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狱和阮慎行上了同一辆车。
他知道北堂最近不太平,他倒是喜闻乐见,没想到这火居然烧到阮刑这儿。阮刑还是政界里的人,就不怕阮刑出来搞他们。还有一种可能,他们就没想让阮刑活着出来。
阮慎行肯定也想到了这一点。
阮狱看着窗外,手指轻轻敲了敲车门,心里难得地静不下来。
码头漆黑一片,停了很多船。
“货已经准备好了,就在船上。”
电话那边的人沉着嗓子:“等我的人查了货就会把你儿子放了。”
“我要和他说话。”
那边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就听到一阵嘈杂的响音。
“阮刑。”
没有得到回答,只有微弱的呼吸声。
阮慎行挂了电话。
他闭了闭眼,后仰靠在座椅上:“把人带回来。”
他没有下车,只是吩咐秦关去做。阮狱也没有下车,他没经历过这些,去了也没用。
车里只有阮慎行和他,外加上一个毫无存在感的司机。
“妈妈以前总说,阮刑像你。”
没别的意思,阮狱就是突然想到了这个,就说出来了。
然后就听到一声浅浅的叹息。
“他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