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儿!”
“母后!”
陆炜彤双腿一夹马肚纵马迎上前去,与那母女俩咫尺相望,不禁感染笑意。
小团子怀抱着一团毛茸茸,陆炜彤定睛分辨见是一只灰白皮毛的幼兔。
幼小,容貌稀疏,乃至还未睁眼的小兔子。想来刚出生没几天。
“母后……”小家伙鼓起嘴巴眨眼睛软糯道:“小兔子太弱小了,且它母亲不见了。母后,逸儿想要带它回去,可以么?”
陆炜彤抬眼看於唯澈,对方抿唇也一脸期待。陆炜彤沉吟过,与小女儿道:“清逸,小兔子才刚出生,比你还要小,你若带她回去,便要好生照顾它。小动物生命期短,多则十几年少则几年,你若有心善待便要坚持始终。否则,不若留下它,或生死由天,或等回母亲尚有生机。”
陆炜彤将话说得极重,对三岁小家伙言及死生。
小人儿垂眸失落了阵儿,於唯澈揉她小脑瓜,正色道:“人生百年,逸儿当珍惜光阴踏实长大,再有,人行走于天地间,当不畏强权,善待弱小。”
小家伙转头来回仰望二位母亲,低落道:“孩儿不想兔兔回去孤零零的。母皇母后,孩儿定会善待小兔,陪它长大,看顾它此一生。”
三岁孩儿倏然长大,一双母亲对视而笑,欣慰得不得了。
於唯澈为调动活跃气氛,提议阖家同骑。
“母后快来!”小家伙兴奋不已,若非怀揣着小兔,恐会手舞足蹈。
“彤儿,你慢些。”於唯澈一手拢缰绳一手护孩子,实在是有心无力,只得密切注视着陆炜彤利落下马,将双脚抽离马镫。
陆炜彤下马走来,一手握上於唯澈抓握缰绳的左手,另手去揽她的腰,踏马镫起身跃上马背。
陆炜彤收回搭放陆炜彤手上的手,双手搭扣她腰,贴靠她背上。
被爱人自身后拥满怀,於唯澈脸热不已,轻声喝马漫步回宫。
小家伙在回去路上迷迷糊糊睡着了,倚着母亲两手紧搂柔顺的新朋友小兔。
陆炜彤贴抱於唯澈,对她轻道:“人生百年是你说的。清逸无手足姐妹,只有你我。我们可要陪她多走些年岁。”
“这是自然。”於唯澈缱绻回望道,“言出必践,我定不负你与清逸。”
“正如逸儿所说,我也当好生看顾你休养身体。”陆炜彤倾身,轻吻她颈侧。
於唯澈蹭了蹭她,心里有春风拂过般欢畅,“是,谨遵皇后殿下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