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栩宾起先考了编,除了本职工作,前不久通过在美国时的学长老詹搭桥在一所大学挂了个职位,多一条路总会好走点。
付启阳带着老根玩了各处,又想到魏栩宾时不时在学校,想着多数学校半开放,魏栩宾生日那天干脆带着老根进了校门。
进去后两人转了半天才等到魏栩宾。往另一个出口走的路程中三人撞见一班拿乐器的学生在空地演练,旁边有个教授在指导。
“这学校没专门的练习室吗?”付启阳望着那群学生。
“听说最近校区变动,音院的调到这边,设施设备还没跟上吧。”
两个年轻的本想驻足看一会,老根似乎兴趣不大,往场地那方看了几眼就急忙催促两人。
“根哥,别那么急。”付启阳跟在后面,又想到什么,“我还记得哥以前是吹口风琴的,说不定那群学生没你会呢。”
老根走路有些颠簸,但速度不慢,回过头道:“以后你叫我叔,随小狸一起叫。”一幅什么都懂的样子。
两个人那点心思全让老根看出来了。当晚的酒席吃得两人有些忐忑,酒吃得差不多,老根才吐出句“行了。”
“你们只顾着自己,把日子过好就行了。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当我是瞎子!”
不敢相信居然会这般顺利,付启阳和魏栩宾面
面相觑,一旁的老根又使唤人:“赶紧倒酒,就当喝喜酒了。”
两人哪有不从的,又是几杯酒下肚,老根又指着自己的脚说道:“知道我怎么瘸的不?”
不等回答,老根又自言自语起来,“在监狱里遭的。”
“那知道我凭什么名头进去的?”
齐齐摇头。
“酿你们也不知道。我是流氓罪,听说过吧。”
“我怎么就这么霉,不就谈恋爱吗,怎么就这样……那又让我见到她做啥……”
老根吃醉了趴在桌子上不肯起来,两个人费了好大把劲才安顿好他。
夜已深,付启阳却没了睡意。他想到之前的信封结合老根如今的表现,只怕背后隐藏了段受时代制约的感情。
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幸运。他和魏栩宾至少生对了年代,没有过多外力的阻拦。
他以为自己会一辈子依靠付家混吃等死,可现实没让他如愿。
望着窗外的夜景,付启阳陷入沉思。
“想什么?”魏栩宾也没睡下靠过来。
“想你。”
付启阳抱住他。
“我在想,有你呀,比预期更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