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悠的脸烧了起来。
「父皇明知……」
「算是警告罢。」容肃打断尤悠的话,眸色深上几分,「不知殿下意下如何,但这场戏不得不演。」
这回尤悠没说话,然容肃知道他同意了
大婚那天尤悠无故消失,容肃知晓大皇子不想与他共处一室,因此自愿睡在别处。也明白尤悠看着任人摆布,实则有自己的脾性,想着任性一回无妨,顺道探尤渐的反应为何。
尤悠染风寒,倒是意外的插曲。容肃虽有耳闻大皇子身体病弱,没想到是这样严重。
容肃的东西不多,不出一刻,便全搬进尤悠的寝宫内,与其他皇族相比,大皇子的寝宫确实简陋,没什麽摆设,也因如此显得异常宽阔。尤悠大病初癒,身为房间的主人,还是跟着忙进忙出,帮忙整理书册。容肃觉得不妥,但阻止不了尤悠,便让陆秋山在一旁待命。
见两人终於住在一个房间,陆秋山松了口气,天知道容肃前几日去找他时,他老人家有多害怕。陆秋山觉得人老了,禁不起惊吓,唯有告老还乡,才能结束在宫中胆战心惊的生活。
但他走了,大皇子该怎麽办?
陆秋山抬头,望着一块整理书册的两人,思绪却飘向那天容肃与他的谈话。
老医生摇摇头,在宫中生活多年,有些事装不懂最好。就如他帮忙尤悠,定期把钱转交给宫外的人,他也装不知道是尤悠为以後离宫做的准备。
今夜是尤悠与容肃共度的第一晚,容肃将桌上的烛火吹熄,半晌,尤悠感到身边的床面塌陷一半,陌生的温度自手臂传来,来自身边的主人。尤悠在黑暗中睁着眼,无法入眠,静谧的空间让他有种错觉,胸口躁动的心跳声是否传进容肃耳里。身旁的人呼吸绵长,尤悠小心翼翼地转头,想着就看一眼,看完就背过身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