岸咬了咬牙,“你别打这儿,打……打屁股……”声音越来越小。
“我这打得不是屁股吗?”阿满怔了一下,看了眼手下被虐的屁股,他之前都打在姜块上,屁股蛋还是雪白的,没受什么牵连。笑眯眯的冲着江岸咬耳朵,“哥哥,你这屁股就这么大点儿地,我换到哪去啊。”
江岸两眼一闭,险些憋过气去,随她折腾吧。
正想把手撤回来,却被阿满一把抓住,带着他的手摸到那块折磨他的姜,阿满握着他的手指去按姜块的尾巴,原本平息下的冲动,又被勾起,还是自己亲手撩起来的。阿满握着他的手按在右屁股肉上,木铲拍打在左侧,后穴塞着姜块,他连绷紧都做不到,被强制性的放松着。
“哥哥你摸摸,都热了。”右手被抓着往左屁股按,确实热乎乎的。
阿满也没再难为他,任由他把手收了回去,一手按着他的腰,一手握着木铲朝身后拍去。无法用力的屁股肉在木铲的击打下,肉眼可见的上下跳动,姜块逐渐丧失了功能,沦落为肛塞。
屁股在大力的抽打下逐渐变红,肿胀,阿满捏着姜块的尾部,微微用力拔了出来。后穴一时没适应异物的消失,还在不断地收缩着,阿满把手指往穴口一探,就被吸了进去。
“哥哥,你咬到我了。”
江岸把头埋在被子里,他没脸见人了!
江岸捡到阿满的第三个年头,十五岁的阿满在他的科学喂养下终于长到了一米六,却还是不怎么长肉,她每次要他趴在她大腿的时候,他都得小心翼翼,这小身子骨实在是支撑不住他庞大的身躯。
二十一岁的他时常像一个老父亲,叮嘱他的宝贝女儿少吃凉的,对身体不好。宠她,爱她,免得再大些随便被哪个坏小子用一点甜头就给骗去了。
奶茶店依旧生意火爆,尤其是正值十一,除了学生还少不了来旅游的游客。
“阿满!你来点下单!”
“好!”小女孩脆生生的回应着,把手中的奶茶杯放到机器封口,交给等候多时的一对小情侣,她这才跑到收银机前。
“您好!您要喝点什么!”
“阿满……”
不是第一次被叫到她的名字,只是这声音实在有些耳熟,面前是成群的男生,阿满朝着声音响起的地方望去,四目相对时,脸色煞白,呼吸都有一瞬间的凝滞。
三年了。
她跑了,抛下身后的呼喊和同事差异的声音,她要要逃离这里,和江岸一起。她只能回家,要等他,和他一起走。
和三年前相同的,她又缩在那个床角,一路的奔跑让她头发都披散着。恐惧,即将失去江岸的恐惧占据着她的内心,她快要被逼疯了。
响起的钥匙插到门锁的声响,是江岸回来的。这本不是他下班的时候,只是他送快件路过奶茶店,想跟她打个招呼,结果被告知阿满突然神情慌张的跑了出去,他急忙赶了回家。
把在床上瑟瑟发抖的小姑娘搂在怀里,江岸心痛不已。
“江岸……”浓重的哭腔还带着鼻音,小姑娘吓坏了扑倒他的怀里,“我们走吧,江岸,带我走,求你了!带我走吧!”
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让阿满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他只能紧紧搂着她,不断地安慰,“好好好,我们走,你别哭。”
“江岸!江岸!”阿满埋在他的胸口,一声声呼喊着他的名字。
“怎么了,你跟我说,谁欺负你了。”
阿满只是哭,娇小的身子哭得喘不过气来,她哭得他心都要碎了。
“铛铛铛。”铁门被敲响,阿满身子闻声抖了一下。
“我去看看是谁。”江岸缓缓的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不!你不要去!不要开门!”她死死攥着他的上衣,小脑袋拼命的要,她知道门外是谁,不能开,一定不能开。
“开门。”一个男人的声音。
求求你。阿满无声的乞求着,这扇门是她最后的屏障,开了,她的一
切就毁了。
“开下门,警察。”门外的声音不断响起。
“警察?”江岸一愣。
阿满瘫坐在床上,发白的指节收了力从他上衣滑落,她终究是会失去他的。江岸安慰的摸了摸她的长发,起身去开门。
“咔。”“您好,有什么事吗。”
门外是两个穿着警服的警察和一个陌生男人。
拐卖?
那个男人拨开面前的两个警察,推开还在发愣的江岸冲进屋去,一眼就看见在床上哭得蓬头垢面的阿满。孤男寡女,这画面实在是太容易令人遐想。男人毫不犹豫的一拳打向江岸,将江岸按到在地上,挥舞着拳头,口中骂他禽兽。
尽管不知原因,也不能拜拜挨打,江岸一脚踹在那男人胸口,俩人在地上厮打起来。随行而来的警察见状立刻上前制止,本九不大的小屋顿时间乱成一团。
早就吓傻的阿满见江岸被打,激动的要冲过来保护他,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脚狠狠摔了一下。
“江岸!”阿满尖叫着扑过来挡在江岸身前,“周淮!你他妈疯了!”
“你给老子滚开!”周淮扯着她的胳膊,把她摔到地上,额头磕在地面上。
“阿满!”江岸跪在地上把阿满扶起来搂在怀里,手指拨开额前的长发,果然紫了一块。
“打够没有!都跟我回派出所!”警察吼道。
在警察的问讯中,他知道了她的名字,周满。那个叫周淮的男人,是她的亲哥,放假来这找同学玩,正巧在奶茶店遇见失踪三年的妹妹。
阿满的父母接到周淮的电话从老家赶来,扑倒阿满身上,抱着她痛哭,哭诉这些年他们有多想她,有什么关系呢。阿满像一个行尸走肉,任由他们搂、抱,警察关心的话她也听不到,她只想知道江岸怎么样了。
周家父母要告他拐卖未成年少女,这么重的罪名怎么可以安在他的身上,阿满跪着哭着和警察解释不是这样的,他对她很好很好,没有人理会她。见到江岸的那一刻,周家父母冲上去撕扯他的衣服,说不尽的脏话,周妈甚至还打了他一巴掌。
阿满红了眼,像一头小豹子挡在江岸面前,她是可以保护他的。
江岸揉了揉她披散的头发,他的小动物成长的快了些。
江岸被拘留,在阿满的哭喊声中被带走。阿满不肯跟父母回去,整日往派出所跑,或许是看阿满实在可怜,警察说,除非她父母撤销控告。
撤销控告的条件是,阿满随他们回家,不再见这个人贩子。
阿满把她存款统统拿了出来,数了数421块,拿出249块钱买了她心心念念的提拉米苏,剩下的钱买了半扇排骨,零碎的买了肉馅,他总是舍不得吃肉。把几天没住的家打扫了一遍,洗了澡换了衣服,提前去等江岸。
才几天没见,她又瘦了,他好不容易才把她养胖了些。
“等很久了吧。”小丫头扑倒他怀里,摇了摇头,胸口隐隐湿了一片。
“去买菜吧,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和往常没什么不同,他牵着她穿梭在各个摊位,直到手里拿不下的才往家走。
江岸忙着处理食材,阿满就像个牛皮糖一样黏在他的后背上,笑中带着无奈,“你这样我怎么做饭。”
“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怎么可能不去管她,不老实的小手一个劲儿的往他衣服里钻。
在重重阻挠下,江岸依旧做了六个菜,摆了一桌子,两个人吃这么多确实奢侈,但也没人提出异议。
阿满拿出早早准备好的提拉米苏,“今天我生日,买了个蛋糕。”
哪里是她的生日,不过是想同他一起吃蛋糕罢了。
“怎么办,我没给你准备礼物。”江岸有些抱歉。
“你准备了!等下你就知道了!”阿满俏皮的眨眨眼,不知道她又要搞什么花样,也由着她闹。
关了灯,点燃蜡烛,15岁,多美好的年纪。江岸在给她唱生日歌,她许了个愿望,希望永远和江岸在一起。
提拉米苏吃在嘴里有点苦,她却很喜欢,俩人只吃了一点,毕竟还要吃饭的。江岸做饭永远是按着阿满的口味,一桌子都是她爱吃的菜。
屋子里关了灯,仅有月光照进来,阿满趴在江岸身上,她说,“江岸,我给你讲讲我的事儿。”
“我家四口人,你都见过了,我爸、我妈、我哥,周淮比我大四岁。从我记事儿起,我爸妈就吵架、打架,也会打我和周淮。我只能躲在衣柜里,他们看不见我,就不会打我。周淮比我勇敢,他刚上初中就比我爸高了,他们打他,他就抓起椅子砸过去。”阿满似乎想起当时父母狼狈的样子,笑出了声。
“他不保护你吗。”江岸把她的手包在掌心。
阿满摇摇头,“周淮不喜欢我,他想要个弟弟,可我是个女孩儿,他不打我就不错,哪敢求他保护我。他们啊打不过周淮,就打我,我不敢还手,我打不过他们,我就趁他们不注意,偷了钱跑了。我坐大巴,倒了很
多站,确保他们找不到我才敢下车,后来把钱花完了,”她仰起头和他对视,“就被你捡到了。”
“我要是没发现你,或者没带你回来,那你怎么办。”
“那大概就死了。”阿满笑了一下,可是她命大啊,被他捡回来,还好吃好喝养了三年。
阿满爬起身,跨坐在他身上,小手环着他的脖子。这个姿势他太过熟悉,是她干坏事的前兆。
“我来找你要生日礼物。”
阿满在他疑惑的目光中,脱掉自己的睡衣,上身只有一件卡通内衣。江岸赶紧抓起手边的被子将她牢牢裹住,哑着嗓子说,“别闹,再感冒了。”
“江岸……”
他说,“阿满,你还小。”
天亮,屋里已经没有了阿满的身影,连被子都是凉的,阿满是半夜离开的,为了不和他道别。一切都和她在时别无两样,除了那个木铲,被阿满带走了。
冰箱门上留着一张便利贴:
江岸,记得提拉米苏。
阿满。
“你们后来就没再见过了?”陈靖听了她的故事唏嘘不已。
“没有了。”
“你没去找过他?”陈靖疑惑道。
阿满摇了摇头,如今二十二岁的她,依旧年轻漂亮,“我跟他们回去以后就被关进封闭高中待了三年,连放假都被时刻监视,我也不敢跑,我怕他们又去告他。”
“高考完我去找他了,才知道他被当年就被辞退了,我们的家也拆迁了,没人知道他去哪了。”
“三年,我们在一起三年,我都没问过他的手机号,我们天天在一起,我从来没想过要问问他。他一个家人都没有了,我根本想不到他会去哪。”
陈靖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这种痛苦除了当事人,没人能感同身受。
“所以你毕业才来这,希望有一天能遇见他。”
“嗯。”阿满深吸一口气,“反正我还年轻,我总会等到他的。”
“他也快三十了吧,你不怕他已经结婚生子,忘了你了吗。”
“怕,”阿满难过的小脸皱成一团,“但是……”
不会再有第二个爱阿满的江岸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