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燕也好奇过这执掌江山、把控着无数人喜怒兴亡的天子是何模样。她第一次是在御花园里见到的,那时她们正在教事姑姑手下练规矩,烈日下顶着冰盆一动不动,有女子娇笑声传来,她们跟着教事姑姑跪下,视线内明黄衣袍的一角擦过地面,又有许多宫女太监快速又无声地跟上,她被太阳晒得头晕,脑子里第一个想法是,这种衣料子在地上拖要洗多久才能干净呀——直到后面她才知道,皇帝皇后及高位嫔妃的衣裳都是一天一换、由尚衣局专门负责的。
第二次,是在芙蕖宫内。芙蕖宫本是一处幽静偏远的宫殿,苏嫔——那是还是苏贵人——并不受宠,平日里宫内清清冷冷,也无几人会来,直到宫宴后醉酒的皇帝误入此处,临幸了苏贵人且升其为嫔,芙蕖宫这才热闹起来,也是那一次,令苏嫔怀有身孕,许多宫人都在猜测,只要苏嫔能平安生下这个孩子,就能再升上妃位。
也是那天,阿燕躲在柱子后,仔细看清了皇帝的脸。
皇帝正值壮年,已过而立,在政事上也果决明断,外表长眉入鬓、英姿勃发,看起来颇有魅力,符合深闺女子幻想中的郎君模样,——而就是这样的一位翩翩“郎君”,却会在酒醉后强硬地将女子拖到地上,粗暴地撕开衣衫,露出自己的那处陋物,按着女子的脖子就这样狠狠挺入。
她还记得苏嫔痛苦万分、手指扣着地砖的样子,到最后,已是叫都叫不出来,木木地任身上的男人兴奋地一次次将那物抽出又插入,像是一张轻飘飘的薄纸,一扯就碎了。
直到苏嫔看见了柱子后的她,眼睛才渐渐睁大了,眸里浸出水光来。
苏嫔用口型无声地叫她走,可阿燕看她的表情,分明是在哀求着她过来,不要离开。
男人一阵耸动完之后,气喘吁吁地摊倒入睡了。
阿燕将苏嫔扶起来,替她叫了水,在水中,搓着她身上青青紫紫、大大小小的印子,但还是觉得不干
净。
她眉眼低垂下来,脸上第一次失去了笑容。
脏,太脏了,怎么洗都很脏。
水中的女人神情怯怯地拉着她的袖子,还在强笑着安慰她,说能够承此隆恩,是后宫多少女子求而不得之事,阿燕没有等她说下去。
她在女人呆怔惊讶的表情中,俯身吻在了女人身体上的一块青紫上。
一遍又一遍,吻过全身,舔舐过每个地方。
终于,干净了。
小妹说接吻代表亲近和安抚,她莫名觉得此时此刻笑着跟她说话的苏嫔,很需要这个。
?
所以,阿燕对皇帝的印象很不好,毕竟那就是耸动着的两团屁股白肉,就连大白都比他来得好看。
所以她也无法体验芙蕖宫此时上上下下肉眼可见的喜悦心情。
?
苏嫔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从殿内出来了,款款行礼,“恭迎陛下。”
她恰到好处地嗔道,“都怨陛下事先未与臣妾说一声就来了,臣妾还未做什么准备呢,令陛下看见这幅样子,实是臣妾过错。”
皇帝笑着扶起她,“你如今怀着龙嗣,不必多礼。此事也是朕突然想来你这儿,是以没让他们传报。”他怜惜地抚摸苏嫔的手,“这段时日累着你了,瞧你,小脸都瘦了,朕一会儿叫太医院开个方子给你好好补补。”
苏嫔面色娇羞,“谢陛下体贴,不过孩儿乖巧,不怎么闹我。”
阿燕慢吞吞地摸着大白的毛。
最为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亲身测量丈衡的人,她觉得自己很有发言权——没瘦,甚至还胖了,胸和臀都肥了不少,晃起来乳波摇曳,大奶头每次都含得她嘴酸。
水也越来越多了,宝儿一点都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