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精灵破碎地叫喊着,穴口竭尽全力地放松下来承受入侵。
括约肌像是已经完全失去了作用,被撑开的入口只剩下一层薄膜。
“蛋”终于完全进入甬道。
而敏感的肉穴接着便向主人反馈了新鲜的状况:
在顶端下方,那东西粗大的柱身上不满了凹凸不平的颗粒。
半精灵瞪大了双眼,他艰难地吞咽着唾沫,但更多液体没能进入食道,而是顺着嘴边留下。
菲奇斯瞥了他一眼,忽地倾身伸手、摁住了他嘴里阳物的末断。
“……?!呜、呜嗯呜!”
半精灵发出沉闷的呜咽声。
他嘴里的阳物原本就已经到顶了,现在却还想深入;于是他只能放松喉头,让它插入食管。
食道被侵犯了——这其实不是什么大事,哪怕进入的东西既满是异味又比以往任何侵入物都要大也是一样。
下身的东西也在同时推进——这着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算它满是痦子的表面已经刺激得肉壁又开始痉挛也是一样。
“嗯、咕啊!咿……咿呀……”
与他自身有关的事不管怎么样都无关紧要。
半精灵以被塞住的口腔发出更多呻吟。
两处被同时侵犯也并非从未有过的经历,身体迅速地进入了该有的状态。
——“得感谢那些操你的人。”
说话的已经不知道是幻影还是奈罗夫了。
半精灵翻着白眼,感觉到下腹那原本没有就并未消散的热度又开始四处流窜。
它们沿着脊背脊背旋转,刺激着神经,催动着他的身体发生变化。
“咕哈!”
罗兰翻起了白眼。
而菲奇斯的动作也在这时加快了。
腰身在一上一下两处的刺激间下意识地抬起迎向入侵,意识同时开始远离、将自己剥离至这糟糕的肉体之外。
“是食人魔的东西。”而菲奇斯偏偏在这时开口了。
“咕……啊……”罗兰睁大了眼睛。
“你见过吗?”
——没有。
罗兰自出生起就没有离开过这座城市。
但他多少听说过食人魔的大名:这种生物主要生活在地上,但在地下同样有分布。
即便最小的食人魔也比最高
大的精灵要大上一圈,据说最大的足有三米高。
于是,相应的,他们的生殖器自然也相当大。
现在进入他身体的就是那种东西。
半精灵闭上了眼睛。
在他的脑海里,幻影开始代替无法出声的他淫叫:“好大!操进来了、咕哈……!”
那是他自己的声音形成的糟糕回响。
但是,更为糟糕的是,罗兰明白,要不是他的嘴被塞住了,他一定也会如此叫喊出声。
幻影“哈哈”大笑,他用手指搅弄着着半精灵的内脏,它们楔子般撞进身体深处,有着牙齿般撕扯着五脏六腑。
“咕啊!”罗兰的身体猛地弹起又重重下坠,“嗯呼、嗯嗯嗯!”
菲奇斯早已对他这过激般的举动见怪不怪,他两手的动作都没有停下。
无论食道还是后穴,阳物都撑开每一寸褶皱,若不是它们本身长度的限制它们一定会更加深入。
那幻影的手指简直如同它们的延伸与替代物般在他体内疯狂戳刺,由此引发的强烈不适与不断炽热的体温混杂在一起。
“咿……唔嗯嗯嗯啊嗯!”
“太大了……不行!会被操坏!”
内壁在剧烈的抽插中被拉扯出体外,又在粗暴的动作间被塞回体内。
食道被撑大以至于压迫到了气管,阳物上的腥臭好似随着喘息直达肺部。
铃铛疯狂作响。
——说起来遇到这种状况的人,即便只是凭借本能都会挣扎不止,但他始终死死压着自己的双手。
顺从、顺从,一定要顺从。
哪怕半空中的荧光花模糊成一团,哪怕幻影正钻进他的大脑肆意嘲弄。
这个房间的墙壁上装饰有琳德海尔女神的神像,当罗兰被上下两处的刺激压迫得抬起头时,他才注意到其中一尊就在自己头顶上方。
女神的目光自上而下地看着房间里的淫行,她的眼睛因石制而显得冰凉无机——然而罗兰想,哪怕在那里的真是女神本人,状况多半也不会发生变化。
她会用冷然又戏谑的非人目光注视一切,她一抬手,便会有那标志性的苍蓝火焰从她掌心腾起,她挥手将它们洒向前方,并说:“烧吧。”
“咕咿嗯啊啊啊呜咿啊啊啊——!”
火焰从身体各处迸发而出,肠道、阴茎、内脏、肺、心脏、乳头、食道、气管。
它们除焚烧外别无它用,它们燃烧时,不可思议地有着与铃铛相同的声调。
“哈啊……哈啊、啊啊!”
他达到了高潮;避无可避如同他注定要被焚烧至死。
白光瞬间覆盖了视野,脑袋里被塞进了云朵一样的棉花,它们又轻又重,散发着死鱼一样的味道,而后迅速地坠落下去,变成沉重的针尖在血管里游走。
“咕!哈呼……哈啊……哈……”
“好疼、好疼、好疼。”幻影的话语散发着死臭,“高潮就是痛苦,高潮就是死亡。”
“——”
“你下面那玩意儿已经坏死了吧?”
“————”
疼痛好一会儿不能从他脑海里离开。
与这种痛楚相比,连阿兹罗及希那令人痛不欲生的药都要可爱得多。
菲奇斯也出乎意料地停下了动作,当罗兰从疼痛间缓慢恢复过来时,他听见了牧师的声音。
……他正在轻声祷告。
祈祷词如同恶魔的低语,一丝一缕流入空气,它们纠缠在一起,密密麻麻地覆盖在半精灵的视网膜上。
那是精灵语的祷词,比他听过的任何祈祷都要复杂,再加上他此时不正常的状态,罗兰一时半会儿不知道那是什么。
但他冥冥中有所察觉:那是在向琳德海尔祈祷。
琳德海尔在上聆听,我等下位者于此奉献。
半精灵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想起它,但这着实是“琳音”这个名字最初的由来。
他没想到原来仍有人正在实践这名字的原意义。
他更没想到让他察觉到这一点的人会是菲奇斯。
世界上——多半总有他想象不到的事,从意想不到的虔诚,到盛开的幽铃兰花野。
这个瞬间,罗兰吐着剧痛的空气倒在地上时,他竟有一瞬间察觉到了自身与菲奇斯之间的相似性,如同瞥见了城市角落里隐秘的性爱。
“但这只是幻觉而已。”幻影坐在他身边,柔和地说道,“是只存在于这一瞬间的错觉。”
半精灵转动眼珠朝向他,他一动,视野里那庞杂的黑线便蠕动了起来,宛如无数细小的虫子。
唯有那幻影仍在这糟糕成团的状态下无比清晰,他蜷曲着双腿,将脑袋靠在膝盖上,歪着头向身边看来。
而他身边的半精灵倒在地上,脊背上各种各样的确疼痛混杂不堪,双脚曲起分开在身体两侧,下身的入口被阳物大大撑开,而欲望和腿上的蜡花仍在盛开。
那些
花蜿蜒到他的胸腹,没有一点儿融化或者脱落的迹象,它们直缠绕上他胸口的铃铛,后者正在他的呼吸间微微摆动。
微小的呼吸颤动无法引动铃铛,甚至在他呼吸时,胸口起伏的程度会让人怀疑他是否真的活着——但是,很遗憾,他的确仍在呼吸,鼻腔里闻到嘴里阳物令人憎恶的腥臭。
那臭味混杂了制作这玩意儿需要的制剂的味道与它在操弄半精灵后沾染上的性臭,而在那之上,罗兰甚至能分辨出一股淡淡的腐臭,
他想,那一定是因为他已经腐烂——这个想法曾出现过无数次,但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清晰。
幻影仍在静静地注视着他,他的眼睛是黑色的,和罗兰一样,半精灵的父亲或母亲都没有这样深色的眼瞳,他猜想那多半是两者血脉交融后产生的结果,就像他半尖不尖的耳朵一样。
黑暗精灵视他为异形,就像奈罗夫所说,他是杂种;但异类同样会引发猎奇的探究欲,就像地表精灵偶尔也会在漆黑的地下世界入口边探头探脑。
就在这时,祈祷声停了下来,半精灵被从所有思绪中拽出,他暗想着自己的身体竟对痛楚有如此大的耐受能力,竟让他能在这样的状况下胡思乱想。
“准备好了吗?”而菲奇斯在他耳边问道,“马上……就是下一步了。”
他的声音里混杂着浑浊的笑意,宛如污水在黑暗中流淌般。
罗兰感觉到他的手掌摸进了自己的双腿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