硌蹲在两人之间左右看看：“考虑一下，要零食还是要吵架？”

“零食。”无需考虑，男孩异口同声地回答。

“我们走吧。”硌摸摸两个人的头，带他们去了附近的零食店。

得到零食的男孩立刻把争吵抛诸脑后，有说有笑一起回家。

等孩子们进门，硌马上转身奔向汽车站。坐上公交车后仍不住地懊恼，他竟然忘记了和曜的约定！

和曜约定再次见面的日子就是今天，如果不是两兄弟提到纸鹤，他几乎把这件事忘得干干净净。

一路马不停蹄地感到上次见面的地方，硌仔细侦查一番，确定没有人，也没有使用咒术的迹象才翻进院子。曜孤独地站在屋子里，隔着窗户就能看见。

“抱歉，我来晚了。”硌进去的第一件事就是道歉。

曜顺着声音转过头：“没关系。”

硌轻轻关上门走过去：“你等了很久？”

“也没有。”曜又转向窗外，“即使不和你有约，我平时也会来这里。”

“难道这里是回纹家的产业？”硌不免担心起来，自己堂而皇之的进来会不会落入圈套。

“是我的。”曜回答道，“除了帮我购置这里的人，谁也不知道，包括我父亲。”

这个答案令硌颇感意外，眼前的院子相当普通，甚至可以称得上破败。花木都已经枯萎，看起来很久都没有人打理。房子更是寒酸，简单的上下两层，连家具都没有几件，根本比不上族长的庭院。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会买下这个院子？”曜猜到了他的疑惑。

“没错。”

大概是为猜对别人的心思而感到开心，曜兀自笑了笑：“因为我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地方。”

“回纹家没有吗？”尤其是族长的居所，几乎占到家族所有土地的十分之一，三天都逛不完一圈。不熟悉的人在里面行走，一般都会迷路。

“那是父亲的地方，不是我的。”曜失落地说，“我在家里就是一个易碎品，到处都是为了保护我施加的咒文，连蚊子都没办法靠近我。”

“没有蚊子不是好事吗？”嘴上这么说，其实硌明白对方的意思，他当初去曜的房间就体会过，施满咒术的空旷房间死气沉沉，根本不像有孩子居住的地方。别说当时还年幼的曜，换做成年人住进去也受不了。

“对别人来说也许是好事吧，但是对我来说太安静了，就像什么都消失了一样。”

硌懂这种感受，那种仿佛空无一物的寂静，甚至会让人产生自己是生是死的疑问。

“在这里，我至少能听到四季不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