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邱鸣旸以前睡过的任何人都不一样,那些人知道他们在做什么,知道忍耐过后就会有甜头。但保平安不知道,他已经忍耐了很久,哥哥教他新东西的过程中有舒服有刺激有疼痛,射精已经到达他初次知晓情事的最高忍耐度,再进行下去就超出他所能承受的范围了。他不停地哭闹,像个小孩子一样拒绝邱鸣旸进一步的动作,后面疼得像是要裂开,哥哥给他的安全感已经不足以支撑起现在的疼痛。
“哥哥……呜呜呜……你是不是把手全放进安安屁股里了……唔嗯……呜呜呜呜呜……安安屁股没有那么大……呜呜呜呜……没有那么大……呜呜呜呜呜……”
保平安哭得太惹人心疼了,邱鸣旸才刚进去一半就不得不停下来。他伸手去擦保平安脸上的眼泪,然后又一下一下将保平安额前的碎发抚向脑后,哄道:“乖,乖,哥哥不动了,疼了吗?”
保平安哭得泣不成声,“嗯……疼……好疼……”他一边哭一边哀求着说:“哥哥我们今天不学了好不好……呜呜呜呜……哥哥,安安好疼……我们明天再学好不好,求你了……哥哥……”
纵使邱鸣旸经验丰富,但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遇见,他不知道该怎么向保平安解释第一次肯定是要疼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抚失声痛哭的保平安,他在欲望和理智之间挣扎了片刻后将性器从保平安体内抽了出来。
临到关头突然刹车的感觉十分难受,欲火焚身而不得解决,邱鸣旸扯过床单盖住了保平安的身体,而后匆匆走进浴室关上了门。
保平安在床上哭了很久,邱鸣旸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他还坐在床边哭。
邱鸣旸走到床边蹲了下来,抬手揉了揉保平安的头,轻唤:“安安?”
保平安身体前倾一下抱住了邱鸣旸,双臂换在邱鸣旸脖子上,委屈地喊:“哥哥……”
邱鸣旸大手抚摸上他的后背,安抚了好一阵,等他慢慢停下哭声,邱鸣旸才抱起他走进浴室,将他放进满是温水的浴缸里。
保平安坐进浴缸后抓住邱鸣旸的胳膊不撒手。邱鸣旸顺势坐到浴缸边,摸着保平安湿润的脸颊,温柔地哄着他说:“哥哥不走。”
晚上睡觉的时候,邱鸣旸把保平安留在了自己卧室,保平安还是眼泪汪汪的,在床上来回翻滚,久久没有入睡,邱鸣旸搂住他的腰把人抱到自己身边,问:“怎么了?还在疼吗?”
保平安在邱鸣旸怀里摇了摇头,半晌,抬头问:“哥哥,我刚才是不是做得很不好?”
邱鸣旸伸出胳膊让保平安枕上,然后用手挑起保平安的下巴,看着保平安说:“没有。”
保平安望着邱鸣旸,小心翼翼地说:“可是哥哥一直没跟我说话,你是不是生气了?”
邱鸣旸还是回答:“没有。”
保平安眼眶更红了,邱鸣旸话变少了让他很心慌,他咬唇半天,组织好语言才说:“对不起,安安学东西一直很慢,我也不是故意哭的。哥哥别生气,我下次一定不哭了,安安会努力学的,你别不理我……”
邱鸣旸把他搂了搂紧,
低头吻上那柔软的唇瓣,慢慢将舌头伸进去,轻柔地在保平安口腔内壁上来回舔舐,分开时扯出丝丝津液,保平安乖巧地伸出舌头舔了舔。
邱鸣旸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哥哥没有不理安安,就是有点抱歉。”
“哥哥抱歉什么?”
“就是……哥哥不知道自己现在做的事情对不对,然后……”邱鸣旸想了半天,又亲了亲保平安的嘴唇,“哥哥问你,我摸你、亲你的时候,安安喜欢吗?”
“喜欢。”保平安在被窝里抱住邱鸣旸,说:“特别喜欢,安安喜欢哥哥吃嘴巴,还喜欢哥哥吃这里。”他把邱鸣旸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直白说道。
“那这里呢?哥哥摸这里喜欢吗?”邱鸣旸把手移到了保平安软趴趴的性器上,那东西居然立刻有半硬的架势。
保平安往邱鸣旸手心里蹭了蹭,道:“这里……最喜欢,上下抓一抓,突然就尿尿了。”
这小家伙是如何做到又纯又欲的?邱鸣旸内心苦笑,赶紧将手拿开,害怕自己又忍不住。
保平安却抓着他的手放到了自己屁股上,然后说:“就是这里,一开始很舒服,后面就疼了……”他说着自己也难过起来。
保平安往邱鸣旸怀里缩了缩,然后把裤子脱掉,抬头看着邱鸣旸说:“哥哥再把手伸进来试试吧,我刚才做得不好,不想让哥哥一直生气。”
邱鸣旸往他光溜溜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哥哥没生你的气,把裤子穿上。”
保平安又乖乖地在被子里把裤子套上了,邱鸣旸侧过身抱住他,自言自语道:“慢慢来,不着急……”
*
因为保平安留下,邱鸣旸就将小夜灯拿到自己屋里插上了。但他晚上睡觉从来没用过这玩意儿,一时有些不适应,在床上反反复复翻起来好几次,每次都是看到保平安睡着了,抬手想关灯,又害怕保平安半夜醒来吓着,最后忍着将关灯的手收回来,重新躺回床上。
寂静的房间里亮着幽幽灯光,邱鸣旸把手垫在后脑勺下,开启了半夜闭眼冥想模式——
正当他开始总结今天上垒上一半失败的经验时,突然旁边的人蹑手蹑脚从床上翻起来了,他刚打算睁眼问保平安是不是要上厕所时,嘴唇就倏地被温热的唇覆上了,软糯的唇一碰即逝,随后他听到一声小夜灯的按钮响,透在他眼皮上幽蓝的光亮顿时熄灭了,眼前漆黑一片,翻起来的人躺回床上往他怀里缩了缩,安然睡去。
邱鸣旸半夜心跳直接飙向180,把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全丢了——
还是先跟傻乎乎的小美人谈个恋爱吧,别整那么粗俗,上床是水到渠成的事,猴急个毛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