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还要带他们过去……”
“玻璃花房不就在前面吗?”女生往前指了指,阮玉谙一看,果真看到前面有亮晶晶的一幢建筑物,被茂密的林木遮掩了大半,于是也说道:“我找到了,没事,你去忙你的吧,多谢你一路带我们过来。”
沈千里也不好再多说,点点头,只是目光落在单当华的时候顿了顿,嘴角勾了勾,意味深长道:“他应该会很惊喜的。”
惊喜?
阮玉谙干咳了一下:希望别变成惊悚就好了。
她清楚阮澜的性子,从小就是淡漠疏离的,懒洋洋的样子似乎什么都不在意,基本上她的要求也都会答应,但是,只要是他不愿意的东西,就算是再怎么逼都没有用,这点像极了他爸。
这么一想,阮玉谙就更加忧愁了。
他这么忽然的搬出去,又这么长时间没有回来,用脚趾头想想都是因为一个人。
阮玉谙叹了口气,她伸手摸了摸单当华的脑袋,温柔叮嘱道:“等下见到哥哥,你可要乖一点儿。”
“哥哥?”
单当华的眼睛都亮了,他抬起头,整张脸都仿佛在发光:“哥哥要来了吗?”
阮玉谙哑然失笑,但也有些心酸:“是我们要去见哥哥。”
“我们去见哥哥?”
单当华鹦鹉学舌般的重复着阮玉谙的话,忽然高兴起来,他松开一直抓着阮玉谙的手,蹦跳着向前:“我要去找哥哥!哥哥!”
“当华!”
阮玉谙吓了一跳,赶紧去追,但是除去那恨天高不说,就这紧身套裙咋也迈不开腿,才跑了两步,细长的高跟就不小心嵌到鹅卵石铺嵌的缝隙里,她使劲拔了两下,动也没动一下。一颗心简直拷在火堆上,阮玉谙眼睁睁的看着单当华一路蹦达的跟个兔子似得消失在了前面的路口,眼泪都快飞出来了:“别跑啊当华!当华!”
单当华当然什么都没听见,他的一颗心都飞了起来,头发随着动作一荡一荡的,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他脚下一绊,一头栽倒在旁边的花丛里,把那灼灼盛开的蔷薇压塌了一大半,他挣扎着想要起来,然而手忙脚乱的,眼中只有那无尽的黑影在疯狂窜动,锋利的花刺划开了他的皮肤,疼痛与黑暗重重压来,单当华害怕起来,忍不住哭叫出声。
一只手拉过他疯狂挣扎的胳膊,巨大的力道猛地将他从蔷薇花丛里拉了出来。
单当华睁大眼,脸颊被划破的刺痛让他的眼泪夺眶而出,然而他却全然不顾,只是径自看着面前皱眉的人,欣喜的叫他:“哥哥!”
阮澜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单当华显然无比的狼狈,衣衫凌乱,头发上全是杂草和破碎的花叶,身上被划开了好几道口子,正冒出鲜红的血丝来。
然而就算是这样,他还是朝他微笑着,眼里还留着未尽的眼泪,也不敢上前,瘦长的身体佝偻着,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他的手指缩了缩,最终还是将他拉到了身边。
玻璃花房内外种满了花草植物,用以给美术生们做以参照,如今正值放假,学院里走了大部分,如今靠近傍晚,更是一个人都没有。阮澜将单当华摁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打了电话:“……找到了。”
对面似乎有些嘈杂,阮澜皱着眉将手机拿远了一些,随后又道:“知道了,我等下直接把他带回去。”
直接了断的挂了电话,阮澜居高临下的盯着缩在椅子上的单当华,看他缩着肩膀小心翼翼抬眼看他的模样,眼前忽然浮现出他含着他的泪眼朦胧的模样。喉咙微微干哑,阮澜错开目光,拿了医疗箱,皱眉不耐的帮他擦拭伤口。
他的眼神冷飕飕的,然而手上的力道却很轻,只是单当华还是忍不住缩了一下手,脸都皱在了一起。
阮澜冷笑了一声:“你那天不是很能忍吗?现在怎么忍不住了?”
那混合着樱桃香气的夜晚,他被他钉在身下寸寸不让的侵犯的时候,也只是涨红了脸不住的哭泣而已。
阮澜舔了舔嘴唇,越发的烦躁,他快速的将他的伤口处理好,冷冷起身:“走吧。”
单当华以为阮澜又要走,连忙站起身,竟然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角,着急而慌乱的:“哥哥!”
“我不是你哥哥!”
难得的低吼让单当华瑟缩了一下,他眼里又掉下了眼泪,然而拉着他衣角的手却一点儿都没有松开,哆哆嗦嗦的看着他,嘴巴张了又开,声音都给吓没了。
阮澜忽然有些烦躁。
他一把将单当华摁到桌边,逼迫他半躺在桌面上,只能被迫用那慌张可怜的黑色眼睛看着他,眼泪将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弄得湿漉漉的,阮澜最终还是在他的有些肉肉的脸颊上咬了一下,单当华终于忍不住掉下了眼泪,他哭的一抽一抽的,也不敢再叫阮澜。
阮澜看着他脸颊上浅浅的牙印,这才感觉胸口的烦躁好了一些,他压着单当华让他无法起身,嗓子不知何时都低了下来:“……为什么来找我?”
他分明都已经搬出去了。
这个傻子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明明那天就发了高烧,一连好几天,连床都下不了,站起来的时候两条腿都在颤抖,可就是对着这样子的傻子,阮澜却能够感受到自己那无法抑制的兴奋。
看他因为痛苦而皱眉的模样,阮澜几乎立刻就能兴奋起来,他喜欢那双湿漉漉的黑色眼睛,当它里面遍布了大胆显露的沉溺欲望与疼痛的时候,阮澜几乎要按耐不住,让他更加疼一些,更加难受一些……这样子的自己是陌生的,他无法接受,更加无法接受的是,他所兴奋的对象,竟然是这个傻子。
……他是真的一点儿都不知道。
还傻乎乎的主动黏上来。
夏天的衣服就是单薄。
撕开那已经破损的衣服的时候,单当华一动都不敢动,他那双湿漉漉的黑色眸子一直紧紧的盯着阮澜,里面全然的信任让阮澜忍不住皱眉,然而握住他腰身的动作忍不住放轻了一些:他似乎又瘦了一些。
握在手里的腰肢纤细,然而抵在桌边的臀部却很丰满,隔着绵软的布料握上去的时候他轻轻叫了一声,似乎是想起了那天晚上从这里迸发出的疼痛与快乐,单当华整个身体都开始颤抖起来,他不知所措的抓着冰冷的桌沿,渐渐的,那冰冷的木头也被他的温度所感染,火一般的烫在他的掌心。
他喜欢和阮澜亲近,即便那总是带有疼痛的味道。
单当华上半身靠在圆桌上,上身的短袖已经被撕扯的没有了原本的形状,破布般的在他的胸膛上半遮半掩,小小的乳尖早就已经知趣的立了起来,被轻轻揉着的时候,单当华下意识挺起了胸膛,他眼里又渗出了点泪花,两只脚不自觉的想要收拢,却被阮澜飞快,他上前挺入他的两腿之间,在看到夏裤薄薄布料之下隆起的一块之时,唇边溢出一声嘲笑,然而眼中的光却亮了起来,他加重了揉捏乳尖的力道,拉扯着那已经绯红的一点,看单当华满脸的慌张与难耐,他的嘴角缓缓翘了起来。
玻璃花房的房顶亦是透明的,单当华躺在桌面上的时候,被迫看着那写满了橘红的黄昏,他的胸上一片绯红,被捏的都肿了起来,他整个人都颤抖起来,恍惚间又回到了那个熏熏然的晚上,那把火几乎要把他烧死了,热,好热,又好痛,可是他好喜欢哥哥,单当华噙着眼泪去拉阮澜的手,他一点儿都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曾经做过什么,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好开心,虽然好痛好难受,但是就像奶奶说的那
样,他已经是个大人了。
是大人的话,就要学会忍耐。
他一直都很听奶奶的话,单当华忍住快要扑出来的眼泪,拉着阮澜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侧,用力蹭了蹭,他说:“哥哥,我不痛。”
阮澜定定的看着他,眼里渐渐燃了一把大火,他勾唇而笑:
“是吗?”