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撞击忽地一停。
他被嬴烈翻转过去,背靠着本是他为嬴烈准备的镜子。他看清了嬴烈的神情,炽热迷乱中带着深切的想念,还有一点叫他心怜的愧疚,不由抬手,去抚摸对方那张惑人的脸。触手之处滚烫,远比上一次更甚许多,他心下一惊,这造梦之术,深玄无比,被拉进梦中的人犹如身处另一重真实的空间,身体各项感知和反应都与现实中一般无二,嬴烈的体温高成这样,莫不是在现实里,因为伤重发热了?
他张口欲问。嬴烈倏而一颤,向后避开他的手:
“别碰……”下身猛地再入。
“啊——”
他忍不住惊叫出声,肠道深处的褶皱被强硬碾平,湿热圆润的龟头一次次擦过腺体,变换着角度,却是次次都直抵敏感肿胀之处,肉体撞击的水声再度响起,前列腺像是要被擦出火星,激爽使前端性器再次高翘,他登时忘记了要问的话。那物什比之前多了几分温柔缠磨之意,数十下尤深的重顶,他前面再次喷射股股清液,那物什便没有刻意加力,只是一插到底后碾准敏感之处画圈戳捣,叫他在绵绵软软的高潮余韵里沉浮。
“嗯……啊……”
他感觉到身体里器物跳动着似将要射出,想嬴烈是因为相思而不得见面,这般情热如沸,心中甜蜜顿生,“全都射进来……把你的东西,精液,和…那个,都射进来,也没有关系——”
他一面柔声邀请,一面又去摸嬴烈的脸。这次嬴烈没有躲避,却也没像之前那样亲吻他的手,或是给与更火热的回应,那物事撤出后,将喷溅的白浊浇在他大腿。他知嬴烈惜他爱他,或许不愿把尿水灌进他的身体,没想到连精液也射在外面。
“怎么啦……怎么突然又变回原来那样小心了?”
嬴烈只是摇头,没有如先前那般紧抱着他厮磨,恨不得马上再挺枪而入。
“阿雪,”待喘息渐匀,嬴烈才望向他的脸,眼底那点愧疚之意竟又深重许多,“我今天,有点不对劲。我本来是想先跟你好好地说会儿话,不知怎么就——”
“是被太子受伤的事吓到了吧?傻子,还自责上了……我疼你都疼不过来,怎么会怪你对我太过热情?”
“……”
他看着嬴烈再度垂下眼帘,睫毛连续扇动,灿然华丽的金芒,在乌黑的睫毛间闪闪烁烁,像是太阳被浓云遮掩,流出几缕细小委屈的日光。他正要笑说,傻子肯定不清楚,以那样的一张脸作这种歉疚巴巴的样子会造成何等惊人的杀伤,手却被一把握住。
嬴烈抓着他的手,摸上胸前一颗在情欲刺激中已微微挺立的、正随主人呼吸起伏颤动的粉色乳头。惊愣之下,他忘了去摸自己有没有流鼻血,只是下意识地压紧那颗软中带硬的肉粒,他知道嬴烈这两点都经不起弄,脑中闪过这两点艳红翘在对方苍白紧实胸膛上的情景,喉头动了动,他立起三指,揪住那粉润的一点轻轻捻动,主动捏上被冷落的另一点,两边一齐揉搓碾弄,很快脑补的艳情画面就真切出现在眼前。
“阿雪,刚才我一直粗鲁地对你……连你喊停,我还抱着你,不肯让你休息。你却把我想得那样好,以为我是过分担心你,才会受到惊吓失控……”
像是从被他玩弄的举动中想到什么,再看他时,嬴烈眼底歉疚挣扎之色渐退,金眸中转而流出邀请似的柔魅,那只握住他的手,猛然发力。
“啊呀!”
他倒在嬴烈身上,而就在他针对胸部捻揉的片晌,嬴烈下身沾满他淫水的巨物已然经络凸起,正火热跳动,随他栽倒又“啪”地一声拍在他狼藉不堪的小腹,将他因为心神剧震而紧绷的肌肉弄得更加湿黏。
“阿雪,我变坏了。我欺负你,你把我绑住好了——”
嬴烈搂紧他肩背,打开腿,抬起腰身,在他同样亢奋的器物上蹭了蹭,他的龟头哧溜一下滑进濡软的肉缝,又饱浸温热的淫水,拉着黏亮的银丝滑出,软腻如脂却又更多些温热的花瓣,就随嬴烈一次次亲吻他,又挺身蹭他的动作,不断在他越来越充血的jb上摩擦,jb顶端敏感的龟头,时而被肉瓣软软衔住,时而被湿乎乎地吐出。
“…就用你那种细细的线?我便不敢再乱动,再欺负你。然后……你罚我吧!”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血管在脸颊、在jb、在全身突突暴跳,最后的理智牵引他问了一句:
“为什么会‘变坏’?是因为忽然很想我,却在现实里不能见我?还是因为你今天受伤,夜里发烧了?”
“我一直,都很想你啊……我没有发烧…失控,应该是补药吃多了……”
回答的同时,嬴烈还在用那口软穴夹他的jb。平生最深切的一次,他懂得什么叫荡魄销魂,什么叫色令智昏。
“我……已经叫医官明天、呜——”
他腰肢一记猛顶,红腻的肉眼被jb霍然捅开,温热透明的黏汁喷溅到还在外面的粗红柱身,有的甚至溅到他的小腹。下面那口穴明显是饥渴已久,jb才插进去,淫液就像是饱胀的水袋被热杵捅破那样倾
泻,肉道挛蹙不止,嘬紧了jb狂吸猛舔,像是恨不得一口气连他的阴囊也要吞下。jb被挤压得爽极,他忍不住刚进去就用了最快的速度,粗热肉棒“噗滋噗滋”急速地进出,每每齐根没入,在深处狠狠地旋转搅弄,把里面柔嫩敏感的花心捣开,再把整只肉腔搅成水声狂响、滑腻腻热融融的一团。他咬着嬴烈主动凑近,又索吻般张开的红唇,甚至忘记要按对方说得那样用星线去辅助这场性爱,面对这样的嬴烈,他只想用自己的手、嘴、性器和每一寸皮肤亲自去感受。
“以后继续吃……多补补,我去问过医官,说你最近受伤很多,气血亏损太重,我担心你的身子。再者——”他想起医官说的原话,心中忽地闪过一丝异样,只是现下情欲正炽,他没空细想。他用力捏揉那颗肿胀变长的乳头,享受着指间软弹的触感,一面用指甲刮蹭顶端翕张的乳孔,“我喜欢你变‘坏’,再坏一点,我还更喜欢呢!”
“真的么…”
嬴烈闻言,用力眨去眼前朦胧水色。见闻人雪眼底尽是灼热,并无丝毫嫌弃和怨怼,他终于放下心,“阿雪、嗯……你待我…真好——”
下面立刻被更狠地撞了,闻人雪的性器干到了最深,带来被充分填满的饱胀感觉,又不待他细细体会,顶端硕大硬润的龟头已经抵着深处敏感的肉褶,直溜溜旋转捣搅,甚至在穴腔里飞快震荡,闻人雪忽而小幅度挺送腰肢,龟头就变为对准敏感点连环地急速顶撞。
“呜…啊、啊……”
嬴烈没有掩饰自己的叫声,他今晚欲念涌动得过分狂猛,之前能暂停,全靠对爱人保有的疼惜和珍重。从少年时一直到闻人雪在上一世死去,因为对方身体不好而生出的过分的珍惜,已成他铭心刻骨的本能。
虽然这一世闻人雪很是康健,可是在嬴烈的心里,对方依旧是一个需要细心保护的、他最可爱的宝贝,无论在闻人雪的前世,还是在新的时空,他自觉比闻人雪耐折腾多了。将主动权还给阿雪,他也就不要再担心自己会因为情热,而罔顾对方的不适,他心中的不安和自责卸去,也顾不得是不是太过淫浪,只沉浸在跟闻人雪两相交融的欢愉。他顺从身体的渴求,拉着闻人雪的手来到自己的性器,“摸一摸……阿雪……”
闻人雪简直有些吃不消。他一口咬住嬴烈胸膛几乎肿成条状的那颗嫣红,含糊道:
“摸一摸?今天……把你咬坏、干透好不好……”
“好、啊——”乳尖被闻人雪咬住,拉长,甚至狠命地拧转揪扯,另一边乳肉都被箍紧,乳晕连同乳尖一起被连连旋动,不知被转着拧了多少圈。
那“补药”除去刺激性欲,更有少许乱人神智的功效,遭了闻人雪这样略显粗暴的亵玩,嬴烈反而被刺激出晋王府那些手段遗留在他体内、平日潜藏于深处的另一种渴望,最重要的,眼前所见,是他可以完全卸下防备的爱人,“阿雪……我想要…你的线……一起……”
“你今天、呼、…真是——”
闻人雪放开那颗乳头,去咬嬴烈伸出的一点湿红舌尖,同时调动起星线,在对方乳孔和尿道内急速地进出,大力地摩擦操干,线的粗细他都忘记调整,好在嬴烈同样处于情迷意乱之中,未曾察觉异样。他一手撸动嬴烈翘起摇晃的物事,一手摸到交合处,揉搓被jb捣得乱颤变形的花瓣,又摸到上面的阴蒂,用力摩擦,时不时挤出硬籽,以指尖高速剔刮,下面用力地狠撞,“嗯、其实……你嘴上要面子地否认……还是被吓到了吧?才会这样反常——”
嬴烈摇头。触上闻人雪沾满汗水的眼睫,他忽而摸了摸闻人雪的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