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赫尔像被刺了一下,抓着餐刀的手指猛地收紧。
「你……听到了?」
安德列鬆开她饱受蹂躏的乳头,鬆垮垮地揽住她的腰,笑声沾着潮湿的酒气:「在将军府里,您和别人说过的每一个字我都知道。」
安赫尔咬着嘴唇沉默下来。
宽大的手掌安抚似地沿着她凹陷的后腰上爬,掌心带着温和的力道,妥帖地偎住她纤长的脊柱。
从股缝,到蝴蝶骨,再到易折的细颈。
从颈后,握住。
粗砺的拇指来回摩擦着颈间一小块娇肉,经过喉口时意无意地按下,隔着一层皮肉扼住她的呼吸,带来转瞬即逝的窒息感。
安赫尔微微眯起眼睫,身子轻柔地偎在他胸膛上。
像隻乖巧的波斯猫。
手下,餐刀已经挑开了他腕上的纱布。指尖戳进不断扩大的血晕里,挑开皮肉,找到那根随心臟一起颤动的血管。
抚摸着,轻拨着,柔得像情人间的爱抚。
一下,一下。
纤细的喉口在颤抖,鲜红的脉搏也在颤抖。
似有血液泵出,于空气中撞击。
暴露出的致命点,控制与被控制,战栗因兴奋而起,从尾椎一直震到灵魂深处。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安赫尔抬头望他,睫毛颤抖。
「什么?」
「你撕了那些精灵的翅膀……精灵失去了翅膀就离死不远了,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安德列挂着一成不变的微笑,回答:「阻止召唤术成功施展。」
安赫尔勾住他的脖颈,双腿分开跨跪在他面前,贴近他的脸。
温度不同的呼吸交缠着。
「我觉得……你不是因为这个。」她抿
着嘴唇,忽闪的睫毛险些扑在安德列脸上,「你到底为什么要那么做?」
安德列的嘴唇弯了弯。
他握住安赫尔脖颈的手掌下滑,转而按住她的蝴蝶骨,拉近她的身子。
两片嘴唇险些撞在一起。
隔着一层稀薄的空气,若有若无地摩擦。
他的嘴唇擦过她的唇角,将声音送进耳朵里。
「只是一个玩笑。」他说。
安德列离开后,安赫尔垂头攥住了裙角。
满地的鲜血,濒死的精灵孩子,他说那是个玩笑。
――菊s
joke
安德列这个人,果然如管家说的那样,非常恶劣。
安德列回到房间时,通讯水晶亮起了光。
他接通了,水晶听筒里传出地下街主管的声音。
「大人,计画失败了。」
声音绷得很紧。
「迦纳德还活着……明天就会返回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