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尔路被迫看着甚至还有拼写错误的劣质话本,心想难道还过上日子了。
“我们谈谈,”提尔路试着和他交流,“你为什么要杀莫里斯。”
“什么某李思。”
“莫里斯,你昨天杀了他。”
“哦,你的情夫。”
提尔路:“……他不是,我是不愿意的。”
布拉德吭了一声:“是他强迫你的。”
“算是吧,你为什么杀他。”
“我也想强迫你。”
提尔路又噎了一下,他发现,也不知道是不是生长环境的不同,又或者年龄的差异,他和这个年轻的农民实在难以交流,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你不应该这么干,把我绑来是你的一时糊涂,过不了多久就腻味了,如果教会的人发现你杀了大主教,或者被别人发现你把我关起来,你以后就不能找……”
布拉德把书合上,轻轻扔到桌子上去,与此同时另一只手分开提尔路的屁股,几根粗糙的手指上下摸他的股沟。
“你——”
布拉德打断他的话,把一个指节强硬地塞进紧闭的洞里:“你怎么总有这些正直话要讲,我都强迫你了,我哪会因为这些话就放弃。”
提尔路道:“我不说了,睡吧。”
“不睡,”布拉德把手指深深插进去,呼吸也贴在提尔路颈窝,“你怎么总把人往好处想,想聊天就聊天,不聊了就睡觉,我把你绑在这就是操你屁眼,让你给我生孩子的,我还不够坏吗,你怎么总想着感动我。”
提尔路忽然觉得布拉德说的也许有道理。
布拉德继续道:“你是不是总觉得别人是好人才被强奸的?除了那个金头发的还有谁?你说你有丈夫,他知道吗。”
提尔路偏过头不理,布拉德不喜欢他这样,粗暴地拉开他的腿,翻身上来,又把更多的手指往里插,捅得提尔路直皱眉。
“说啊。”
提尔路只是竭尽所能用眼睛表现出厌烦地看着他。
布拉德似乎明白他在报复“感化无效论”,只能道:“好,我错了,你说,继续感化我,”他低头在提尔路的脸颊上嘬了几口,“说吧,你要跟我一辈子呢,难道都不跟我说话?”
提尔路把目光挪走:“也没有那么久,你要是想做,趁这几天做个痛快就算完事了,我很快就死了,剩一把灰还是一架骨头都不一定,到时候也是你把我扬了埋了。”
“为什么会死。”
“我已经很大了,保持这幅样子是神的恩赐,我背叛了神,更因为淫乱惹得神不高兴,现在神力几乎消失,等完全消失的时候,我就会变成我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
布拉德看着他,眼神里是游离事外地觉得荒唐:“神怎么还管你淫乱不淫乱,你当个处女他就开心让你活着,挨操他就让你死,你信了个什么玩意儿。”
提尔路被他渎神的话彻底激怒了,趁布拉德手上松懈,抬腰猛踢,膝盖狠狠顶在布
拉德下巴上,布拉德被他撞得弯下腰,嘶了一声,再起来的时候嘴角有一大块紫红紫红的淤血,淌出了些许血液。
布拉德用手指沾了点血到眼前看:“他都要你死了,你还为了他打我。”
提尔路膝盖都疼:“是我罪有应得,我死是应该的,我知道他厌恶我,也不屑于我去扞卫他,但他仍然是我的神,如果你亵渎他,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你。”
布拉德忽然漏出了一个与他本人有些木楞的性格不相符的苦笑,转瞬即逝,而后又拉开提尔路的腿,稳稳地用手握着,低下头去舔提尔路的阴茎。
提尔路看着他的样子,甚至有点害怕他把自己的阴茎咬下来。
然而布拉德只是卖力地舔弄尚且软着的阴茎,提尔路实在无心情爱,半天了也没完全硬起。
布拉德干脆往下挪,去舔提尔路的屁股,舌尖把褶皱细细润湿,然后再往里头深入。
提尔路总是不明白那个地方到底有什么好舔的,就算让他舔塞缪尔他都需要做一些心里建设,这些人各个儿的舌头在那走一遍。
布拉德人长得十分不纤细,舌头也宽宽厚厚的,软乎乎地舔他的肉穴,过多分泌的口水顺着股沟流下。
他脸埋在提尔路的腿间,两手扳着他的腿,被柔软的大腿肉夹着,舔得十分起劲儿,提尔路收得越来越紧,布拉德不满地哼一声,两根手指并排捅进去,有些粗暴地扯开,提尔路终于痛苦地叫出声,又要去用膝盖撞他。
布拉德用胳膊挡住他的腿:“别动,总想着踢人,等明天给你腿也栓上。”
布拉德直起身子往前凑,把阴茎往被两指扯开的屁眼里塞,像套个肉套子。
“拿出去,手指拿出去!”
布拉德不肯,鸡巴塞不进去,就更用力地往两边撑,穴口白得凄惨,提尔路也因为诡异的疼痛无法被阻止,只能闭上眼睛咬着牙,颤抖地喘气。
“放松点,你完全可以都夹住。”
铁链划拉一响,绷直着拽住提尔路的双手,布拉德还是生硬地捅进来了,提尔路下意识挺起腰腹,好像这样能缓解一些痛苦。
布拉德插进去后没有马上动,他看见有一些细小的血丝流出来,绕开自己的阴茎,在提尔路可怜的屁股上淌。
“对不起。”
他忽然这么说。
提尔路诧异地看他,身体还保持着没什么用处,僵硬地试图缓解疼痛的姿势,不明白他忽然之间又是怎么了。
布拉德把手拿出去,随后自己也退出去,俯下身,相较刚才轻柔多了地又去舔他。
提尔路看他的方式从仰头变成了低头,布拉德高壮的身体低伏在自己腿间,安静地舔他,那种安静和周身气质的变化又让他觉得他并不是在做一个肮脏事情的人,而变成了一条温顺的大狗。
温顺的大狗,大概一百五十多年前?教堂里的那只——他喜欢狗,并不禁止野狗进入教堂向谁讨食,而总有一两只会在教堂常住——那只黑黄的大狗看上去威风凛凛,面对他又总是低眉顺眼,过分忠诚地用嘴拱他的手心,用额头蹭他的膝盖。
他也想到了第一次和塞缪尔做爱。
那天他脱下神袍,走下台去,他以为他的心会非常难过,其实也并没有,他只是心无旁骛地向着人群中那个魔鬼去,然后把手递到他手里。
晚上他们第一次做,他之前就知道塞缪尔应当是有着夸张的经验,所以想着全权交给塞缪尔,结果塞缪尔表现得异常羞涩,在浴室时间长得他都快睡着了,出来的时候一本正经穿了崭新的袍子,似乎还用了什么女人或者花俏的贵族才会用的让皮肤看起来光滑的脂膏。
塞缪尔常年惨白的脸那晚一直浮着粉红,他慢慢地吻,几乎每一寸都舔,前戏漫长,他一直在自己腿间给那个洞口安慰和开拓。
布拉德用了和他差不多的姿势,还有力道,一百五十年前,那条忠诚的狗老死前轻舔他的眼泪。
死去的狗无法回来,塞缪尔也不会再吻他。
布拉德似乎感觉到什么,抬起身。
“怎么哭了。”
提尔路闭了闭眼,摇摇头,又有一滴眼泪滑下来,眼角发亮。
“对不起,”布拉德又这么说,然后缓慢地温柔地操进去。
他温柔地动,抱着提尔路,亲他的脸颊,温柔到似乎已经不带欲望,而是做一件必须要完成的残忍的任务。
提尔路一直流泪到布拉德在他体内射出来,布拉德也并不尽兴,不畅快的高潮不如说是痛苦的,他却有些解脱意味地快乐。
提尔路在布拉德的轻喘中说:“贪婪是罪孽的,因为你们确实的知道,无论是淫乱的是污秽的,是有贪心的,在神的国里都是无份的……你们不能既侍奉神,又侍奉玛门……”
他犯了错,总要赎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